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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不惹你,我惹誰呢!

北冥夜似乎在故意躲著安然,自從上次醫院別過,就再也沒有碰面。

離念西的婚期愈近,穆家老宅愈是忙碌和喜慶。

念西對韋兆義,由原來的牴觸到現在的濃情蜜意難分難捨。

兩人出雙入對,汪丹若很是欣慰。

眼看春天就要過去,T市的風暖了,氣溫也升高了。安然左腕的傷口用了北冥夜送的祛疤藥膏,恢復得很快。

如今傷口僅剩下一塊淺淺的痕跡,她平時就用一個手鐲或手鍊之類的飾品遮住。

今天還沒下班,蘇韻鬆的電話就打過來,讓她回老宅一趟。

安然知道,肯定是蘇韻鬆又遇到什麼難題了!

這幾天小莫一直跟著蘇韻鬆住,安然也想兒子了,就提前下班買了些小莫愛吃的零食,驅車趕往老宅。

東樓和主樓分外安靜,一牆之隔的西樓傳來一陣陣撕心裂肺的哭聲。

「媽,那邊有事?」她看到蘇韻鬆雙眉緊皺,知道又遇到棘手的事了。

「這也是我叫你來的原因。」蘇韻鬆語氣甚冷,「承祖出事了,你替我去那邊看看。我要接小莫放學。」

安然知道這個婆婆一向愛憎分明掛在臉上,哪怕二房的人都死光了,她也不會眨下眼睛。

蘇韻鬆拿起手包,跟司機去接小莫。

安然步行去西樓。

白美麗和武寧雪哭得已近崩潰。

畢竟嬌娜帶著承業離開南宮家以後,二房只有這一個孩子,還是白美麗引以為傲的大孫子!

「誰讓你來的?來看我們的笑話了?」一臉淚痕的芸珊抱著一堆名牌手包從裡面出來。

「承祖怎麼了?」安然問武寧雪。

武寧雪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今天中午,承祖從幼兒園溜出來,在街上閒逛時被車給撞了,腿是保不住了,撞人的司機有承祖闖紅燈的證據,說自己沒責任,不出一分醫療費,此刻孩子正在醫院裡躺著,等著交錢動手術。」

「出了這麼大的事兒,你們都在家裡哭,誰在醫院陪孩子?」安然掃了一遍,唯獨不見南宮笑天。

「承祖的姥姥和姥爺在醫院。我們要籌錢救承祖!回來以後才發現,這個月的股份分紅已經被笑天那個殺千刀的拿著去了澳門!」武寧雪又哭起來。

安然瞅了眼白美麗和南宮芸珊,心中說不出的滋味。

「你又不會幫我們,趕緊走吧!我就不信我們賣掉所有的奢侈品籌不夠承祖的手術費!」芸珊快速把那堆名牌手包扔進一個簡易袋裡。

丫的二房這幫不爭氣的東西!

除了會算計人,還會什麼?

其實每月的份例錢加上集團股份分紅是一筆很大的收入,他們如果能細水長流地算計著過日子,也不至於一有事就如此捉襟見肘。

這幾年南宮笑天除了賭就是嫖,根本就沒有一點長進!

二房如此狼狽,連孩子的手術費都支付不起,安然該高興才對,可她一想到醫院裡躺著那個比小莫小一歲的承祖,就狠不下心來。

無論怎麼說,孩子是無辜的,她不能見死不救!

「手術需要多少錢?」安然不想理芸珊和白美麗,直接問武寧雪。

「醫生說要十幾萬。」武寧雪哽咽著。

安然掏出一張卡遞過去,「這裡有二十萬,你趕緊去給孩子交了吧!」

武寧雪雙目圓瞪,看看安然,再看看她手中的銀行卡,最終還是接過。

因為這是兒子的救命錢!

她對著安然深深鞠躬,「謝謝大嫂。」

安然耳朵發燙,這可是第一次聽到武寧雪喊這兩個字。

她轉身就走,芸珊卻追過來,「安然,就算嬌娜那個賤人給你證據又能怎樣,我懷著身孕不能去監獄服刑,一樣在家裡享清福!」

安然停下腳步,望著芸珊那張猖狂的臉,用力甩她一巴掌。

芸珊「嗚嗷」一聲,差點摔倒。

「你,敢打我?」

「我怎麼不敢打你!有本事你就打過來!沒本事就等著捱打,我見一次打一次!」安然雙目如刀,與她對峙。

芸珊冷笑,「不要以為我認輸了,安然。世事難料,總有一天你要為你今天的行為負責!」

「我等著。」安然頭也不回離開西樓。

如果不是南宮芸珊肚裡的孩子,她早就被收監了。

這不公的老天!

安然一想到沒有意識的綺珊就恨芸珊入骨。

總有一天,她要替綺珊討回公道。

芸珊安分守己還好,再打什麼壞主意,她絕對不會放過!

