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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真是難為你了

聽了池禹森的話,薇茵嫣然一笑,「那池先生可要費神了!我可能連名字或樣子都忘了。挨個找出來讓他們倒大黴,這可真是難為你了……」

原以為這樣不堪的言辭會令他動怒,誰曉得他竟邪魅地笑了,「把自己說得跟雞一樣不值錢,原來你這麼喜歡自我糟踐!」

「你這個齷齪的男人!」薇茵忽然猜到了某種可能性,掙扎著想要離他遠點。

他卻更用力地鉗住她的兩個腕子,根本不管她已經疼得變了臉色。

大約過了一分鐘,他才抬頭。

「嗯,還不錯!」打量著自己的「傑作」,滿臉得意神情。

「放開我!」薇茵冷冷地說道。

池禹森倏地鬆開了她的細腕,輕扯脣角,「多美的一個裝飾物,偏偏你要遮著藏著。是怕別的男人看見之後不屑再碰你了嗎?」

薇茵迅速退了兩步,面無表情地回擊,「你以為每個男人都跟你一樣沒品嗎?我的男人們再激情盪漾也不會狂妄到留下屬於他們的印記,更不會因為我身上多了顆紅草莓就心生嫌棄。」

這席話夠狠,一下子令池禹森憤怒得炸了毛。

就在他怒火中燒想要加倍懲罰的時候,方齊雲從外面回來了。

「森少,那個女孩不依不饒,給多少錢都不肯罷休……」大管家滿臉為難地彙報。

不待池禹森表態,薇茵冷笑一聲,「沒想到是嗎?竟然有用錢都辦不成的事情!」

「她有提什麼條件吧?」池禹森沒在意女子的揶揄,按捺著怒火,漠然問道。

方齊雲一愣,「森少,你怎麼知道那女孩提條件了?」

「她分文不要,只想做我的女朋友,是不是?」池禹森繼續問道。

薇茵一聽,登時感覺這男人已經自戀到無藥可救了!

誰知,方齊雲毫不猶豫地點頭,「是的。她說,只要讓她做你的女朋友,不要錢,也不要名分,能跟在你身邊照顧你就好……」

「方管家,你確定這話是那女孩親口說出來的嗎?」薇茵聽不下去,打斷道。

「確實是那女孩說的。」方齊雲再次點頭。

薇茵只覺得自己的三觀受到了強烈的衝擊,怎麼都沒想到,一個讀了那麼多年書的姑娘,竟荒唐到這種地步。

池禹森看透了她的心思,沒有乘勝打擊,而是沉聲吩咐大管家,「她既然不收錢,那就不要給!你去跟她說,她不配做我的女人,別再異想天開了!」

「是。」方齊雲低聲領命,遲疑一瞬,轉身出門。

薇茵蹙眉看著池禹森,「你會毀了這個女孩的!」

池禹森冷凝著神色,「沒有人能毀掉任何人,除非,她自己想毀掉自己。」

這話聽起來根本就是在說眼前人。

薇茵沒有再說什麼,若有所思地離去。

池禹森站了一會,忍著肋骨的痛,彎腰把地上的創可貼撿了起來。

放到鼻尖聞了一下,上面除了消毒水和膠布的味道,還有淡淡的她的香。

轉而想到有別的男人也嗅過她的香,心頭又燒起了怒火。

他狠狠地把創可貼丟到垃圾桶裡,扯得肋骨更痛了。

驀然想起她說過的話,無數個男人,該死的!

行,那些男人,就要承擔相應的代價!

至於她,這個水性楊花的女人,等他把那些男人都收拾完,再來跟她好好算總帳!

他慢慢消化著怒火,直到方齊雲再度回來。

「森少,我把你的話都轉達給那個女孩了,她似乎挺受打擊的……」大管家輕描淡寫地說道,實則那女孩哭得是一個驚天動地。

「等遇到下一個目標金主,她就會把今天的事忘得乾乾淨淨了。」池禹森不屑地說道。

方齊雲努了努嘴,「森少,生日酒會定在傍晚時分,你準備什麼時候去蘭家?」

「提前一個小時回池宅換衣服,然後接上嶽娜一起過去就可以了。」想了想,「你不用跟我去應付那些人,留在池宅或者去別的什麼地方放鬆放鬆吧!」

方齊雲也不勉強相隨,「今晚會去不少人,你的傷能行嗎?」

池禹森緩步走到床邊,慢慢躺下,「我不會硬撐,去待會兒就走。」

說完,闔眸歇息。

下午,方齊雲陪池禹森回了池宅。

若是換做普通病房,擅自離院是絕對不被允許的。

豪華病房都是非富即貴的主兒,所以對這類事情的要求也沒那麼高。

出寒鬆居之前,方齊雲還是交代了劉特護不要把森少私自出去的事情告訴給任何人。

劉特護賭咒發誓說她會守口如瓶,——好生伺候都落不下一丁點好兒,她哪裡還敢不知死活地開罪反覆無常的魔頭啊!

