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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 心徹底涼了

如果不推那一把,這一片兒與其他牆壁根本就看不出任何破綻。

一個半米高的洞!

南宮晚飛快鑽過去,來到西樓。

「白美麗,如果想活得久一點兒,就趕緊把安然的行蹤告訴我。我給你一分鐘,計時開始——」南宮晚一把揪住白美麗,看了下腕錶。

「我,我,我怎麼知道安然在哪兒?你找錯人了!」白美麗那張濃妝豔抹的臉頓時就變了色。

「還有十五秒。」南宮晚根本不聽她解釋,他的手在她脖子上緊了又緊。

「我真的不知道——」白美麗一下子慫在地上,她雖然平時愛咋咋呼呼,但其實是個沒膽量的人。

她從南宮晚的語氣裡已經聽出不說實話的後果。

「既然不說,好——元君!」南宮晚一隻手往後一伸。

一把雪亮的匕首已經在握。

他面無表情,把匕首抵在白美麗脖子上。

冰涼的刀刃使白美麗發出殺豬般的叫聲,「不要——延之,怎麼說我也是你的二孃,你——你這叫大逆不道!」

「大逆不道?跟你也有這一說?」南宮晚雙目厲光乍現,右手略微用力,白美麗雪白的脖頸上出現一抹紅色的痕跡。

「別——延之,我說——」白美麗捂住脖子,「北冥結衣兩天前就在那堵牆上做了手腳,他威脅我們二房的人,誰如果走漏風聲就滅掉誰!北冥結衣的詳細計劃我一點兒也不知情,只知道他們會盡快把安然帶回F國。」

南宮晚放開她,「芸珊呢?」

「她個沒良心的丫頭跟著北冥結衣走了——」白美麗失聲痛哭,「現在她眼裡根本就沒有我這個媽!」

「給她打電話。」南宮晚狠厲的目光對上白美麗。

「好好好,我打。」白美麗顫抖著掏出手機,撥芸珊的號碼。

一遍又一遍,無人接聽。

「哥——」席元君在他耳邊低聲說了幾句,他們快速離開西樓。

儘管他們在知道安然出事的第一時間就在T市各大進出口設置關卡,可還是晚了一步。

北冥結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安然帶到一個邊境小鎮。

大半天的舟車勞頓,北冥結衣發現安然氣色不好,精神也不濟,天未黑就找了個小旅館住下。

安然知道只要雙腳邁出這個小鎮,她就到了F國,再回國,很難。

大半天滴水未進,她整個人萎靡不振。

北冥結衣的人兵分兩路。一部分帶著北冥蜜雪和南宮芸珊先行回F國,剩下幾個最得力的下屬跟在北冥結衣身邊。

北冥結衣的的手依舊與她拷在一起,安然很是反感。

「解開,我要上廁所。」

北冥結衣把她帶到一個簡易公廁旁,右手中指的龍紋戒指往手銬鎖眼一捅,「譁」一聲,開了。

安然的右手終於得到解放,她十萬火急奔了廁所。

北冥結衣就在廁所外面等。

安然處理完內急,就在廁所不出來,她要等來上廁所的人。

只要來一個人,她就有獲救的可能。

她等了又等,連個蒼蠅都沒飛進來。

「快點出來,否則我進去了。」北冥結衣大喊。

「我拉肚子。」安然沒好氣回他。

北冥結衣大步邁進廁所,一把把她拽出來,乾淨利落地拷上那副手銬。

「我要洗手。」安然故意甩他一下。

「一起。」他大步帶著她往旅館二樓一個乾淨的小單間。

裡面的臉盆裡已經打好了水。

安然一步搶先,洗了把臉和手。

北冥結衣低笑著用盆裡的剩水洗了手。

兩個黑衣男人端著兩個裝滿飯菜的托盤進來。

涼拌野菜,臘肉炒青椒,山菌炒土雞蛋,竹蓀燉野雞湯,外加一盆小米粥和幾個饅頭。

安然肚子早就餓得咕咕叫了,她剛拿起一個饅頭,手銬就帶著那頭的北冥結衣「嘩啦」一響。

「拜託你,解開。」

他搖頭,「將就著吃吧,你鬼點子太多,我可不敢放開你。」

安然化氣憤為力量,吃了兩個大饅頭,喝了一碗粥,畢竟吃飽肚子,逃跑起來才有勁兒。

北冥結衣很滿意她的飯量。

一個黑衣人撤走了殘羹剩飯。

「我要睡覺,拜託你打開這個。」安然再度晃了下右手。

「睡就行,哪有那麼多事兒!」他一把把她扯到床上,一裡一外。

安然猛然起身瞪他兩眼,她才不跟這個老男人躺一起。

他用力一拽,安然身子不受控制地倒下。

他笑意深濃壓住她的身子,「再胡思亂想,我就要了你。」

「你滾,北冥結衣你混蛋!」安然狠狠罵他,卻也不敢再動。

他閉上雙目,鼻尖放在她的鎖骨,深深嗅著。

「嗯,好香。」

「你說過不碰我!你這麼大年紀的人要說話算話!」安然一側脖子,避過他。

他吃吃地笑起來,「那就看你的反應了,如果聽話,一切好說,如果再動那些小心思,我就先要了你!」

「我聽話。你離我遠一些。」安然往裡靠了靠。

在這裡,她可不敢和他硬碰硬,否則吃虧的只能是自己。

還好,北冥結衣沒跟過來。

安然扯過被子,把自己身子纏在裡面。

從北冥結衣的角度只能看到她腦袋上的一簇黑髮。

外面已經入夏,但這個邊境小鎮的夜間卻分外涼爽。

月色當頭,星子寥寥。

如此安靜的夜晚,北冥結衣卻睡不著。

他想著如何在最短的時間裡把身側這個女人帶回F國。

南宮晚在F國的勢力也不容小覷,他要把她放到哪裡才能更牢靠?

