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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 她跟你說了什麼

睡夢中,池禹森被突如其來的手機鈴聲吵醒。

睜開眼看向床畔,小東西不知何時已經離開。

手機不依不饒地響著,他蹙著眉頭抓起。

屏幕上顯示的號碼是他讓方齊云為馬爾斯準備的,遂,接了電話。

「池,你的魚,出車禍了,現在就在我車上。我判斷她沒有生命危險,是去你那兒還是送醫院?」甫一接通,馬爾斯就如爆豆般用英文說道。

池禹森愣了一下,「你在什麼位置?」

「離池宅很近。」對方依舊說的英文。

「她真的沒有生命危險嗎?」池禹森本來想讓女子親口說兩句話證明尚且安好,心知她一定會拒絕,只得再跟馬爾斯確認一下。

馬爾斯不開心地咕噥著,「池,難道你懷疑我的判斷能力嗎?」

池禹森便不再多說,「那好,把她送過來吧!」

收了線,他還是不太安心,就給丁醫生打了個電話,讓他馬上帶著醫療車到池宅來一趟。

隨後,按鈴叫來了方齊雲。

「齊雲,你到門口去接一下馬爾斯。」並沒有說薇茵受傷的事情。

大管家望了一眼外面的大雨,趕忙去拿了雨傘到樓外候著。

池禹森也從床上起來,緩步下了樓,——這一覺睡得很舒服,身體基本不痛了,到底是體質好。

自然,也虧了有她相陪,令他足夠心安。

幾分鐘後,一輛保時捷駛到了池宅前。

大門是敞著的,馬爾斯直接把車子開進院子,到主樓門口才停下。

方齊雲上前拉開車門,卻一眼看見了副駕駛上斜靠著的女子。

她滿臉鮮血、昏迷不醒的樣子著實把他嚇了一跳。

馬爾斯沒說話,顧自下車,準備去抱薇茵。

方齊雲倏然反應過來,急匆匆搶在前頭,打開副駕駛的車門,把沒有意識的薇茵抱在懷裡,疾步進樓。

池禹森剛走到大廳,望見大管家懷中的人兒,即刻變了臉色。

「去一樓客房。」他沉聲吩咐道,還算冷靜。

薇茵被安置在客房的床上,頭髮和衣服都溼答答的,滿臉滿身都是血。

「齊雲,去拿一套我的睡衣,還有浴巾。」池禹森又吩咐道。

他的臉色有些憔悴,聲音亦有些虛弱,可此刻已經無暇自顧。

方齊雲飛奔出去,很快便拿了睡衣和浴巾回來。

池禹森瞥了瞥還傻站在床邊的兩個男人,「你們還愣著做什麼?」

頭髮尚在滴水的馬爾斯聳了聳肩,拉著方齊雲走出門去。

「關好房門!」池禹森寒聲叮囑。

待到門板徹底關闔,他才麻利地把薇茵身上的溼衣服悉數除去,換上了他的睡衣。

她的額頭還在汩汩冒血,他把浴巾的一端輕壓在傷口上,用另一端擦拭著她的溼發。

「小東西,別睡,醒一醒……」心急如焚地喃聲唸叨,希望她能夠醒過來。

可她就像沒有生命的玩偶,任由他怎麼擺弄,都沒有一點反應。

「馬爾斯——,馬爾斯——」池禹森揚著嗓音衝門外喊了兩聲。

房門「咚」一聲被撞開,高大的美國人一臉驚慌地跑進來,「怎麼了?池,怎麼了?」

「你不是說沒有生命危險嗎?為何她一直昏迷不醒?」池禹森懊惱地問道,——早知她是這個狀況,就該直接送去醫院。

「池,池,聽我說,你要冷靜!」馬爾斯張開雙臂作安撫狀,「我是醫生出身,我的判斷是有根據的。從車禍現場來看,她是受撞擊之後導致的昏迷,應該只是中度腦震盪和腦外傷,不會有顱內出血的現象。所以,你先彆著急,好嗎?」

池禹森沒有再質問,喘著粗氣,大手撫在薇茵的面頰上,剋制著怒火。

「森少,你不是已經給丁醫生打電話了嗎?相信他很快就能帶著醫療車趕過來。先彆著急,等他過來做一下全面的檢查就知道了。」方齊雲強壓心頭的焦慮,目光卻一直沒有離開薇茵。

屋子裡安靜下來,三個男人圍著不省人事的女子,六隻眼睛齊盯著她看。

大約十分鐘後,丁醫生帶著醫療車和醫護人員趕到池宅。

他們先為薇茵的傷口做了美容縫合,然後又動用了車上以及池宅原有的醫療設備,為她做了全面細緻的檢查。

最後,得出的結論跟馬爾斯判斷的一樣,——腦外傷和中度腦震盪,並無顱內出血,身體其他部位也沒有受傷。

「她一直昏迷不醒是怎麼回事?」池禹森並不太確信檢查結果。

「森少,魚小姐的身體素質本來就不是太強壯,頭部遭到了猛烈的撞擊,再加上受了驚嚇,所以才會暈厥。放心,她很快就能醒過來。不過,醒來之後她必須要好生休息並嚴加觀察。若是出現眩暈、嘔吐等現象都是正常的,一旦還有別的症狀,就要立刻送到醫院去。」醫生終歸都是謹慎的,敘述患者病情的時候都會為自己留有餘地。

