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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章 因為我愛他

傍晚,落日的餘暉照進房間,在地上灑下一抹金黃。

池禹森躺在床上,忍受著麻藥勁兒過後的餘痛。

昨天下午才做過手術,今天就因為自己動了慾念而崩開,不得不再遭一次罪。

「該死的!」乾涸的嘴脣又蹦出咒罵的話,卻不知罵的究竟是誰。

罵她嗎?

她明明就沒有主動,從來都沒有。

不然就是在罵他自己了,誰讓他按捺不住對她的情愫呢!

只近距離接觸,只感受到了她的溫潤氣息,他的身體就亂了方寸。

真是夠沒出息的!

身體一直在疼,比昨天疼多了,甚至比當初做結紮術的時候還要疼。

他倒是不怕疼,只是,這疼痛透著有些蹊蹺。

倏地,池禹森心裡騰起了隱隱的擔憂。

拿過手機,撥通了丁醫生的電話。

「丁醫生,你告訴我,這次手術會不會影響到我的身體功能?」他問得還算隱晦,想來對方是能聽明白的。

丁醫生稍微遲疑片刻,然後乾笑著說道,「森少,別擔心,因為又做了第二次疏通術,恢復期可能要長一點。別的,應該沒什麼。」

「你跟我說實話,是不是會影響到以後的生育能力?」池禹森索性問得直白一點。

丁醫生終於不再猶豫,「目前看,有這個可能。若是恢復得不好,或許還會影響到其他。」

「完全恢復的可能性有多少?」他需要一個直觀的數字。

「兩成,或者三成吧!」丁醫生不敢誇大其詞,給出了最保守的預估。

池禹森心頭一沉,聽不進丁醫生繼續說下去的安慰言辭,悵惘地掛了電話。

沉默了一會,他又撥通了那個只見過一次就爛熟於心的號碼。

響了好幾聲,對方才接了起來。

「池先生,有什麼事嗎?」聲音軟軟的,滿滿無力感。

池禹森靜了數秒鐘才開口,「你現在回答我幾個問題。」

她遲疑了一下,「問吧。」

「如果風正不死,如果有一天他醒了過來,但是已經成了半個廢人,你還會跟他在一起嗎?」他的聲音十分深沉,少了幾許寒酷。

「這種假設是不可能存在的,風正已經長眠於地下。池先生,請你不要拿故去的人說事兒。」她的語氣很不好。

「回答我——!」隱怒充斥在每一個字裡面,一觸即發。

電話那頭重重地喘了口氣,「會!」

他緊接著追問,「為什麼?」

「因為我愛他!」口吻堅定。

池禹森思考著,喃喃出聲,更像自語,「因為愛他,你也要跟他在一起,是嗎?」

「是的。」她毫不猶豫地給出了肯定的答案。

「好,知道了。」說罷,池禹森掛斷了電話。

許是情緒波動的緣故,本就虛弱的身體格外容易疲倦,把手機扔到一邊,他緩緩闔上了星目。

門外,方齊雲已經靜靜地站了好久。

房間裡的兩次通話他僅僅聽到了隻言片語,卻能夠猜到個大概。

又站了一會,他回了自己房間。

坐在桌旁,方齊雲從懷裡取出了溫熱的瓷瓶。

隨後,他又從抽屜裡拿出一個小本子。

翻開,上面記錄著好多個「正」字。

他認認真真地數了一遍字數,一共是二十個「正」,但最後一個字上卻少了一橫。

「九十九次,還有一次……」方齊雲輕聲唸叨著,眼神裡潛藏著些微的興奮。

把本子放回抽屜,他打開了瓷瓶蓋子。

一枚獠形牙齒裝在裡面,看上去詭譎怪異。

凝眸坐了一會,他又從抽屜裡拿出一次性注射器,麻利地拆去了包裝。

將胳膊上的一塊皮膚做了簡單的消毒處理,方齊雲把針頭紮了進去。

望著鮮紅的血液被抽進針管,他的臉上出現了陶醉的神情,就好似飲酒之後的微醺狀態。

待到把針頭拔出,他竟顧不得去處理針眼兒,而是麻利地把血液注到了瓷瓶內。

淋了鮮血的獸牙頓時綻放出耀目的藍光,不止詭譎,而且還帶著妖氣。

方齊雲眼睜睜看著獸牙把全部紅血一點點吸收乾淨,藍色的光芒漸漸變成紫色,這才蓋上了瓷瓶的蓋子。

