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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微涼的掌心溫度

薇茵強展笑顏卻不肯細說,「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東生並不深究,無所謂地擺擺手,「大嫂,不管怎樣,和正盟就交給你了。你想怎麼做,兄弟我都支持。不止我會一直支持你,將來我兒子也會支持颸兒!」

薇茵倒是沒有反對,「那就好好培養你兒子吧!至少,他得讀大學。」

兩人回到正莊,東生派車送薇茵母子和保姆回寒城。

然,車子剛駛出正莊大門口,就被一輛邁巴赫給截停了。

司機是個暴脾氣,罵了一句粗話,就要下車去揍對方,幸而被薇茵及時阻止,——她認得那是蘭永達的車,想來他是特意在這裡等著她呢!

果然,蘭永達從車裡走出來。

「大嫂,這不是上午來過的蘭幫老大麼?」司機納罕地問道。

「是他。」薇茵想了想,「你送保姆和孩子回寒城,我坐蘭先生的車回去。」

司機猶豫了一下,「那傢伙穩妥麼?大嫂還是坐我的車回去吧!」

「放心吧,沒事。」說完,薇茵下了車。

蘭永達迎了過來,引著她上了邁巴赫。

兩人坐穩後,副駕駛上坐著的小聖吩咐司機,「回寒城。」

車子甫一啟動就速度很快,薇茵回頭看了一眼,颸兒乘坐的奧迪緊緊跟在後面。

「永達,讓司機慢點開吧,颸兒在後面呢!」轉過身,她輕聲說道。

男人立刻吩咐司機放慢速度。

「有什麼話只管說吧!」聰明如她,開門見山。

蘭永達捋了一下茂密的發頂,「上午正要回寒城的時候接了個電話,蘭幫總部那邊出了點亂子,我得親自過去一趟。」

薇茵靜靜地聽著,手指在太陽穴上輕輕摁揉,來緩解乍起的疼痛。

「這一走,最快也得一個月才能回來。」他稍事停頓,睨了她一眼,「我不在寒城的日子,有什麼事你就找小聖。」

副駕駛上的年輕人一聽這話,馬上炸毛,「老大,怎麼你不帶我出國嗎?這一趟有多凶險,你不是不知道,怎麼能不帶我呢……」

「閉嘴!」蘭永達不耐煩地低聲斥責,「我讓你幹嘛你就幹嘛,哪來的那麼多毛病!」

小聖梗著脖子,「不行,我不留在寒城,我要跟你一起去!」

「蘭幫功夫好的人有的是,用不著你!」蘭永達厲聲說道。

小聖還想說話,薇茵先行開口。

「永達,讓他陪你去吧,我還能放心點。」這就是說話的藝術,知道對方在意什麼,就往什麼上說。

蘭永達雖然受用於女子的惦念,可還是堅持把小聖留下,——他更擔心她的安危。

「我跟池禹森現在尚能和平共處,他的傷勢惡化之後需要很長時間才能恢復,所以,你不用擔心我的安全。」根本不打算提及準備做池宅私人醫生的事,甚至誇大了池魔頭的傷勢。

「他的傷勢真的惡化了?」蘭永達不是太相信。

「是真的,斷骨扎傷了肺部,急救了幾個小時才活過來。」這個倒是事實。

蘭永達沉吟片刻,點點頭,「那好吧,我帶上小聖,速去速回!」

「謝謝老大!」一直支著耳朵聽聲兒的小聖興高采烈地喊道。

「轉過去!」蘭永達惡聲吼他。

小聖假裝委屈地看了薇茵一眼,轉過身去。

「對了,那件事查得怎麼樣了?」薇茵隨口問道。

「有了一點眉目,本來用不了多久就能得到確切的證據,可是眼下我自己麻煩纏身,一切都得等我回來再繼續了……」說到此,有點沮喪。

薇茵嘴上沒說什麼,心想,那個人心思相當縝密,想要拆穿他的醜陋嘴臉,真是堪比登天。

「薇茵,我雖然不在寒城,但我的手下們都在呢!所以,一旦有困難,你千萬別自己擔著。」蘭永達望著薇茵低垂的美眸,憂心地叮嚀著。

換下麻衣的她,穿著一件黑色及膝連衣裙,腿上是不透肉的黑絲襪,腳蹬黑色小羊皮平底瓢鞋。

而鬢間的那朵白色絹花,不僅不會讓他覺得忌諱,反而更顯得她素雅清新。

「永達,你要毫髮無損地回來。」薇茵倏然抬頭,與他對視,本就紅腫的眸子裡氤氳著水氣。

男人愣了幾秒鐘,用帶著藝術家氣質的雙手捉住了她的纖指,「薇茵,你放心,我不會給你為我流淚的機會。」

薇茵沒有掙脫,只莞爾一笑,算作迴應。

其實她眼底騰起水霧是因為想到了風正和興亮,他們已經長眠於黃土之下,她是真的不希望身邊任何一個人再出事情。