池禹森沉吟片刻,點點頭。

「森少,我知道你還是有些擔心。可是醫療中心那邊正在進行一個大手術,我得趕回去作指導。這樣吧,我把醫療車和兩個醫護人員留下,你派車送我回去,有什麼事再隨時聯繫我,好嗎?」丁醫生給出了合理化建議。

池禹森當即同意,讓方齊雲去吩咐老肖開車把丁醫生送回醫療中心。

隨後,方齊雲又把那兩位醫護人員安排到另一間客房休息。

再回到薇茵所在的房間,他才發現馬爾斯還穿著溼衣裳吶!

遂,趕緊又帶著他去換衣服。

一通混亂之後,屋子裡只剩下了池禹森和依舊昏迷的魚薇茵。

他坐在床邊,大手撫上了她的臉頰。

因了失血過多的緣故,她的小臉更加蒼白。

額頭上的大塊紗布下,是縫了整整三十針的傷口,連丁醫生都說不準會不會留疤。

外面暴雨如注,雨聲擾得池禹森更加心煩。

他真的不敢想象,如果這場大雨來得再早一些,如果馬爾斯不是恰巧經過那裡,如果她的車子撞得再狠一點……

「該死的!」他又恨恨地咒罵著。

他昨天根本沒有讓她今天過來,天曉得她怎麼就不請自來了呢!

不是恨他入骨嗎?

為什麼還要那麼關心他的身體!

難道就因為職業操守嗎?

呼!

可惡的小東西,他的心早晚被她給擰碎了……

「篤篤篤!」

敲門聲響過,方齊雲和馬爾斯走了進來。

「馬爾斯,謝謝你。」池禹森收起了眼裡的疼惜,沉聲對老友說道。

「池,不要跟我客氣。要謝,就謝你自己!如果不是你給我一部車子自駕,我也不會心血來潮過來找你。」馬爾斯如是說道。

池禹森沒有再客套,目光又落在了女子身上。

「森少,我已經給交通部門打過電話,他們會著手處理魚小姐的車子。另外,兩位醫護人員也已經安頓好了。」方齊雲不忘本職,一一彙報。

池禹森微微頷首,「齊雲,帶馬爾斯去休息吧,他淋了雨,彆著涼了。」

馬爾斯看了薇茵一眼,「池,等她醒了要告訴我。」

說罷,跟方齊雲一同離去。

池禹森靜坐在床畔,定定地凝望著憔悴的薇茵,臉上沒有一絲表情。

過了一會兒,方齊雲敲門之後走了進來。

進門後,他卻並未立刻開言,而是靜立在床邊。

池禹森睨了他一眼,「有話就說。」

方齊雲垂下眼簾,「森少,我想,魚小姐出車禍,應該是情緒起伏導致的。」

「情緒起伏?怎麼這麼說?」池禹森把椅子挪了個位置,仰靠在椅背上,注視著大管家。

「離開池宅之前,她跟『那位』談過。」依舊垂眸,眼底湧動著莫名的暗流。

池禹森揚起眉梢,作好奇之色,「她們見過面?都談了些什麼?」

方齊雲似乎有點為難,但還是娓娓道來,「魚小姐想了解『那位』的健康狀況,自然而然地聊起了那位的身材。期間『那位』的情緒有點激動,但都被魚小姐給平復了……」

「照你這個意思,她們相處得還算融洽。」池禹森插嘴說道。

「確實如此。不過,」方齊雲抬起頭,略凝起臉色,「不過,『那位』跟魚小姐耳語了兩句什麼,魚小姐聽了之後,似乎神情不對。」

「耳語?」池禹森的語氣冷了起來。

「沒錯,耳語,所以我並不知道具體內容。」又垂下了眼簾,這次,眼波中漣漪盡息。

池禹森眯起星目,「知道了。你去忙吧!」

方齊雲望了女子一眼,默然離去。

房間裡再度悄無聲息,池禹森又像雕塑一般,靜坐凝望。

天擦黑,薇茵嚶嚶然甦醒。

周遭一片昏暗,這讓她一度產生了臆想。

「我……是死了嗎?」聲音弱弱的,是自問。

男人頓了幾秒鐘,「只要有我在,你沒那麼容易死!」

語氣不似平素那般跋扈,帶著勸慰的成分。

薇茵頂著疼痛和眩暈,轉過頭去看他,「這是哪兒?」

「池宅。」他答完,起身把燈打開。

亮光刺目,薇茵只覺得頭更疼更暈了。

池禹森扭身看到她蹙眉皺鼻的樣子,怔了一下,又回手把燈給關了。

輕步而行,他站在了床畔,深潭在黑暗中迸發出爍爍的光芒。

「告訴我,嶽娜跟你耳語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