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席元君來了
白美麗帶著南宮笑天十萬火急來到「香榭裡」A區17層。
門口站滿了女婿曲修文的人。
一進門,就看到南宮芸珊不著寸縷縮在床角哭泣,地上躺著一個渾身是血幾近赤裸的陌生男人。
「這,怎麼會這樣?」白美麗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哼,還是去問你那好女兒吧!」曲修文英氣的臉上滿滿憤怒。
「芸珊,你怎麼做出這種事!」白美麗俯身給女兒披上外套,小聲問。
「既然被曲修文抓住,我也不準備隱瞞。我要離婚!」芸珊忽地起身。
「你說什麼,離婚?我還沒說離婚,你敢先提!告訴你南宮芸珊,沒門!我這輩子跟你耗定了。」曲修文一把揪住她的脖子。
「姐夫消消氣,慢慢來,姐姐一時犯渾才做了錯事,你大人有大量,念在你們多年感情的份上,原諒她好不好?」南宮笑天嬉皮笑臉替姐姐求情。
「哼,真不愧是姐弟倆。」曲修文鼻子裡冷哼。
「曲修文我告訴你,跟你結婚十年還不如跟著丘力十天快活!你甭想耗著我,要離婚我不要你一分錢!」芸珊語氣決絕。
「怕!」曲修文一巴掌甩在芸珊臉上。
「你打我女兒,我跟你拼了!」白美麗一靠近曲修文,就被兩個壯漢給架開。
「我拼命賺錢不是讓她養小白臉的!南宮芸珊你個沒良心的女人,你用我的錢給這個男人買豪車,買房子,你想沒想過我每天起早貪黑都是為了誰?」
「哼,別把自己說的那麼高尚!你為什麼給我那麼多錢,因為你理虧,我南宮綺珊隨便嫁給哪個男人十年,孩子都要生一群。為什麼嫁給你卻生不出一兒半女?因為你沒有生育能力。如果沒有生育能力的是我,你媽早就把我趕出曲家了,對不對!」
「你胡說!」曲修文麵皮漲紅,一把卡住芸珊脖子。
「放開我女兒,你敢動她一下,我們南宮家和你們沒完沒了。」白美麗急得跳起來。
「放開我姐,我的人在下面,我一個電話他們就上來,到時候大家都不好看!」南宮笑天拿出手機裝出要打電話的樣子。
兩個男人立馬奪走他的手機。
「你們太過分了,搶我手機幹嘛?」
「南宮芸珊,我要你一句話。」曲修文鬆開她脖子,掃了眼地上的男人,啐了一口,「選我還是選他?」
芸珊痛心地看著地上的男人,十分堅決,「我選他,哪怕他一無所有。」
曲修文哈哈大笑,直至臉色蒼白。
他走到丘力身旁狠狠踢了一腳,丘力哀嚎一聲。
「姓丘的,給句敞亮話,選擇自由還是這個女人?」
「曲先生對不起,求你放過我,是我眼無珠。當初是這個女人先勾引我上床的。」丘力縮成一團,竭力開脫自己。
「你——」芸珊身子一傾,差點摔倒。
曲修文哈哈大笑,「聽到了嗎,他說是你先勾引他的!你可真賤!他可一點也沒維護你,你還要跟著他嗎?」
芸珊美麗的眸子充滿了絕望,她緩緩走近丘力,「你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
「當初是你先騙我上床的,你還說只要跟了你每個月就給我十萬塊錢。我是為錢才和你在一起的。」
芸珊羞愧難當,順手抓起一把椅子狠狠砸在丘力身上。
丘力慘叫一聲,血肉模糊。
芸珊閉上眼睛,淚水直下,她還以為丘力是自己的良人,沒想到卻是這等貨色。
「是我瞎了眼。」她低聲道。
「你還要選擇這個男人嗎?」曲修文捏住她的下巴。
她一把甩開他的手,「滾!從今以後我和你曲修文一刀兩斷,再無瓜葛!」
曲修文臉上越來越冷。
「我成全你。離婚!」
**
安然很放心把婚禮交給南宮晚來打理。
百里無涯一走,ZCN的一切都壓在她肩上,事無鉅細,她都要親力親為。
婚禮要穿的禮服,她經過深思熟慮還是決定用五年前在錦霓定製的那三套。
反正都是私家定製,不存在過氣一說。
南宮晚則說她太懶,連挑禮服的事兒都能省則省。
反正嫁的是他,穿什麼她都是幸福的。
南宮晚可以放下手頭工作準備婚禮,她就不能。因為她一撂挑子,ZCN幾十口子就要跟著喝西北風了。
汪丹若打來電話,有事延遲了回國的時間,但是一定會同她的弟弟妹妹在婚禮前回來。
御園。
剛吃過晚飯,安然就在書房忙著找明天開會用的資料。