身旁的女人睡覺極不老實,一會兒踢被子,一會兒翻身子,還磨牙,嘴裡嘟嘟噥噥。

呵呵,她竟然在低泣。

他靠近她,月色從小木窗裡傾瀉過來,灑在她的身上,朦朧美好。

她滿臉淚水縮在床角,低聲囁嚅著「延之,延之——」

他剛提起的興致立馬煙消雲散。

她身子不住地顫抖,因為同一個手銬的關係,北冥結義的身子被她拉了過來。

思慕已久的女人此刻就在身邊,他喉結一動,嚥了下口水。

他從不是什麼正人君子,女人在他眼裡只有看得上,看不上兩種分別。

他忽然覺得如此靜謐的夜晚,不做點什麼都對不起老天爺!

他雙手扯掉她的被子,她一個激靈剛想起身,就被他壓住。

「北冥結義,你做什麼?」

「我和你一個男人,一個女人,能做什麼?」他笑得深沉,大手開始探入她的內衣。

「你說過不碰我!」她掙扎。

「哈哈哈,男人的話可信嗎?」他更加興奮。

她的右手與他拷在一起,幾個回合下來,她就沒了力氣。

他的脣肆意貼了過來,她狠狠咬了他。

血,從他嘴角湧出。

他轉身啐了一口,又開始更加強勢的攻城略地。

「你——你再碰我,我死給你看!」安然嘴巴再度被他堵住,嗓子裡好容易擠出這麼一句。

「如果這次辦不了你,我就不是個男人!」他滾熱的脣滑過她的臉頰,脖頸——

往下!

她的推拒帶給他更加瘋狂的刺激。

安然手腳並用廝打他,可惜他的身板兒太過高大壯碩,她的花拳繡腿砸在他身上,好像給他撓癢癢一般。

「你無恥!」安然渾身起了雞皮疙瘩,胃裡一陣翻江倒海,哇哇哇地吐起來——

北冥結義不得已放開身下的女人。

安然在床上吐光了晚上吃的所有東西!

望著滿床的狼藉,北冥結義早就失了興致,雙目擰在一起。

安然抓起小桌上的白水咕咚咕咚喝下去。

她要感謝這次突如其來的嘔吐,既噁心了北冥結義,又給自己解了圍。

北冥結義開始黑麵,兩人大眼瞪小眼耗了半個多小時。

門口傳來窸窣的敲門聲。

「家主。」赫然是路惜尖細的嗓音。

「什麼事?」北冥結義忽然警覺起來。

「南宮晚正超這個方向而來。」

安然心中大喜,延之正在救她!

她悄悄側身,飛快地揪掉一粒襯衣釦子,放到桌上。

但願延之能看到!

「走!」北冥結義厲聲道。

安然拉住門框試圖拖延時間,但還是被北冥結義帶出小旅館。

大約一個小時,南宮晚和席元君就帶人來到這個小旅館。

席元君直接把一捆百元大鈔和一把手槍拍到旅館小老闆面前——

「選一個?」席元君也懶得羅嗦。

小老闆和老婆嚇得縮成一團,「諸位爺息怒,我和我媳婦兒定對您知無不言。」

「剛才是不是來了一群人,為首的男人五十多歲,高大黝黑,看沒看到這個女人?」南宮晚把安然的照片放到桌上。

「哎呦呦,有,有這個女人,他們已經離開一個小時了!」

「這個女人好奇怪,右手跟那個老男人的手捆一起了。」

南宮晚心忽然一痛,安安!

「他們朝哪個方向去了?」席元君又問。

「F國的境地。現在應該已經到了。」

南宮晚拿出手機,撥通韋絕電話。

「韋叔,您現在還在F國?」

手機裡傳來韋絕疲勞的嗓音,「剛下飛機,到了T市。」

「喔。」他一陣失望,放下手機,「元君,我要帶著哲聖走一趟,你目前沒有F國的入境證,先回吧。」

「哥,我也去。剛才我已經託人辦F國的入境證,下午估計就能出來,我現在就在這兒等,證一出來,我就去找你。」席元君鐵了心要跟南宮晚共進退。

「謝了,兄弟。」

南宮晚拍了下他的肩膀,帶著自己的人直奔F國。

安然跟著北冥結義輾轉奔波,天一大亮就進了F國的地界。

安然望著滿目奢靡奇形怪狀的建築物,大街上扎堆的豪車和角落裡破破爛爛的乞討者,與中國大相近庭打扮的男男女女,心徹底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