最後,他像對待寶貝似的,把瓷瓶捧在掌心,暖了好久,又戀戀不捨地放回了貼身的口袋裡。

做完這些,方齊雲心滿意足地躺到床上,很快便沉沉睡去。

幾乎在同一時間,走廊裡響起了窸窣的腳步聲。

開關房門的聲音過後,身著睡衣的嶽娜出現在了丈夫的床邊。

床頭燈光雖然昏暗,但足可以令她看清他的臉。

柔和的光線下,闔著眼簾的男人顯不出憔悴,反而更加俊朗。

「森,我好想你啊……」嶽娜顫抖著肥碩的手指,想要摸著他的臉膛,卻又不敢落下,只得沿著他的輪廓,讓指頭在空氣中游走著。

池禹森雙眼緊闔,呼吸十分勻稱,似乎睡得很沉。

嶽娜虛擬著撫了一會,大概是有些累了,便放下了手臂。

又站了會兒,她緩緩地矮下臃腫的身子,跪在了床邊,雙手拄腮,凝視著熟睡中的男人。

「森,你要原諒我……」她呢喃著,眼神中滿是痴迷。

池禹森依舊沉睡,嶽娜抽了下鼻子,怔忡了片刻,然後又開始述說。

「森,怎麼辦,我那麼愛你,卻對你一點感覺都沒有了。曾經我們是多麼的纏綿激盪,可這一年來,我對你沒有絲毫的渴望,甚至於,我很討厭你的身體!可我明明是愛你的呀……」說到動情處,她忍不住啜泣著,卻又怕驚醒他,趕忙用雙手捂住嘴巴。

無聲的慟哭終於停了下來,嶽娜費力地撐起了肥胖的身體。

站在床邊,她再次深情凝望丈夫。

「森,我不可以自私地霸佔你的半張床!既然盡不到妻子的義務,我願意幫你找一個稱心如意的伴侶,替我伺候你。」頓了頓,臉上現出愧疚的神情,「不過,有一點,請你理解我,那就是我不捨得把池太太的位置讓出來。除了這個位置,其他的任何東西,我都可以不要。」

傻愣著站了幾分鐘,嶽娜輕著步子離開。

房門剛一關合,池禹森就睜開了寒眸。

身體還在痛著,他根本就睡不著。

方才聽到有人開門,他故意閉上眼睛假寐。

果然如他所料,正是嶽娜。

他已經有一年多沒給她用藥了。

正因為此,她對他的情感依賴也愈發地強烈,對其他任何男人都開始厭惡。

所以,那次家宴,她甚至誣陷並毆打池孟霖。

漸漸的,隨著用藥次數的增多,藥效也越來越弱。

到最後,即便藥勁兒上來,她也不會有任何感覺了。

換言之,現在的嶽娜,不止對自己的丈夫,而是對所有男人都沒了感覺。

在停止用藥後的這一年時間,她經常像幽靈一樣晝伏夜出。

很多個夜晚,她都會偷偷潛入他的房間,碎碎唸叨著類似愧疚的話語。

他已經習慣了!

連帶著的副作用就是她一日勝過一日地發胖。

從前她的身材特別豐饒,曲線優美到可以去做內衣模特,可現在的她簡直令人無法直視。

發胖後的嶽娜不止失去了曾經的風姿綽約,而且記憶力也達到了最低點。

她常常會忘掉以前發生的事情,也會忘記很多熟人的名字。

除了蘭永迅和嶽繼英,她記得最牢的就是他這個丈夫了。

而口口聲聲十分疼愛她的蘭氏夫婦,竟也跟外人一樣,開始嫌棄起自己的女兒。

喜好交際的他們還是常常發起各種酒會舞會和餐會,卻再也不願讓嶽娜去參加。

若是她無意間知曉、執意要參加,他們就會編造出各種理由阻止女兒前往。

簡而言之,嶽娜在蘭氏夫婦心目中,已經成了「丟臉」的代名詞。

想來若不是有池禹森這個不容小覷的丈夫撐著檯面,她早就被父母給遺棄了。

身材走樣、記憶力衰退、父母親嫌棄她、親朋好友譏笑她,這些打擊竟沒能令岳娜難過,她甚至懵然不知自己究竟是個什麼處境。

這個女人,是真的廢了!

儘管她變成這樣都是拜他所賜,可他卻沒法兒憐她,更做不到愛她,哪怕一丁點的同情之愛,都給不了她。

他唯一能做到的,就是保她安穩地度過餘生。

嶽娜現在這個狀態,若是他也放棄了她,等待她的就只有悽慘地早亡。

好歹,儘管那次是被她設計而為之,總歸是一日夫妻百日恩,他可以不承認她是他的女人,但不能不管她。

所以,小東西若是想復仇,只消對他下手便是。

動嶽娜,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