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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章 生下一男半女再說

「森兒,你跟嶽娜結婚已經有兩年多了,怎麼她的肚子一直沒有動靜?」池立勳睨了孫子一眼,又挪開目光,「該不會是你們根本就沒有一起生活吧?」

打從嶽娜結婚前在家宴上有過惡劣表現,老爺子就開始討厭這個所謂的名媛孫媳婦。

孫子聽他的話,如約娶了這個女人,這使他甚覺虧欠孫子。

可是為池家延續香火是最重要的事情,就算他再不待見嶽娜,也得硬著頭皮過問這種私事。

池禹森稍微愣了一下,心想,當初讓丁醫生祕密操刀做結紮手術是正確的,他果然做到了守口如瓶,沒有把手術的事情透露給馮老,自然,爺爺也就不知道此事。

見孫子發怔,池老爺子不快地用手杖在地上點了點,「被我說中了,是不是?」

池禹森趕忙搖頭,聲音無力,「爺爺,您先別生氣,聽我詳細說明。」

老爺子有些心疼孫子的狀態,便按捺住火氣。

攢了點力氣,池禹森繼續往下說,「爺爺,現在不是我不碰她,而是她不讓我沾身!您想啊,我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既然她不讓我碰,我難道還得求著她嗎?」

池立勳挑著眉毛,跟長孫的某個表情十分酷似,「你是說,她拒絕跟你過一起生活?」

「是的。」

「那這事兒我就得找蘭永迅夫婦說道說道了!」捋著鬍鬚,一臉不滿,「我池家娶媳婦是要生養的,連這一點都做不到,是不是太過分了?更何況,她現在那個鬼樣子,她竟然還敢拒絕!」

池禹森想揉揉眉心,耳畔倏然響起女子的叮囑,便放棄了抬手的動作。

「爺爺,這種事,暫時還是別提的好。我跟嶽娜遲早是要離婚的,到時用這個作為離婚的理由,我想會更有說服力。」緩了口氣,「說實話,我不希望池家子孫身上染有蘭、嶽兩家的骨血。」

池老爺子凌厲地盯著他,「爺爺何嘗不想跟那兩家撇清干係!好,就依你的。不過,生孩子的事不能耽擱。我允許你在外面找一個家世清白、背景簡單、樣貌靈秀、性子恬靜的姑娘做外室。不管怎樣,先生下一男半女再說。」

池禹森沒回應,腦海裡躍然而出符合這些標準的那個人。

見他凝思,做爺爺的沉聲問道,「怎麼?有目標了?還是,已經懷上或者生下來了?」

池禹森聽了,扯了扯脣角,「是有目標了。不過,想讓她為我生孩子,可能難上加難!」

「生孩子有什麼難的!女人嘛,想要讓她受孕還不是很簡單的事情?就看你用不用心!」池老爺子目光深遠地抬頭望著,似乎看見了某些年代久遠的事情。

池禹森睨了自己的身體一眼,心想,是該給丁醫生打個電話了。

池立勳又坐了片刻,見孫子很是疲累的樣子,就叮囑他好生休息,自己起身離開。

出了裡間,方齊雲送池老爺子和閆叔下樓。

池立勳上了車子,要大管家也跟著上車。

方齊雲似乎並不意外,在老爺子身邊坐好,垂首等待訓示。

「他的傷究竟是怎麼回事?」池立勳的聲音十分嚴厲,帶著拷問意味。

「跟人搶女人,被對方的手下給打傷的。」

池老爺子抬高了聲調,「我要聽實話!」

「這就是實話。」方齊雲無畏地向他投去了目光,「當時我也在場,也被打傷了……」

「可你現在還是活蹦亂跳的!」言外之意,既然在場,為何受重傷的不是你!