那晚讓交警拖走的巴博斯後來被方齊雲取出來停在了醫院的地下停車場,現在又開著它回了池宅。

池禹森上樓直奔衣帽間,路過主臥房門口,瞥見嶽娜正坐在梳妝檯前化妝。

他嫌惡地蹙起眉頭,沒作停留,去換了一身兒適合酒會的衣服。

本來還想穿白衣的,考慮到蘭永迅過生日,一身白似乎不太吉利,就選了一套接近白色系的米色西服。

上衣是五分袖窄領西裝,下面是九分小腳褲,西裝口袋裡的紅棕色裝飾方巾跟腳上的繫帶同色皮鞋交相呼應。

他還特意把半長的捲髮豎起,整個人更加帥氣又精神。

從衣帽間出來,在走廊裡徘徊了一會,池禹森進了主臥房。

嶽娜化了妝,剛換了一身兒緋紅色短旗袍,肩頭和及膝裙襬上鑲嵌的鑽石綻放著熠熠的光芒。

「森,你回來了?」女人雖然口吻驚喜,卻沒有撲上來。

「打扮妥當了嗎?」他寒聲問道。

嶽娜原地轉了一圈,「你看行不行?」

池禹森點點頭,「還不錯。」

在他眼中,她連個女人都稱不上,穿什麼甚至穿不穿,都是沒有分別的。

嶽娜聽到他的肯定,美美地笑了,拎起香奈兒包包,上前來挽住他的胳膊,兩人出了房門。

方齊雲雖然不必去參加酒會,但還是盡職盡責地親自送池禹森和嶽娜去了蘭家別墅。

蘭家別墅最初是岳家的產業,它是寒城第一棟自建別墅,雖然年代久遠,但豪華程度令人咋舌,裡面的裝潢和陳設放在今天依然毫不遜色。

當年嶽繼英跟蘭永迅結婚的時候,她的父母親特意把這棟別墅送給愛交際的女兒做嫁妝。

自那以後,蘭家每次重大活動都在這裡舉行。

因了別墅並未刻意命名,久而久之,人們就稱呼其為蘭家別墅了。

池氏夫婦抵達的時候,別墅大門外已經停了不少豪車,可見今晚的酒會又是蘭永迅炫耀的良機。

蘭永迅和嶽繼英見寶貝女兒挽著女婿的手臂一同前來,頓時覺得滿屋子的貴賓都不及這兩人的份量。

「岳父大人,祝您福如東海、壽比南山。」池禹森躬身道賀,從懷中掏出一枚印有「夀」字的大紅色信封,遞向了蘭永迅。

「自家人,不必如此見外的……」嘴上這麼說,蘭永迅還是接了過來。

有素質不高的人在一側起鬨,「蘭總,讓大家看看你的乘龍快婿孝敬了什麼生日禮物啊……」

蘭永迅臉上一晒,本來想推辭,卻被手快的嶽繼英奪走了信封。

她翹著染了丹蔻的指頭,從裡面拈出一張現金支票。

「喲,一百萬呢,大手筆啊!」立刻有眼尖的人嚷嚷起來。

隨即,「嘖嘖」的讚歎聲滿場飛。

池禹森深覺無聊,低頭不語,嶽娜則揚著腦袋滿臉傲嬌地跟年輕的女賓們點頭致意。

蘭永迅賺足了面子,面泛紅光,分外熱絡地招呼著客人。

繼而又有一些人來賀壽,嶽娜隨父母一起以主人家的身份周旋在賓客中間。

池禹森很討厭這種喧囂的氛圍,推了幾個想聊天的人,找到個不起眼的角落坐下。

望著那一家三口的浮誇表現,他禁不住嗤笑著搖頭。

一百萬就讓那老狐狸撐足了門面,還真是好糊弄。

須知,他池禹森最不差的就是錢,能夠用錢解決的事兒都不叫事兒。

如果是他在乎的人,他甘願多付出一些時間和行動。

隨便給筆錢作壽禮,在他來說就是一種最敷衍的態度。

驀地,他發現蘭永迅好像看到了什麼人,竟帶著滿臉的驚喜往門口那邊快步走去。

循著蘭永迅的身影,池禹森看見了一個令他恨得牙根癢癢的男人。

怒極反笑,他眯起了眸子,——很好,你終於出現了。

然,待看清那男人身邊站著的女子,他的心猛地一震,眼底的恨意更濃,臉色也更加寒冽。

向來不喜熱鬧的她甘願陪蘭老二來這種場合,想必這個老男人也在「對她走腎又走心」之列了。

這麼想著,池禹森緩緩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