而蘭永達,嘴裡說著不會給薇茵為他流淚的機會,實則卻想,一旦他再也回不來,如果她也能為他一身喪服、頭戴白花,那麼,他真可以死而瞑目了。

兩個心思迥異的人都靜而不語,一路上,蘭永達始終握著薇茵的手,微涼的掌心溫度卻給了她綿綿的暖意。

到了寒城地界,邁巴赫停了下來。

後面的奧迪也跟著戛然停下。

「薇茵,我得直接去機場,就不送你回家了。」蘭永達又露出了紳士的微笑,指尖卻不捨女子的肌膚。

「這麼急?」薇茵有點意外,——時間緊張,他卻一直等到葬禮結束,只為跟她道別。

蘭永達忽然用力捏了一下她的手,隨即像被燙了似的放開,「去吧,坐後面的車回家。記住了,如果有什麼需要,就撥打夢巴黎夜總會的電話找阿中,屆時,蘭幫在寒城的所有弟兄都會為你所用。」

薇茵鼻子一酸,心頭軟軟的,「你快去快回,我不想求助於別人。」

蘭永達點頭允諾,「好,我爭取在一個月之內就趕回來。」

說罷,衝女子張開了雙臂。

薇茵稍微怔了一下,旋即,微笑著,投進他的懷抱。

蘭永達用力圈住她的身子,足有半分鐘之久,最後,把嘴脣印在了她的發頂。

「丫頭,等我回來。」在她耳畔喃聲說了幾個字,他緩緩地鬆開了手臂。

薇茵對他嫣然一笑,點頭致意後,下了車。

待她坐回到奧迪裡,邁巴赫絕塵而去。

薇茵把颸兒抱在懷中,吩咐司機開車。

司機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什麼,但還是安靜地啟動了車子。

進了家門,薇茵倒頭就睡。

一覺醒來,已是子夜時分。

她走到窗前,望向對面樓上,令人吃驚的是,男人的窗口竟然亮著燈。

他不是出國去了嗎?

難道沒有走成?

正想著,手機傳來沒電提示音。

她去包包裡拿出手機準備充電,卻看見上面有一條未讀短信。

號碼來自於蘭永達,發送時間是晚上八點多。

「薇茵,我已到達轉機地。有一件事忘了說,我家的燈每晚都會為你點亮,不管我在與不在,希望那燈光能帶給你溫暖。還有,想你,從你走出車門的那一刻起。」

短信不算長,卻凝聚了一個老男人的濃烈情感。

薇茵拿著手機,又踱到了窗前,凝望對面的燈光。

恍惚之間,她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不……」喃聲否定,她搖搖頭,把壞想法甩了出去。

再回到床上,幾乎徹夜無眠。

身旁的小兒則不諳愁苦地甜睡著,這讓她心生安穩。

第二天一早,不顧保姆的好心勸說,薇茵還是堅持去醫院上班。

八點半,她照例來到寒鬆居。

一看見她,劉特護就好似盼到了救星,滿臉的愁容頓時煙消雲散,「院長,您快看看吧,池先生又不肯吃飯了!」

薇茵輕拍她的肩頭,示意她無需緊張,隨後,進了裡間。

方齊雲正站在床畔,似乎也是勸說未果。

見女子進門,池禹森的臉色更加冷凝。

「齊雲,你可以出去了。」他寒聲吩咐道。

「是。」方齊雲偷偷睨了薇茵一眼,走出門去。

一陣沉默。

「為什麼不吃飯?」薇茵率先開口問道。

池禹森卻一點都不care這個問題,他的關注點在她的衣飾上,「魚薇茵,你還沒有嫁給他,有必要為他戴孝嗎?」

——一身素衣,頭上還插著白色的珍珠簪子,難道她真當自己死了丈夫嗎?

薇茵垂下眼簾,語氣堅定,「池先生,如何穿衣打扮是我的自由,你無權干涉。」

除了幫風正管理好和正盟,她能為他做的就只有戴孝這件事了。

池禹森冷眼看著她,「瞧你這副鬼樣子,想必昨天埋他的時候一定肝腸寸斷了吧?」

薇茵依舊垂首不語,心說你這種冷血動物怎麼能體會到親人逝去的苦痛?

見她不說話,池禹森緩緩起身,下了病床。

站在她面前,他一把拔掉了她頭上的白珍珠簪子。

半長的頭髮散落下來,薇茵惶然抬頭望著他,眼裡閃過一抹黯淡,卻並未出聲斥責。

「如果你想悼念他,就在心裡默默為之。」他又微微皺起上脣,滿臉狠色,「若是再被我看到你為他戴孝,就別怪我當場撕掉你的素衣、剃光你的頭髮。」

面對如此跋扈的言辭,薇茵卻把怒火壓在了心底,蒼白的頰上竟浮現出笑意,「一個逝去的男人,竟能令你如此大動肝火,足見你心裡有多麼的自卑了……」

池禹森聽了,當即暴怒,一把捏住了她的尖尖下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