方齊雲自然聽明白了弦外之音,他眼中劃過一絲痛,但轉瞬就掩藏了起來,「森少先跟對方單挑來著,所以受的傷較重。」

若換做別的事,他是不會據理力爭的,可這件事必須加以解釋,——他只是管家,不是保鏢。

池立勳彷彿也察覺到了方齊雲的反常,轉頭凝眸看他。

向來殺伐決斷的池老爺子幾乎從沒有正眼看過孫子的大管家,此刻這一眼,令他心中一震。

「如果您沒有別的吩咐,我就回病房去了。」方齊雲恭謹垂首,「森少現在離不開人。」

「去吧!」池立勳收回目光。

方齊雲下了車,正要關車門,池立勳又問了他一句話。

「你母親,可是姓林?」口吻踟躕,似乎有些不情願出口。

方齊雲作出懵懂的樣子,搖搖頭,「不是的,我母親姓方。」

「怎麼你隨母姓嗎?」池立勳又恢復了嚴肅的神態。

「是的。」

「那你的父親……」明知自己問得有些多,還是出了口。

方齊雲微微一笑,「我是遺腹子,母親懷我三個月的時候,父親就去世了。」

池立勳若有所思地頷首,「看來你母親很不容易,你要好好孝順她才是!」

「很遺憾,子欲養而親不待……」眼中有寒意升起,口吻卻仍是謙卑的。

池老爺子脣角下拉,「你回去吧。」

方齊雲點頭致意後返身離去。

「老爺,您是否覺得有什麼問題?」車子開出醫院,老閆低聲問池立勳。

「你不覺得方齊雲的某個表情跟一位故人很像麼?」池立勳捋著長鬚,目光閃爍。

老閆臉色一變,「您終於看出來了……」

池立勳睨了他一眼,「怎麼你早就看出來了嗎?他到森兒身邊已經有十年時間了,這麼多年,我都沒有正眼看過他。今天若不是他一反常態地為自己辯解,我也不會多看他一眼。」

「老爺,下一步要怎麼辦?查一查他?」老閆凝神問道。

「不必!」池立勳擺擺手,「若他的身份不簡單,十年都沒有露出馬腳,那就說明他一定是有完備計劃的。如此,查是查不出來的,只有等待時機一到他自動現形。可若是他的身份很簡單,那就更沒有查的必要。」

「是。」老閆低聲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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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薇茵又去了一趟寒鬆居。

見池禹森還在睡著,她就把特護叫到外間,詢問病患的相關狀況。

之後,方齊雲跟她使了個眼色,兩人一前一後出了門,到逃生樓梯那兒說話。

「怎麼了哥?」站在緩臺上,薇茵問道。

方齊雲有點遲疑,「薇茵……,你,還是不要報仇了,離他遠點吧……」

「為什麼?」她隨口發問。

「哥不希望你一再地受到傷害!」一向好脾氣的男人也有焦躁的時候,額頭上的青筋一跳一跳的。

薇茵垂下眼簾,大致猜到了他指的是什麼。

「哥,我已經沒有退路了!」倏然抬頭,迎上他的目光。

「可是你知道的,想報仇就得接近他,接近他就得舍掉你自己。」痛苦的神情爬滿他的臉膛,「薇茵,你不能為了報仇而豁出自己!」

薇茵上了兩個臺階,站穩後把一隻手搭在他的肩頭,「哥,我別無選擇。」

「你有的選!」他惱火地反駁,「你可以離他遠遠的,把報仇的事情交給我!我保證,總有一天會讓他生不如死!」

「可是現在已經來不及了!」脫口而出的這句話,透著隱隱的焦慮。

「來不及?這是什麼意思?」方齊雲舉起雙手,握住她的雙肩,輕輕晃動,「薇茵,你說明白,什麼叫做來不及了?」

女子無力地垂下手臂,「哥,他警告過我,說只要我再敢逃跑,臣德就會消失。這家醫院是我父親捨命想要保住的地方,我好不容易才把它重新建起來,不可以再出差池的……」

「那你打算怎麼辦?屈服於他嗎?」他焦灼不安地望著她。

「當然不!」仇恨的火焰又在眸子裡閃爍,「我會讓他嚐到命運被擺佈的滋味,讓他得到之後再永遠失去,讓他經受被辜負的心碎感受。」

方齊雲心頭一陣難過,「薇茵,你非要把自己扔進去嗎?」

「不然呢?我能逃得出他的手掌心嗎?既然不能,我何不就在他的掌心裡綢繆並實施報復,令他從指尖慢慢開始潰爛,直至爛到心臟,爛進骨髓……」清冷的笑鋪在她的臉上,讓人心疼。

方齊雲用力抓著她的肩,「薇茵,你非要這樣嗎?非要嗎?」

「哥,不會再有比現在更糟的情形了!」笑容愈發地燦爛,卻也愈發地苦澀。

「可是颸兒呢?你想過颸兒嗎?如果你有個什麼不好,颸兒怎麼辦?」他反覆追問,心知眼下除了這孩子,再沒有什麼別的能令她如此在乎。

提到兒子,薇茵收起了笑容,「我的孩子,自有可以抵抗風雨的能力。沒能帶著他遠離是非,是我這個做媽媽的失職。但我可以保證,不會為了報仇而忽視孩子的成長。照顧好他的身體,給他一個健康的心智,讓他長成一個善良、堅強、樂觀、有責任心的大人,是我要用十八年時間來完成的功課。」

「薇茵,看來我是無論如何也勸不動你了,是嗎?」方齊雲滿臉沮喪。

「你說呢?」她又露出了貝齒,眼中卻盪漾著暗波。

方齊雲放開了她的肩膀,臉上的所有表情都不見了,「既如此,你報你的仇,我解我的恨。早一天讓他生不如死,你我也能早日解脫。」

「你解你的恨?哥,這是什麼意思?」薇茵不解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