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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章 番外 他之蜜糖,她之砒霜-3

有人說,大部分的痛苦,都是因為不肯離場的結果,沒有命定的不幸,只有死不放手的執著。

最近兩年,我早已把安然塵封在心底,看不到,觸不到,也就不痛苦。

偶爾午夜夢迴,看看她昔日的錄影帶,就是我最大的幸福。

我從不奢望她在這五年中會想起我,因為我在她的生命裡是那麼一個令她厭惡的角色。

我早就習慣了沒有任何迴應的愛她,想她。

五年後當她以喬夕顏的身份出現在T市,我死去多年的心忽然沸騰了!

她執意不肯承認自己安然的身份,我卻莫名的興奮。

因為她和南宮晚再度重逢卻形同陌路,兩個人多次在生意場上針鋒相對。

我以為我的機會來了,開始靠近她。

她也放下昔日不可一世的姿態,與我一起吃飯一起聊工作和生活。

在千羽餐廳那次,是我與她最融洽和諧的聚會。

她就是她,與我那些庸脂俗粉真的不同。

因為廣告費的事兒,她非要請客,付了餐費。

那是我有生以來第一次被女人請吃飯。

雖然用餐時間短的可憐,但我也看到了我和她之間新的希望。

我每天都以為會有個新的開始,打她電話,除去公事,只要一涉及私事,她就立馬掛斷。

我心中剛升起的希望還沒發芽,她又跟南宮晚和好。

很快我又發現,她早就跟南宮晚生了兒子!

那個時候的我感覺自己已經沒有任何機會了,每天都跟瘋了一樣。

我對她的愛一點也不比南宮晚少,為什麼她就看不到?

我心中的嫉妒之情肆意地瘋長,多年的愛而不得逐漸使我喪失了理智。

我不能再沉默下去,一定要做些什麼,否則我都要鄙視自己還是不是個男人!

我和她相識比南宮晚早了半年,她應該屬於我!

南宮繡珊主動成為我的盟友,加速了我計劃的實施。

南宮晚有輛私人飛機,我從一個不為人知的渠道打聽到駕駛員在澳門賭場輸了一千多萬,每天正如喪家之犬躲著賭場追債的人。

他老婆和倆孩子被澳門黑幫綁架,正等他交贖金。

我主動聯繫他,讓他親眼看著我把錢打入賭場的賬戶,待到他老婆孩子安全回家,然後又把一筆鉅額錢款存入他老婆名下。

他才答應與南宮晚同歸於盡。

事情進行的格外順利。

南宮晚機毀人亡的消息很快就在T市傳的人盡皆知。

說實話,那個時候我的心每天都揪著,為她。

南宮晚的死近乎要了她的命。

那兩年她簡衣素服,像個未亡人般為南宮晚守著。

為了早點得到她,我用了手段買下南宮集團的散股,強勢入駐南宮集團,因為我想近水樓臺。

可惜,這個世界上沒有了南宮晚,她也沒有投進我的懷抱。

聰明如她,已經猜到了我是南宮晚出事的幕後黑手。

她對我,比以往更無情,更決絕。

從南宮晚一出事,她對我的恨就飆升到最高級別。

看到我以股東的身份出現在南宮集團,她恨不得剝我的皮拆我的骨。

一次次,她用她的無情碾過我本就千瘡百孔的心。

她在山路遇襲,竟然認為我是幕後操作者!

一聽到她對我的懷疑,我徹底怒了。

她可以對我的感情無視,但是絕對不能懷疑我對她的感情!

她是我最愛的女人,就算算計遍天下人,我也不會傷她一根毫毛。

她否定了我多年對她的付出!

她對我又罵又打,還咬了我的手腕。

那一刻,我痛得不是手,是心。

在她心裡,這世上只有南宮晚對她的愛是真的。

我,他媽的什麼都不是!

我也有尊嚴和喜惡,一氣之下把她帶回家,與她耗著。

看著她靜靜躺在我的床上,我從未有過的滿足。

我輕輕撿起她遺落在床頭長長的髮絲,放到一個小盒子裡。

她睡過的地方,在她離開後,我連著兩個月都沒捨得讓人換床單。

她喝過水的杯子,吃飯用過的碗,都被我一一一珍藏。

可惜,這一切她不知道。

我如此卑微,也不想讓她知道。

在她面前,我就是一個惡貫滿盈的強者,對她只有明目張膽的掠奪。

她為了讓我放她回去,竟然以絕食相逼。

我當時掐死她的心都有,可是,我最終還是不捨。

我弄不懂自己怎麼這麼賤,整顆心困在她身上多年,非但沒有迷途知返,反而越陷越深。

她,就是我這輩子的劫。

我們耗了兩天,還是以我的失敗告終。

我放她回家,自己獨自品嚐思念的苦果。

幾天不見她,我竟然暈頭給她買了枚鴿子蛋。

明知道送不出去,卻還是試了一把。

她再次用無比絕情的方式耍了我!

