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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吃下藥丸

宴絕望著她奇怪的小動作,心中微微疑惑,目光看了看前方的漆黑,那隻大雕早已不見蹤影。

見顧柔一臉坦然的與他對視,宴絕最終是沒再問什麼,道:「天不早了,回去休息吧。」

顧柔點了點頭,想到什麼,問道:「明天還要打仗麼?」

宴絕搖搖頭道:「若明日北周不發兵,便暫時休戰。」

顧柔點了下頭,不再說什麼,直徑往住的院子走去。

直到看著顧柔的背影消失在月光下,宴絕的目光變得越來越幽深,過了一會,他叫來下屬,吩咐道:「去盯著她,注意她都幹些什麼,不要讓她發現。」

下屬點了點頭又,就要走,宴絕又想到什麼,回頭加道:「不許偷窺她,尤其是她在房間的時候。」

「……」聽著宴絕這莫名其妙的一句,下屬有點摸不著頭腦。

方才叫他去監視顧柔的是大人,現在讓他不準偷看顧柔的也是大人,所以,到底是監視還是不監視?又要怎麼在不觸碰對方隱私的同時做好監視工作?

不偷窺,他怎麼知道對方都在幹嘛?

真是莫名其妙!

現在的人真是越來越難伺候了!

以前他以為大人是世界上最帥的人,現在看來,他其實也就那樣,心靈一點都不美,一點都不會為他們這種做下屬的考慮!

悄悄來到了顧柔住的院子,這人飛上屋頂,正要揭開瓦片對顧柔進行一天二十四小時全方位監視的時候,忽然又想起剛才宴絕說她在房間的時候不準偷窺她。

於是這人又只好放下了瓦片,飛到了門外,找了個角落藏好。

這活,真不是人乾的!

與回城僅兩道城門之隔的北周苑城內,一個黑色的巨影如同衝鋒槍一般,來到間件院落後直朝窗戶衝去。

窗戶是打開的,蘇湛正坐在案几前,提筆寫著什麼。

當一陣不尋常的氣流至窗外傳進來,一道黑影如同閃電般落到了蘇湛的案几前,某雕站定,用一種委屈至極的眼神望著自己的主人。

蘇湛一眼瞧去邊看見自己的寵物原本羽毛光滑亮麗的背上被人剪成了奇怪的造型,那原本梳理整潔的羽毛也是不忍直視。

蘇湛的嘴角不可抑制的抽了抽,能想到把一隻雕弄成這樣的,只怕也就只有顧柔了。

他一直以來當做寵物養的雕,每日都有人精心照料,可才和顧柔見了個照面,就被折騰成了這樣子。如果換了是別人,只怕已經死了八百遍,可偏偏,對於顧柔這位罪魁禍首,蘇湛竟然沒有一點怒氣。

不過麼,她既然來了邊境……

……

接下來的兩天,兩國都處在休戰狀態,宴絕似乎很忙,一直在和那幾高級軍事領袖在商量著什麼,顧柔也沒再形影不離的跟在宴絕身邊,只是這兩天來,她只要一出門,就有種怪怪的感覺。

這種感覺,就好像有一雙所看不見的眼睛,一直在暗處窺視著她,令人心中莫名的不安和不自在,導致顧柔也一直不敢有什麼異常的表現,那天晚上,也許她已經引起宴絕的懷疑了。

雖然蘇湛將暴雨梨花針還給了她,可並不代表在這樣的情況下,她有個小暗器就能夠脫得了身的。

一直休戰到第三天,顧柔剛吃完早飯打算出去散散步,就瞧見一個侍衛手中抱著一堆的樂器朝宴絕的房間走去。

顧柔有點咋舌,特麼的宴絕不是這幾年當樂師當起了癮,連到了邊境都還不忘搞藝術?

真有雅興!

顧柔本著好奇的心也過去瞧瞧,一來到房門口便瞧見宴絕正低頭看著桌前排開來的一行樂器,不知在想著什麼。

顧柔的目光落到那些樂器上面,宴絕正好一偏頭,便瞧見了站在門外偷看的她。

他微微一笑,招手讓顧柔進來,指著上面的一眾樂器問道:「你喜歡什麼樂器?」

其實眼前的樂器雖多,但並不算齊全,可對於顧柔這種外行來說,看著琳琅滿目的藝術玩意,根本不知道怎麼選。

喜歡什麼?她能說她最喜歡貴的麼?

還有,宴絕問她這個問題,是想送給她麼?

想了想,顧柔指著一個道:「我比較喜歡聽二胡拉出來的聲音。」

「二胡?」宴絕似有些意外,「為什麼?」

顧柔的臉上瀰漫出一股惆悵之意,裝逼的道:「大概是因為比較悲傷吧。」

她能說是因為她覺得這把二胡看上去比較高檔比其他的好像更值錢些麼?

所以,接下來宴絕會把這二胡送給她麼?

誰知宴絕只是若有所思的點了下頭,然後拿起二胡,對她道:「走吧。」

「去哪?」顧柔追了上去。

「觀戰。」

顧柔:「……」

所以,他叫她去觀戰和選樂器有什麼關係?

