第12章 誰來救她
「跟你了半年，得不到你，我吃不好睡不香，給個敞亮話吧，我定儘自己所能滿足你。」他把「滿足」二字咬得很重。
安然臉頰泛起紅暈，左燮說話一向露骨。
「能講出條件開出價碼的都不是愛情。我與左先生價值觀感情觀沒有一絲一毫相像，我要的你給不了。以後別在我身上浪費時間，T市名媛交際花一大把，你的目光應該放到她們身上。」
「你總用這種理由搪塞我。」他低笑，「你託付終身的男友不也劈腿了，可見你的愛情觀也是不正。」
「該說的我都說了，時間有限，回去晚了朋友會以為我遇到了壞人，要報警的。」她起身。
「小然——」他急切拉住她的手，「別人給不了你的，我都能給。」
「抱歉左燮，認識你半年，我只在你身上看到了情場老手的熟稔和對女人威逼利誘的手段。我跟你以往的女人沒什麼區別，甚至不如她們會投你所好，討好你，取悅你。我們如果真在一起了，你會發現我太獨立太理智，你對我的保鮮期不會超過三個月，我們真的不合適。請你高抬貴手放我一馬。」她目光澄澈，語氣誠懇。
「不試試怎麼知道合不合適？」他沒有放手的打算。
安然手機響起。
「安安寶貝兒，你在哪裡？」免提裡傳來南宮晚慵懶的嗓音。
安然忙關上免提，避過左燮，柔聲道，「現在說話不方便，稍後打給你。」
那頭的南宮晚體貼地掛掉電話。
「剛才差點讓你騙得準備放手了，你個小騙子又有男人了！誰？」他高大壯碩的身子壓過來。
「我的事不要你管。」
「把手機給我——安然。」他伸出右手，眼中一抹狠厲劃過。
「左燮，你沒有資格知道我的私事。」她把手機藏在身後。
左燮更是好奇，來奪她的手機。
她圍著圓桌左躲右藏，左燮一時抓不到她。
「安然，我最受不了你在我面前一副清教徒的樣子，暗中卻與別的男人不清不楚。」他停下步子，緊盯對面緊張到不行的女子。
「左燮，我可名正言順的告訴你，我有了男朋友，也上床了，這個答案還滿意吧。」
「嘩啦——」圓桌被他掀翻，杯盤七零八落一地狼藉。
他大步追上安然，搶她手機。
安然緊抓不放，一番爭執，手機落地。
碎了。
安然撿起，已經無法開機，裡面的小零件三三兩兩掉下。
「左燮，你混蛋！」她對著他吼了一嗓子。
「我賠你就是。」他俯身扳起她單薄的肩，柔聲道，「小然，你剛才說有男朋友是騙我的對不對？」
「談戀愛是光明正大的事情，我為什麼要騙你？」她沒好氣頂他一句。
「誰？」他捏住她的下巴，怒氣衝衝。
「你沒有權利知道。」她把破碎的手機裝進包裡。
他箍住她的身子，捧起她的臉，「是我寵你太過了，小妖精，現在我就把你給辦了。」
他大手探進她衣服裡面。
輕揉緩捻慢攏挑，一個情場老手的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
她手腳並用也不及他一半力氣。
「流氓，混蛋！畜生！」安然挖空大腦也就這幾個最能代表罪惡的詞兒。
「今天再放過你，我就不是左燮。」他雙眼慾火中燒。
他帶著勢在必得的堅決解她牛仔褲的扣子。
此刻她不再大喊大叫，腦子反倒比平時清醒。
在這個被清場的餐廳，又會有誰來救她？
她的手已經摸到一塊玻璃杯碎片，狠狠划向左燮赤裸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