鴿子蛋被她從南宮大廈頂層扔下,然後又誘惑我靠近她,不惜與我同歸於盡,也要把我從頂層的窗戶墜下去。

我算明白了,她,終其一生都不會認真地看我一眼。

我從未如此絕望過。

南宮晚死了,我以為只要我把一腔真情放到她身上,她總會對我另眼相看的。誰知,她對我的恨越發深了。

我一向秉承從女人身上跌倒,再從女人身上起來的真理,一次次在她面前鎩羽而歸,我骨子裡的不安分又蠢蠢欲動。

或許正是我身上的這一點,才入不了她的眼。

我在風月場合找到一個既年輕又與她有幾分相像的女孩。

我稱那女孩「小然」。

小然很是乖巧,或許她跟我真的是第一次。

我最喜歡在昏暗的燈光下,在小然身上一次又一次,不知疲倦。

小然的青澀和與她幾分相似的臉龐,讓我一度有種錯覺,在我身下承歡的是她。

時間久了,小然見我出手大方,對我越發曲意逢迎,在床上更是主動體貼。

素不知,這樣的小然與我心中的她又背道而馳。

我發現,自己對她的執念非但沒減,反倒又深了。

那麼長時間沒男人,我就不信她不想?

是我寵她太過,一直違背自己內心,遵從她的想法,最後還是苦了自己。

我再也不想過這種窩囊的日子了,就算得不到她的心,我也要先得到她的身子!在她身上烙上我的印記!

我帶著魚死網破的心把她劫走。

我不顧她的反抗,把她摁在地上,撕掉她的衣服。

她卯足了勁兒與我廝打,從客廳這頭到那頭,都是我和她凌亂的衣物。

她的指甲狠狠滑過我的後背,看到她絕望的樣子,我更加興奮。

我早就計劃好了這一天,為的就是給她留個深刻的印象。

我要從肉體上徹底征服這個桀驁不馴的女人。

讓她對我欲罷不能。

為了此刻,我禁慾一週,還用了很多強身健體的藥。

她為了護住自己的貞潔,竟然要咬舌自盡!

還好我發現的早。

在我多年的願望就要實現那一刻,我卻不行了!

我不信。

試了一次又一次,還是不行!

老天真是給我開了個莫大的玩笑!

為什麼跟任何女人都行,偏偏在我最愛的女人身上就不行!

我真的崩潰了。

砸光了房子裡所有的東西,我心裡的恨和難堪一點也沒有減輕。

為了證明自己並非銀樣鑞槍頭,我招來小然,當著她的面狠狠做了一場。

她躲在另一個房間。

我不知道她有沒有聽。

反正我發洩的挺暢快。

然後我氣急敗壞地轟走了她。

隨後的日子,我真沒有勇氣出現在她面前,怕聽到她的嘲笑和譏諷。

但我又怎麼捨得遠離她?我會在她下班後悄悄跟著她,看著她窈窕的背影已經很滿足。

經歷了三次婚姻,我的心早就倦了。

如果她不嫁給我,我餘生是不準備再婚了。反正她又不找別的男人,就這麼耗下去吧,我堅信總有一天她會投入我的懷抱。

那個叫北冥夜的男人一出現在T市,就對她上了心。

剛開始,我很不以為意。

整個T市打安然主意的男人多了,但沒有人會撈到好處,因為她心裡只有那個死鬼。

我永遠記得那一天,我接到了她主動打給我的電話。

說是電話,其實就是一個餌。

她想找到南宮晚出事的黑匣子,於是從我身上入手。

給我套近乎,下餌。

這些我都知道,但又無力抗拒。

她的一笑,一嗔,我只有深深沉迷的份兒。

在她對我下套的那些天,是我這輩子最幸福的時光。

我打她電話,她不光接,還會不溫不火地跟我聊上幾句。

有時候她也會主動給我電話問候幾句。

雖然我知道她是別有所圖,但我依舊自欺欺人,樂在其中。

她很快就表露出要跟我回家的意向,我明明知道她會有些讓我頭痛的舉動,但還是爽快答應。

因為我想賭一把,為自己和她的感情。

那天,她還給我買了束百合花。

我都有些幸福降臨的錯覺。

她一雙清澈的眸子很無辜,笑容淺淺,嘴角的梨渦很是誘人。

不光我,普天之下能抵抗她笑容的男人應該不多。

我把所有的信任都給了她,我滿懷希望,結果她還是給了我最致命的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