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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2章 番外 問君能有幾多愁-19

「席元君你什麼意思?」

我這句話簡直就是明知故問。

席元君距我一米之遙止步。

他雙目微微揚起,帶著熊熊的火光。

兩個幹練的年輕男人摁住康成,他痛苦地朝我搖頭。

康成的意思是讓我馬上離開這裡。

席元君的目標是我,我怎麼能走?

「莫心怡,跟他比跟我快樂?」他冷問。

席元君真是幼稚!僅僅因為我在醫院多呆了一夜,他就跟我劃清界限。如今我和他形同陌路,憑什麼還要管我快不快樂!

「席少,我們好像早就斷絕一切關係了。」我無懼他的憤怒。

因為我心裡也壓著一股鬱悶之氣,至今都沒消散。

我是個無依無靠的孤女,但是我的人格和尊嚴不容踐踏。

他席元君縱使貴如黃胄,也不能如此折騰我!

「莫心怡,難道你連我們領過結婚證都忘了?」他的目光狠狠劃過我。

「不就是一張紙,等席少有時間,我們去民政局離了就是。」我故意擠出這麼一句。

此刻,讓他難受,我心中的怒氣才能減輕。

「這輩子你都甭想離這個婚!」他不再看我,轉身逼近康成,一巴掌甩過去。

「和我搶女人,你膽子也忒肥了點兒!」

康成被他打倒在地,口鼻出血。

「席元君,你憑什麼打人!」我試圖去扶康成,不料被席元君的下屬攔住。

「心疼了,心心?」他一把捏住我的下巴,雙目如刀刮過我的身體。

我甩開他,「你混蛋!有氣對著我來,不要折磨不相干的人!」

我越是激動,他臉上的痛苦之色越發明顯。

「這才是真正的你,心心,當初的我可差點讓你騙了呢!」

「席元君你個疑神疑鬼的混蛋!放了康成!」我快要被他氣死了。

「放了他?真是好笑。」他冷哼,一把抓起康成被緊緊捆住的雙手,「真是漂亮,如果把手筋挑斷,不知道還能不能彈琴,心心,咱們試試?」

「席元君你瘋了!」我哭起來。

手就是鋼琴演奏者的第二生命,席元君如果真要挑斷康成的手筋,無異於要他性命!

這一切因我而起,就算粉身碎骨我也要護康成周全。

康成的臉上已經滿是鮮血,他痛苦地被摁在地上,不能動彈。

不知何時,席元君手中已經多了一把小巧的匕首。

「放了他!」我淒厲的叫聲響徹整棟房子。

「憑什麼莫心怡?你給我個理由?」席元君一把卡住我脖子,雙目通紅。

「康成是我哥,我不許你動他!」我嘶喊。

這個時候,我再不竭力爭取,康成的未來就沒了。

「你哥?哼,莫心怡你還在自欺欺人!」他放開我,手中的匕首攤開,對上康成修長的手指。

「席元君,求求你放了他!」我哭著跪在地上。

他的匕首一落,康成這輩子就完了。

席元君身子一僵,傻傻望著我,「心心,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你——」

「席少,放了我哥,我答應你任何條件。」我滿腦子都是那個明晃晃的匕首。

「如果有一天,我深陷劫難,你也會為我如此嗎?」他嗓音酸澀,目光不再如剛才般犀利。

我滿目淚光,望著地上滿面血跡的康成,拼命搖頭!

他席元君就是一個高高在上的強者,怎麼會有讓我為他求情的一天!

「哐當!」

席元君手中的匕首落地,他閉上雙目,嘆息一聲。

我跌跌撞撞跑到康成身側,試圖給他止血。

摁住康成的人不讓我靠近。

「席少,我留下,放了我哥。」我再度開口。

席元君要收拾的無非是我,我接著便是。

一雙有力的手臂把我拉進離客廳最近的臥室。

「脫!」

席元君滿臉盛怒。

他要什麼,我自然知道。

臥室的門還敞著,要做那件事,先關上門啊。

我的手剛伸出,他就把我甩到床上。

「莫心怡,我就要讓他在外面聽著。你把我伺候舒服了,我就放他走。」他一把撕開我的連衣裙。

我閉上雙目。

我的第一次始於他的強迫,兜兜轉轉至今,我還要再次承受他強加而來的意念。

我快崩潰了。

與他所有的甜蜜都抵不過此刻這噬心刻骨的恨。

他在我身上放縱著,瘋狂著。

沒有任何前兆,我痛苦萬分,狠狠咬住下脣。

「叫——」他忽然一捏我嘴巴,我痛苦低吟一聲。

我越想盡快結束這場痛苦的身心折磨,他越是起勁。

整棟房子靜謐無比,我能聽到客廳裡康成的哭聲。

一牆之隔,他的下屬都在安靜地等他,他卻敞著門肆意在我身上撒歡。

對席元君從未有過的恨,在我心底慢慢生出。

哪怕是被他奪走第一次,我都沒如此刻般恨他。

我聽到了自己心碎的聲音。

我和康成之間清白如水,他卻用這種方式羞辱我們!

