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又來了
蘇湛不在,顧柔吃飽喝足後沒事做,只能十分無語的在外面散著步,對於那些惡意的謠言,她已經習以為常了,反正從自從來的那天被人發現性別後,外面的所有人看著她的目光就不同了,現在這些人看著她的眼神頂多也就多了點佩服和畏懼,至少,她出門不會有危險了。
說起危險,顧柔剛走到一顆樹下,就忽然感到一陣危險的氣息降臨,一個黑衣人從樹上滑了下來。
真是不好的事情想啥啥靈!
那黑衣人來到顧柔身前,先是看了眼她,然後低下頭去還算恭敬的道:「宴大人派屬下前來,還望姑娘能夠與屬下回回城。」
宴絕派來的人?
這人還等著顧柔的表示,卻見她遲遲不反映,又抬頭看了她一眼,重複了一遍剛才的話。
顧柔只是怔怔的看著他,心中有些恐怕,久久才回過神來。
自從懸崖上分別後,過去了這麼久,兩國戰事也仍在繼續,只是沒想到,宴絕居然又派人來接她回去。
可是……讓她再回到那個求籠麼?
顧柔心中的答案是否定的,雖然在北周的這段日子過的也不是那麼安定,甚至差點沒了命,可是她依舊不願意回到宴絕身邊。
這人見顧柔只是發呆一樣仍然不說話,不禁有些懷疑,宴絕對他說過,倘若顧柔不願意,那麼只能將她強行帶回了。
瞧見對方望過來的疑惑目光,還帶了點犀利,顧柔心中一驚,她突然覺得有點坑爹,為毛每次蘇湛不在她身邊的時候,她就總能遇上情況?唉,她覺得以後出門得易個容!
顧柔迅速的調整了一下狀態,然後看向這人問道:「你說你是宴絕派來的,你有什麼證據?」
這人聞言從懷中掏出一塊令牌,顧柔在宴絕身邊待過一段時候,認得出這確實是宴絕給的東西。
看過後,她點點頭,道:「好,我跟你走,不過我還有東西要拿,我拿了東西我再和你走。」
這人皺了下眉頭,道:「眼下情況緊急,若不是什麼重要東西還請不要冒風險,請速速與在下走吧。」
顧柔微一蹙眉,她本想用這個藉口回去找蘇湛的,可是這人竟連這個機會都不給她。
顧柔故作嚴肅道:「那東西十分重要,我要親手交給他。」
終於,這人在聽到這話時,神色才有了絲鬆動,他問道:「什麼東西?」
顧柔一臉淡定的接道:「祕密東西,我只能給宴絕一個人看,不能告訴其他人。」
這人疑惑不定的看著顧柔,似乎在辨別著她話中的真假,顧柔臉上雖然表現的非常坦誠,實則內心卻已經打起了鼓,因為她不確定這人到底會不會信她,如果她一直這麼耗著的話,她非常擔心這人會直接將她打暈抗走,到時候,她可就真是一點掙扎的餘地都沒了。
果然,這人最終還是沒有選擇相信顧柔,只看著她道:「此事還請跟我見了宴大人再說。」
說著,便要拉著顧柔走,顧柔心中一驚,往後退了幾步,掙脫這人抓來的手,對方也是一驚,接著他臉色微微一變,果然如同顧柔料想的一般一掌切來打算直接將她劈暈了扛回去。
顧柔心底閃過一絲無奈,手按在袖子裡的暗器上,對準這人正要啟動,忽然,一片什麼很小的東西飛快的射來,快得只能瞥見個影子,卻正好攻擊在這人向顧柔劈來的手上。
血瞬間濺了開來,對面的人一個旋身,然後捂著自己受傷的手,警惕的看著前方突然出現的人。
而在這人的腳旁,正靜靜躺著一片輕薄的樹葉,如此柔軟無刃的東西,甚至經不起一絲微風的吹拂,卻在方才飛來的那一瞬間變得鋒利如同刀割,在這人的手上留下一道深深的印記,血流不止。
方才蘇湛只是看似隨意的一拋,就將對手秒殺到血流成河,樹葉這種東西,果然很適合武功高的人裝逼賣優雅!尤其是,像蘇湛這種長相的人。
扔了片樹葉,蘇湛慢慢從後面走上前去,來到顧柔的身邊,不過他並不打算將對方趕盡殺絕,只是看著他淡淡道:「回去告訴宴絕,她就在本王身邊不會和任何人走,本王之前就已經說過,想要人,那便憑他自己的本事。」
對面的黑衣人在蘇湛走過來的時候他便猜到了此人的身份,天下無人不知宴秣陵的風華絕代,在這邊關,蘇湛只需露個臉就等於亮出了他的身份,再加上這一身可以給立白洗衣粉打廣告的衣服,這簡直就是蘇湛身份的標準!