南宮晚從浴室出來,下身只圍了條浴巾來催她,「媳婦兒,人生大事該提上日程了。」
「等我十分鐘。」她來不及看他。
「該上床了。」一股清潤氣息圍在安然周圍。
南宮晚溼漉漉的黑髮蹭在她後背上,直接打亂了她的思路。
「南宮晚你個紅顏妖妃,簡直禍國殃民。」安然逗他。
「我這個妖妃正好配你無道的淫君。」
他修長的手指挑開她襯衫釦子。
安然知道自己很快就會投降,忙喊,「拜託,再給我三分鐘。」
他在她身後笑而不語,一雙靈巧的手上上下下,左左右右,裡裡外外撩的安然腦細胞紛紛就地陣亡。
「先伺候你個妖妃。」安然扔下手提電腦,整個人對著南宮晚壓過去。
兩個人滾在地毯上。
最終,安然佔了上風。
她望著身下壞笑的男人,狠狠對著他的脣就吻。
一番你來我往,天雷就勾動了地火。
南宮晚手機不合時宜在客廳裡響了。
她笑著推他,「你電話。」
「做完再接。」
安然把頭埋進他的頸窩。
手機還在執著地響,徹底影響了兩人的心情。
南宮晚起身,「丫的誰電話這麼會挑時間!」
安然剛披上睡衣就聽到南宮晚高分貝的嗓音,「哪個醫院?我馬上過去。」
「怎麼了?」
「席元君的女人在濟慈醫院,我去一趟。」南宮晚已經開始快速穿衣。
「我陪你去。」安然忙去衣櫃拿衣服。
兩個人匆忙下樓。
「他們什麼時候來的T市?」
「一言難盡,上車再說。」
已近子夜,路上空曠無人。
「席元君表面看似玩世不恭吊兒郎當,實則是個多情痴情胚。七年前愛上一個女孩,可惜女孩心有所屬,他自小就是席家傲嬌的公子哥,何曾被女人冷落過!這些年任憑手段用盡,也沒抱上佳人。」
「真看不出席少也有吃癟的時候。」安然想起五年前與他那淺淺的一面。
席元君妖孽搬般的俊臉帶著玩世不恭的調調,一口一個小嫂子喊得那叫一個甜。
「他把那女孩子禁錮在自己身邊,女孩卻軟硬不吃趁機逃到T市,他就追過來。女孩為了躲他,從二樓跳下擦了些皮外傷,但沒想到肚裡的孩子摔掉了。」
「孩子是席少的?」
「當然。他看上的女人恐怕連個公蒼蠅也近不了身。」
「我倒很想見見這麼有個性的女孩子。」
「可憐了我那兄弟。」南宮晚輕嘆,「女人心海底針,席元君龍鳳之姿,哪裡配不上她。」
「愛情中哪有配得上配不上呢,只要情意相投,哪怕你是鄉野匹夫她也喜歡,相反哪怕你是龍子鳳孫,她也不稀罕。」
「他受了很大打擊,否則根本不會半夜三更給我打電話。試問哪個男人能受得住心愛的女人失掉自己的骨血?」
「別光替你兄弟說話啊,人家明明不喜歡席少,是他一廂情願而已。」
「為了這個女人,他跟家裡決裂好幾年,到頭來也是一場空。」
「人家不喜歡席少,席少怎麼還讓人家懷孕?用強啊?」
南宮晚笑起來,「這個不好臆測,估計是強迫來的。如果女的心甘情願又怎麼會跳樓。」
「我都有點鄙視席元君了。」
「到了醫院不許刺歪他。孩子沒了,難受著呢。」
濟慈醫院急救室。
席元君一身落魄坐在長椅上吸菸,幾個隨從恭敬地立在他身後。
安然上次見他是五年前,他還是滿身風華意氣風發跪榴蓮的妖孽男,如今卻頹廢落寞,像換了個人。
愛情的力量不可謂不大。
南宮晚拍拍他的肩膀。
「延之。」他嗓音有些哽咽,遞給南宮晚一支菸。
以前都是哥哥哥哥的喊,看來此刻心情已經跌落谷底了。
安然悄悄拉了下南宮晚,對著那支菸使個眼色。
南宮晚自然知道她的意思,如今兩個人沒采取任何措施,孩子說來就來,他不能吸菸。
南宮晚把那支菸放到鼻尖上聞了聞,總算沒往嘴裡放。
「兄弟,事已至此,節哀吧。反正還年輕,養好身子再生一個。」
安然想開口安慰,卻又說不出一句話。
席元君冷笑起來,像一隻受傷的孤狼在窮途末路中哀嚎,「愛了她七年,她就那麼恨我,連個孩子都不給我留。」
「感情的事沒有對錯,付出和收穫不一定成正比。」南宮晚扔掉手中香菸,「有時候守得雲開見不了月明,你下一步有什麼打算?」
席元君俊美的臉龐沒有一絲血色,「我不會放手。」
此時,急救室的門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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