他用盡手段在我身上折騰,就是想讓我叫出聲來,刺激外面的康成。

我拼命忍著,死死咬住自己下脣。

我能感覺自己嘴裡一股濃烈的血腥味。

「快活就叫啊——」席元君喊。

我拉過毯子矇住頭,瞬間淚流成河。

「看著我。」他和我撕扯起來。

我怎麼是他的對手,幾個來回我手中的毯子就被他扔到地上。

我閉上雙目。

好久,他才離開我的身體,我整個人有種從地獄走一遭的感覺。

「滾!」他背對我,吼了嗓子。

我飛快穿上衣服,來到客廳。

康成滿面痛惜,搖頭自責。

一個男人解開康成手中的繩子,我掏出他嘴裡那團破布。

「心怡——」他哭起來,雙手捶地,「我好恨自己不能保護你!」

「哥,我們走。」我攙起他。

「席元君你混蛋!欺負一個女人算什麼本事!」康成欲去找席元君理論。

我死命拉住他的衣襟,低聲道,「哥,跟我回家。否則我永遠不會原諒你!」

康成凝視我良久,最終跟我一起走出「桃源居」。

我選擇遺忘這件事,我和康成彼此間也都沒有提過那天的片言隻語。

如果說那天之前,我對席元君抱還有一絲幻想,那天之後我所有的希望都成了泡沫。

我開始試著忘記那個妖孽風華的男子。

我和他本就是兩個世界的人,相遇就是一個天大的錯誤。

我更換了手機號,辭去蘇西的鋼琴輔導。

我要還自己的世界一個清靜。

那件事後,我跟康成自然走得近了。

加上他輔導我寫畢業論文,我們偶爾會在一起吃頓飯,聊會天。

康成對我很體貼,也沒越過界。

上半年的我,就在畢業找房子參加演出的忙碌中度過了。

康家人一再邀我搬回康家,我都推了。

他們自然還希望我能跟康成走到一起,但是我知道自己這輩子也就把康成當做兄長而已。

康媽媽親自把我當初給他們的那張卡還給我。

卡里的二百萬是席元君替我拿的撫養費。

如今的我跟席元君已經沒有任何關係,那張卡我好好收著,等有朝一日見到他,還給他,就一了百了了。

一畢業,我更忙。

康成總能給我找一些高逼格拿錢快的演出。

如今的我在東郊租了一個小居室,房子雖然很小,但總算在京城有了自己的棲息之地,我甚是滿足。

每天忙的焦頭爛額。

轉眼間深秋已到,我拖著疲憊的身子,打開自己小居室那扇防盜門。

「心心。」

一個喑啞興奮的嗓音從我身後響起。

不用看,也知道是誰。

我飛速鑽進房內,剛想把他擋在身後,豈料他整個人滑了進來。

我重重推開防盜門,「我不認識你,請你走!」

他緊緊擁住我,「心心。」

我算什麼?

他想怎麼折騰就折騰的玩偶?

我永遠忘不了上次那噁心的一幕!

原本的美好早就變作了今日不可跨越的鴻溝。

「席元君,你放手,我有東西要還你。」我忽然想起那張卡。

他依依不捨放開我。

我打開抽屜,取出遞向他。

他的臉立馬就變了色,「你什麼意思,莫心怡?」

「沒什麼意思,物歸原主。」

「既然都跟康家不分彼此了,你何苦還住這裡?等我來睡你嗎?」他冷笑。

一股強烈的屈辱席捲了我的全身,我渾身顫抖,把卡甩給他,「請你有多遠滾多遠!」

他右手一拉,防盜門上鎖。

小小的房間裡,詭異的氣氛。

「我不準備走了,莫心怡,別忘了,你現在可是我法定的妻子。」他一笑,「我有權要求你履行一個妻子的義務。」

我後退幾步,跌坐床沿。

我都差點忘了,我和他之間還有一個紅本子。

「席元君,我還你自由,我們離了吧!」

他笑起來,笑聲落寞蒼涼,「想要自由的怕是你吧!莫心怡,你究竟愛沒愛過我?」

一向高高在上的席少,也會這麼心酸無奈?

我又想起那屈辱的一幕,他當著只有一牆之隔的下屬和康成強勢佔有我,我的尊嚴早就被他踩在腳下了。

「沒有。」我答得很乾脆,「你從始至終就是一個強姦犯!」

他身子忽然僵住,臉上表情凝結。

「心心,我對你的感情你當真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