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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三小姐自殺了!

「爺爺,媽,我帶喬喬回家。」繡珊忙避開自己多嘴捅出來的這一尷尬局面。

「嗯。」老爺子繼續若無其事地喝茶。

惠珊臉上很不好看。

「惠惠,你二姐剛才的話言之有理。你該醒醒了。」蘇韻鬆目光嚴厲盯著三女兒,「這次回來就別再去法國了。老爺子給你看了好幾個不錯的小夥子,你試著交往一下,看看哪個比較合得來。」

「媽,我的人生不需要別人來插手。」惠珊語氣溫柔卻帶著堅決。

「你都三十歲的老姑娘了,媽跟你一般大的時候早就生完了你們姐弟四個。人的一生又有幾個十年,幹嘛耗在不值得的人身上。」

「只要我認為值得就行。」

「你完全被愛情矇蔽了雙眼。如果那個男人愛你,為什麼到現在還不娶你?他有老婆孩子,卻又對你抓住不放,連最起碼的婚姻保障都給不了你,你真是昏了頭。」

「杜宇真的有苦衷。」她絲毫沒有讓步的打算。

「什麼苦衷?明明是欺騙。」蘇韻鬆更是生氣。

這個三女兒看似嬌弱聽話,其實骨子裡特別倔強。

「三丫頭,我們南宮家從不會給你們小輩的婚姻設置條條框框,什麼出身地位之類的身外之物都可以忽略,但是你選擇的另一半必須對你真心真意。那個男人耗了你十年大好光陰,除了給你一個第三者的罵名,還有什麼?」老爺子把茶盞重重一放,茶水濺出。

「爺爺,他和你們想的不一樣。」她極力辯駁。

「老周的孫子是個海歸,剛回國,明天你就去相親。」老爺子拂袖而去。

「惠惠,媽為你操碎了心。你就體諒一下我們做長輩的好不好?你爸去的早,你大姐和延之早早挑起集團的重擔,二房那邊這兩年一直不消停,你再讓媽傷心,媽就沒法活了。」蘇韻鬆摘掉眼鏡,輕輕擦去眼角的淚。

「媽,你們的辛苦我都看在眼裡。可我只想做個簡單快樂的人,我從小就無大志,只想跟最愛的人相守。」

「惠惠,從現在起,媽讓你與那個男人一刀兩斷。」蘇韻鬆氣憤起身。

「我選擇的人生,永遠不會後悔。」惠珊倔強上樓。

蘇韻鬆一下跌坐在沙發上,長嘆一聲。

南宮晚帶著安然逛遍了南宮家別墅群的角角落落。

「明天咱們把證兒領了,然後再去『錦霓』看禮服,有喜歡的咱就定,沒喜歡的就去香港那邊瞅瞅。」

「『錦霓』就很好,不想飛香港。」她徜徉在青色大理石鋪就的石階,夏日的山風襲來,甚是愜意。

「安安,等我們領了證,你可就是名副其實的南宮太太,想跑也跑不掉了。」他從背後摟住她,兩人在花香滿園的僻靜處膩膩歪歪。

「誰讓你氣我。」

「吃醋了就明說,不許暗地裡瞎較勁。」他的手和脣又不老實。

「等你厭煩了我也明說,不許瞞著我去找其他女人。」

「不是去找女人,是去結束一段關係。」他糾正。

她的身子在他的撩撥下,向他發出誘惑的信號。

「不行,去臥室。」第一天住這兒,她可不想丟人。

「沒人。」他十分大膽,繼續他的動作。

「求你了延之。」她從未如這般向他撒嬌哀求,他強忍著心頭的燥熱,擁著她直奔東樓。

「媽,請把護照還我。」

「我說了,不許再去法國。」

「我是個獨立的人,不是你的附庸,我的事你做不了主。」

……

安然和南宮晚還未進門,就聽到客廳傳來母親和惠珊的爭吵。

兩人頓時興致全無。

「我要不要回避。」安然悄聲問。

「不要,我們一起。」南宮晚牽著她的手進了客廳。

安然心中忽然對南宮晚生出一股超出愛情的感覺,不僅僅是肉體和心理的依戀,更多的是一家人該有的信任。

「媽,你已經侵犯了我的人權。如果在法國,你這個樣子就要坐牢。」

「我一直對你太放縱,才造成你今天這個樣子。有家不回,一年年像個孤魂野鬼般在外國飄著,連個像樣的男人都抓不到。爺爺已經給你安排好了,明天開始相親。」蘇韻鬆轉身看到安然和南宮晚,「你們幫我勸勸她。」

「還我護照!」惠珊大步擋住母親的去路。

「護照和手機先在我這邊存著,等你哪天想開了再還給你。」蘇韻鬆出了東樓。

「媽,你不講道理——」惠珊氣的跺腳。

「三姐,媽在氣頭上,你先冷靜一下。」安然勸道。

「三姐,你的私事我一直不想置評。」南宮晚語氣冷冽,「一個連婚姻都給不了的男人,還能給你什麼?」

「一紙婚書又能代表什麼?很多戀人在婚姻裡同床異夢也不見得比我幸福。不是他不給我婚姻,而是我們不想傷害另外一個女人。她已經患乳癌七年了,這兩年病情一直惡化,我和杜宇想著讓她平靜地走完最後一段時光。」惠珊語氣平靜。