安然在東樓等小莫放學。

手機響起,竟然是北冥夜。

她的手試了幾次,最終放棄,調成靜音。

說好了不再來往的,她不能再失言了。

「媽咪。」小莫蹦蹦跳跳進來,後面跟著一臉含笑的蘇韻鬆。

「寶貝兒,想媽咪了沒?」安然親了親他的額頭。

「當然想了。媽咪你上班太忙,我就跟著奶奶好啦!這麼大的房子,奶奶一個人也很寂寞。」小莫很懂事。

「如果小莫不在我身邊,我都不知道如何捱過這漫長的日子。」蘇韻鬆坦言,「小莫就是我活著的唯一希望。」

「奶奶,等我長大一定好好疼您。」小莫雙臂抱住蘇韻鬆的腰。

「好孩子,走,我們去吃晚餐,今天我讓廚房做了你最愛吃的松鼠桂魚和鮮奶布丁。」蘇韻鬆滿臉笑容牽著他的小手去了盥洗室。

蘇韻鬆對誰都不冷不熱,也就在小莫面前能露出笑容。

陪著這一老一少吃完晚餐,安然就驅車回南郊。

穿過寂寥安靜的山路,很快就到了南郊穆家老宅。

她下車,鎖好車門,一雙有力的雙臂就擁住了她。

北冥夜!

她還沒來得及推拒,就被推進他的車。

前面開車的是哲聖。

「你——」

混蛋兩個字還沒出口就被北冥夜以吻封緘。

剛開始她的胳膊還擋在自己與他之間,一個吻沒完,她兩隻胳膊就緊緊摟住了他。

他放下一道布簾,隔開他倆與前面的哲聖。

安然在他的熱情中化作一灘水。

「安安,我們去西里斯。」他咬住她圓潤的耳垂。

她心中一陣難言的躁動。

說不出是興奮還是難堪。

她任他用大衣裹住,在西里斯下車徑直去了原來的房間。

門鎖一落,幽暗的房間裡他熱情如火,她感覺他就是她的延之。

她腦子裡所有的計劃和打算,都拋到了九霄雲外!

什麼保護措施也都忘得一乾二淨!

可著勁兒纏綿了半宿,她如同洗了個熱水澡般無力。

「安安,你的身體一直比你的嘴巴誠實。」黑暗中的他在她耳邊低笑。

「不許笑話我。」她在他大腿上捏了一下。

他那雙有力的長腿再度與她的腿糾纏在一起。

「你就不累!」她感覺自己的身子已經四分五裂。

「累死在你身上也值了。」此刻他喑啞的嗓音對她而言,有致命的誘惑。

「你真混!」她輕咬下脣,自己又沒抵得過他的糾纏,再一次順了他的意。

她真的有些鄙視自己了。

明明他不是延之,自己卻再一次把他當做延之。

又被他風捲殘雲吃了個乾淨。

打開壁燈,她才發現自己身下一片猩紅,丫的竟然來了大姨媽!

她恨不得找個地縫鑽下去。

「給。」他笑著扔給她一卷衛生紙。

她抓過件衣服跑去衛生間。

很快她就黑著臉出來,「以後不許再來惹我!」

「不惹你,我惹誰呢!」他攬過她的腰肢,把她抵在牆上,「這輩子我都離不開你了。」

他的脣再度壓下來。

她一側臉避過去,痛下決心,「這是最後一次,沒有下次了。」

「有,我們還會有無數個幸福的好日子!我要和你日日夜夜,夜夜日日纏綿不休。」他摟她更緊。

這句話好肉麻!

「我回家。」她推了他一把。

「一起走。」他開始穿衣。

已過凌晨,他們從電梯下到服務檯。

北冥夜朝服務員扔過去一張金卡,「掛我賬戶。」

服務員雙手捧著金卡往電腦讀卡器上一放,又畢恭畢敬遞給北冥夜。

安然沒等北冥夜,徑直走出西里斯。

「熟人呢,好久不見了。」一個柔媚的嗓音叫住安然。

美麗的臉蛋,精緻的妝容,妖嬈的曲線,不是邱熙園還能是誰?

的確好久不見了。

安然發現邱熙園身側一箇中年「男人」,身材不高有些微胖,白淨的臉龐,帶著一副金絲眼鏡,整個人文質彬彬。

這人有點眼熟,是那個經常上娛樂週刊的情色女導演!

看來這兩人是來西里斯開房的。

果真傳言不假。

安然一陣反胃,不想理她,她卻追過來,「哼,當年你光想著嫁給延之,拼命和我搶,也不知道自己沒那個命!」

「你當然命好,因為你喜歡的是女人。」安然嘲笑她。

「你——我——」邱熙園很生氣,卻說不出任何反駁的話。

安然沉默上了北冥夜的車,隨後北冥夜跟著她的步子也上了車。

邱熙園緊盯與她擦肩而過的男人高頃卓絕的背影,心中一顫,隨即又笑意盈盈。

雙目緊盯與安然同上一輛車的男人,偷偷拿出手機對著他們拍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