不過等等……

「又要開戰了?」顧柔問道。

宴絕點了點頭,出院子的時候一名侍衛跑過來道:「大人,都已經好了。」

宴絕微微點了下頭,直接朝著城樓上走去。

顧柔仍穿著士兵的衣服,不明所以的跟在後面,直到上了城牆,顧柔感覺自己都累成了狗,這時宴絕忽然從懷中拿出一個瓷瓶來,對她道:「將裡面的藥丸吃了。」

藥丸?

顧柔心中警鈴登時大作響,問道:「什麼用的?」

宴絕沒有直接回答,只道:「一會你便知道了。」

顧柔:「……」

這不是廢話麼!

她問他就是為了確保一下,他這樣不回答,那她還敢吃麼?

不是她懷疑宴絕會對她施害,只是吧……藥丸這東西真的不能隨便亂吃人給的啊!

見顧柔遲遲不肯吃下,宴絕眼眸閃了閃,深深的看著她,問道:「你怕這藥有問題?」

「不是……」顧柔有些尷尬的道,「只是好奇。」

宴絕的眼眸裡像是閃過了一抹受傷,低聲道:「原來,我在你心目中竟是這麼不值得信任。」

顧柔:「……」

其實她想說,她曾經也是信任他的,只是自從被他抓去皇宮關了一個多月後,又被他繼續囚禁在身邊,即便他對她再好,有些東西,破裂了便再不可修復。

「唉……」望著宴絕眼眸裡深藏的破碎,顧柔打開瓶子,將藥丸倒入了口中。

入口並沒有什麼異樣,顧柔感受了下,應該不是什麼有害的東西,才吞了下去。

將瓶子還給了宴絕,顧柔說道:「其實我也很想相信你,但其實不信任的人是你,這幾天,你是不是一直在派人監視我?」

宴絕微微一怔,沒有回答,眼眸中有什麼悠然閃過。

雖然宴絕沒有回答,但顧柔已經知道答案了。

她雖然這輩子穿越到了一個很沒用的身體裡,但她前世是特工,對很多東西都有著敏銳的直接,因此她堅信她這兩天出門的異樣感不是錯覺。

果然,是宴絕在派人監視她。

即便到了邊境,到了軍中,這麼多的人裡裡外外的看守著,他依然對她不放心。

幸好她沒有在拿到梨花暴雨針後便想到逃跑。

「我不希望在你的身上出一點差池。」過了良久,宴絕開口回道。

顧柔有些諷刺的扯了下嘴角,沒有說什麼。

藉口麼,誰不會啊!

而就在兩人說話間,下方的城門同時被拉了開來,南楚與北周的士兵密密麻麻的從城門內湧出,揮舞著兵器朝著對方殺去。

兩軍隊伍同樣以火速朝著敵軍逼近,在交匯的那一瞬間,兵器的交擊聲如同這世上最驚心動魄的激昂樂聲,直入人心。

而就在此時,一道悠揚婉轉的二胡聲至城牆上流瀉而出。

春水般的聲音,圓潤而柔美,卻帶著淒涼婉轉,令所有人都有些愣。

顧柔看著身旁在這時忽然拉起了二胡的宴絕,簡直一臉懵逼!

我靠,他還真的搞起了藝術!

可是這種時候拉二胡,合適麼?

跟送葬似的!

汗,要是南楚這一站輸了,不會怪她剛才給宴絕選了二胡吧?

早知道這樣的話,她剛才就說個其他的樂器名了。

顧柔內心悔恨不已,然而城樓下,正在血戰的南楚士兵,在聽見二胡之聲響起之後,就好像被猛地灌入了一劑興奮劑,隨著精湛的二胡樂聲流出,激發除了無數士兵的身體潛能與心中的愛國情操,戰鬥力竟是翻了幾番。

宴絕的音樂造詣極高,何種樂器都極為精通,即便是比較冷門的二胡,在他奏來,仍有種不可抵擋的魅力。

彷彿是魔音一般,夾雜著強大的內裡,不斷的給南楚士兵注入強心劑,然而這樣的聲音對南楚的士兵來說是興奮與戰鬥不息的來源,可對沒有吃解藥的北周士兵來說,卻是非人的折磨。

利用自己的強大內力,以樂聲殺人,自古以來不是沒有,但還是第一次有人將這種方法用在戰場上的。

因此下方飽受魔音折磨的北周士兵霎時一片混亂,幾乎毫無抵抗之力。

起初顧柔還不太明白,然而當瞧見下方戰場越來越詭異的形勢時,才終於明白過來,宴絕為什麼忽然拉起了二胡,剛才又為什麼要給她吃那莫名其妙的藥。

他竟然想用這種方式來戰勝北周。

可北周又豈是這麼容易對付的,就在下方一片水深火熱之時,一道清幽的笛聲從對面的城牆上傳了過來,與流瀉到空中的二胡聲音形成無形的廝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