更何況剛才聽到蘇湛自稱「本王「,他的身份就更不用猜疑了,這人也知道自己絕對不會是這位秣陵王的對手,雖然宴絕讓他帶不回人就不要回去見他,但也沒說讓他看見敵人就上去衝鋒,於是也不多想,一個躍身便逃之夭夭了。
等那人走了之後,這地方便只剩下了顧柔和蘇湛二人,顧柔轉頭向他看去,問的第一句卻是:「你吃完大腰子了?」
原本一場多麼感人英雄救美的事蹟,戰神王爺和身世坎坷的異國女子,又有月夜星光來作伴,最適合相約終生了,她這時候不是應該感動的撲進他懷裡,顫抖著嬌軀說要以身相許嗎?為毛問出這麼雷的問題?
提到大腰子蘇湛也有些無奈,沒想到他個腎,還被這麼多人關心著,當然了,蘇湛並沒有吃大腰子,他也就是去那喝了喝茶,然後委婉的表示自己的腎沒問題,不需要大腰子這麼雷的東西來補虧,最後十分大方的將一鍋大腰子分給了那些真正需要的人。
倒是沒想到一趕來,就發現顧柔這位不省心的又遇到麻煩了。
蘇湛目光不明的看著她道:「你認為我需要補腎?」
顧柔猥瑣一笑,眼睛瞟著他道:「誰知道呢?」
兩人正說著,而某個倒黴的下屬正捂著手上的傷一臉苦逼的回回城覆命。
這人顫抖著受傷的小心臟跪在宴絕的身前將今天晚上的事情說了一遍之後,便一聲不吭的等待著上頭髮話。
宴絕在聽見這人的話時,臉上便一分分變得陰沉起來,心中更是冰冷如同寒冬,這才秋天,宴絕心裡就下起雪來了。
然而跪在地上的下屬已經做好了直接被宴絕一掌劈死的準備,因為在他看來,這絕壁是一場虐心的三角戀啊,只不過現在他家大人是被踢出局的那一方,雖然他也感到很同情,作為這麼有成就性的人物,卻被敵國的王爺給搶了對象。
而且聽邊關傳聞,人家還只是給蘇湛當個小妾,連名分都沒有,最悲劇的是,顧柔寧願給人當暖床的,也不願意嫁給他家大人,多麼心痛的領悟!
他現在能夠明顯的感覺到,宴絕的內心情緒很不穩定,而大人物心情不好的結果往往便是,將氣撒在下屬身上,這人現在的心態已經是視死如歸了,只願下輩子轉身投胎能做回主子,他也想把氣發下屬身上試試……
不過好在,宴絕還算是個珍惜下屬的好領導,竟然沒責備這人,只是憋了良久的氣之後,深呼吸了一口,聲音略帶顫抖著的問道:「她……她現在在那裡過得如何?」
宴絕這麼一問,這人便感覺到他家大人的話中滿滿都是關懷與思念,可見他愛得多麼的深,心中多麼的痛,可惜他感動天感動滴感動他,就是沒感動最重要的人!
受到宴絕的情緒感染,這人抹了抹即將流出來的感動之淚,同樣顫抖著聲音回道:「回大人,她過得十分好,聽說她和秣陵王每天如漆似膠,難捨難分,每天晚上都……」
說到這裡,這人連忙住了嘴,當發覺自己說錯話的時候已經晚了。
果然,在他住嘴之後,整個室內都死一般的沉靜了下來,這種感覺,就像是即將要殺人了一般。
傅莫沉默不動的望著地上的人,眼睛卻彷彿透過這人看到什麼很遠的東西,他的內心,此刻已經從下白雪變成下紅血了。
最終宴絕抬起幾乎要僵硬的手,略帶無力的揮了揮,示意這人下去,他要靜下來接受這一失戀的事實。
然而接受失戀不代表就要放棄,宴絕沒放棄,常傾傾就更沒放棄了,修養了大半個月,此時她身上的傷已經養的差不多了,在這雞不生蛋鳥不拉屎的院子裡躺了這麼多天,閒得她身上都快長出青苔來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從小養成的習慣,她只要幾天不幹壞事,就覺得渾身長了蝨子一樣難受!
真是天生下來就是當壞人的命!
夜深露重,常傾傾又穿的跟個黑寡婦似的慢慢走出屋子,她眼中的怨毒目光有增無減,隨著身上的傷勢漸愈,她心裡的恨卻越發跟生了根般的緊,一天天的強盛起來。
院子門口站著兩個守衛,常傾傾面無表情的看了門口一眼,然後抬頭望向天空隱約被風吹拂著烏雲遮擋的彎月,手指緊握,骨節發出「咯咯」的聲音,心裡怨毒的想法簡直快要化成水蒸氣從頭上冒出煙來。
哼,這一次,她絕對要讓那人死得難看,還要死無全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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