安然聽了個明白,原來惠珊的愛情這般曲折。

真看不出外表如此柔弱溫馴的女人,骨子裡竟然藏在這麼堅毅的愛情。

「延之,少說一句。」她給他遞個眼色。

「既然媽這麼決定,你就安心在家住幾天。」南宮晚拉著安然上樓。

「她不會想不開吧?」安然關上臥室的門。

「怎麼會,她心裡還惦記著那個男人呢。」南宮晚拉上窗簾,大床上就勢一躺。

「又折騰到十二點了,一起洗澡。」他猛然起身,也不管安然樂不樂意就把她揪到浴室,兩人滾進碩大無比的浴池裡。

水汽氤氳,南宮大少很快就把洗澡變成了機械運動。

她臉上緋紅,只餘喘氣的份兒。

「我好不好,寶貝兒?」他的肌膚與她貼在一起。

「嗯嗯。」她低吟。

「愛不愛我?」

「唔唔唔——愛——」

安然渾身疲累,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也不知道南宮晚折騰了多久,她醒來就發現自己蓋著毯子躺在床上,外面已然陽光普照。

她一摸身旁是空的。

丫的南宮晚那廝去哪了?

啊,又是滿身的愛痕。

南宮晚有時候跟狗一樣愛咬人。

她洗漱完,穿了件白色長袖真絲襯衫和黑色小腳褲,一身清爽。

下樓到一半就聽到惠珊聲嘶力竭的哭聲。

「三姐怎麼了?」她忙問傭人。

「三小姐的男朋友一早就從巴黎趕過來,在大門口吵著要見小姐,可老爺子和太太不許。從早上到現在三小姐一直被關在二樓,不許出門。」

「人都去哪兒了?」安然瞅了一遍空空的大房子。

「都在大門口呢,少奶奶。那個男人死活不走,大少爺生氣了。」

不好!

安然快速奔向南宮家大門,又回頭扔給傭人一句,「看好三姐,別讓她出意外。」

南宮家的主樓離大門沒有五百米也有四百,安然氣喘吁吁趕到大門口,已經累得直不起腰來。

大房的人除了南宮惠珊和秀珊不在,都到齊了,老爺子拄著文明棍一臉凝重。

南宮家十幾名年輕的僕傭靜立南宮晚身後。

「我要把惠惠帶回去。」一個白淨儒雅的男人走向老爺子,並深深鞠躬,「請您老人家成全。」

「你有妻有子,卻又霸佔著惠惠不放,她的十年青春都耗在你這個無恥之徒身上。滾,馬上滾!」老爺子厲聲道。

「杜宇,我三姐從今往後與你沒有任何關係。再不走,我就打斷你的腿!」南宮晚一把揪住他的衣領。

「延之。」安然從未見過這種陣勢,替南宮晚捏了一把汗。

「安安,你回去。」他想支開她。

她搖頭。

「杜宇,你耽誤我妹妹多年。你給不了她婚姻,就不要纏著她,放過她就算為下輩子積德吧。」南宮綺珊一臉厭惡。

「爺爺,阿姨,大姐,延之,我不離婚是有苦衷的,但是我可以跟你們保證,用不了多久我就會把惠珊明媒正娶回杜家。如果我杜宇做不到,就讓我死無葬身之地。」杜宇毫不退縮。

安然真切地看到了杜宇的長相,斯文白淨,帶著濃濃的文人氣息。

他這番話一出口,南宮晚就狠狠給了他一拳,「這是替我姐打的,從她二十一歲耗到現在整整十年,你除了讓她揹負罵名又給過她什麼?」

杜宇嘴角滲出血來,忍著鑽心的疼痛道,「我愛惠惠,哪怕打死我,我也要見惠惠一面。」

「無恥之徒!」南宮晚又是一拳,「口口聲聲愛她,讓她做小三就是你的愛嗎!」

「惠惠——我在這裡,你快出來——」杜宇淒厲的喊聲在門口盤旋。

可惜他的惠惠聽不到,南宮家的院子太大了。

南宮晚再度揪住杜宇。

安然看不下去,上前拉住南宮晚,「延之,住手。」

南宮晚用力把杜宇扔地上,「趕緊滾!」

杜宇絕望地滾在地上,依舊喊著惠珊的名字。

老爺子冷哼一聲。

「我女兒被你害的不輕,你好自為之。」蘇韻鬆冷聲道。

安然從衣袋裡掏出一疊紙巾遞給地上的杜宇,讓他擦臉上的血跡。

南宮家眾人正要散去,一個年輕傭人心急火燎地跑著大喊,「不好了不好了,大太太,大少爺——三小姐——割腕自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