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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章 拴住男人的高明伎倆

黑暗中,薇茵感受到了對方的鼻息。

一想到無數個夜晚,那個殘害過她的女人就在這樣的鼻息中輾轉狂歡,她的心又狠了起來。

「你已經認定你老婆口中所說的就是真相,即便我再說什麼,對你而言,也不過是強詞奪理罷了!」頓了頓,她冷哼一聲,「我又何苦自取其辱!」

「你果然長大了!」他直起了身子,「不過我要提醒你,再巧舌如簧,你也離間不了我和我太太的感情。」

「我為什麼要離間你們?更何況,一對臭味相投、狼狽為奸的男女是任何人都離間不了的!」話音才落,一陣強烈的眩暈襲來,她不得不閉上了眼睛。

池禹森無聲地笑了,想來只有在黑暗中他才會笑得如此自在。

「原來你吃醋了……」悠悠然說了一句,不待女子反駁,轉身出了房門。

一切不消多說,這些已經夠了。

小東西身邊有再多的爛桃花也無所謂,只要她還在意他,毀掉那些該死的男人還不是易如反掌!

出了客房,池禹森忽然感覺有些餓,就去了餐廳。

方齊雲剛用完餐準備離開,見到他,急忙又吩咐傭人著手準備。

池禹森的胃口不錯,吃了兩大塊牛排,還喝了大半杯平素最不喜歡喝的鮮榨果汁。

大管家一直站在旁邊候命,心頭卻有點著急,想去看看女子是不是餓了。

終於,池禹森用餐巾拭了拭嘴角,起身,往外走去。

方齊雲跟在後面,一直陪他到了三樓臥室。

「你去看看她要不要吃東西。」進房前,池禹森吩咐道。

「是。」方齊雲沒有跟進去,迅速轉身下樓。

池禹森微微側頭,望著大管家離去的背影,眼底騰起了寒意。

而毫無察覺的方齊雲,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了薇茵的房間。

他輕著腳步來至床邊,卻發現她正醒著。

「薇茵……」輕輕叫了一聲,只兩個字,裡面卻蘊含著無盡的深情。

「哥……」她也輕聲回覆,聽得出來,身體十分虛弱。

方齊雲走到床頭旁邊,打開臺燈,體貼地把燈光調到最暗。

「告訴哥,餓不餓?」蹲在床畔,他關切地問道。

薇茵闔了一下美眸,「不餓。」

「現在是什麼感覺?」大手探向她的額頭,卻不敢觸碰,只懸在上面,「痛得厲害嗎?」

他親眼看到過那道傷口,很長,怵目驚心。

「不是太疼了,只是暈得難受。」眼眸微微闔著,她伸出舌頭,潤了潤乾涸的脣。

方齊雲見狀,趕緊去給她倒了一杯溫水。

薇茵看見杯口固定著吸管,不禁心頭一暖,含住之後,喝了兩口。

「哥,你真貼心。」她由衷地誇讚道。

男人苦笑著,把水杯放回桌上,「哥乾的就是伺候人的活兒,不貼心不行的。」

她自然聽得出這份無奈和卑微,也知道怎麼勸都是無用的,索性不去勉強安慰他,只淡然一笑,表示理解。

「稍等一會,哥去給你端點吃的。」方齊雲收起哀色,不待薇茵迴應,就起身離開了房間。

薇茵靜臥在昏暗的燈光裡,跟眩暈較量著,神思卻四處遊走。

驀然回想起車禍發生之時,她並沒有用自己的醫學知識來判斷傷勢的輕重,而是無助到一心求死。

奈何老天不願給她徹底解脫的機會,反而還讓她被仇人搭救。

可是,恩和仇是沒辦法抵消的,尤其是弒父之仇,任誰都無法介懷。

只不過,她不會罔顧恩情,該報的會報,該還的也會去還。

正沉浸在小心思裡,薇茵倏然聞到了一股熟悉的面香。

俄而,方齊雲端著餐盤走了進來。

「是蠔汁面?」最愛的美食當前,薇茵的心情終於稍微見好。

「沒錯,蠔汁面來咯……」方齊雲也被感染,揚著嗓音回答,把麵碗放在桌上,攙扶她下床吃麵。

熟悉的味道入口,薇茵的眼睛便溼潤了。

「丫頭,別哭,哥不想讓你哭,只是希望你能多吃點東西才做的這個面……」方齊雲揸著手,不知所措地勸慰著。

薇茵含淚微笑,「嗯,不哭,我好好吃……」

抹掉臉上的淚痕,頂著眩暈,她安安穩穩地吃下了整碗麵條。

方齊雲就坐在她身側,專注地看著,幸福溢滿了眼眶。

吃完,怕她會積住食,他又陪她坐了一會兒。

「哥,是誰把我送到池宅的?」薇茵忽然想起了這件事。

方齊雲垂下眼簾,思考了片刻,這才踟躕著開口,「是……馬爾斯,他路過車禍現場,救了你。」

「馬爾斯?美國科勒爾醫療研究中心的負責人馬爾斯?」薇茵驚訝地問道。

問完,方想起,池禹森說過,他曾經跟科勒爾合作過,想來他們認識也是正常的罷!

方齊雲點點頭,「是的,就是他。」

他沒有告訴她,其實池禹森才是科勒爾研究中心的幕後大老闆。

若是她知道了,想來可能會放棄跟科勒爾合作。

可這樣一來,臣德就失掉了一個很好的發展機會。

他知道臣德凝聚了她的很多心血,所以,情願瞞著她,讓她心無旁騖地跟科勒爾合作。

而眼下,什麼都不及她的身體重要。

「已經坐了一會了,去躺著吧,好好歇著。」他心疼地對她說道。

薇茵說了聲「好」,卻不敢再點頭,因為眩暈的感覺始終沒有緩解。

在方齊雲的攙扶下,她慢慢走到床邊,緩緩躺了上去。

蹲在床邊陪她待了幾分鐘,為了讓她更好地休息,他起身準備離開。

走之前,他給了她一部手機,「丫頭,你的手機應該落在車裡了,這是哥的私用電話,你收起來,留作急用。」

薇茵昏昏沉沉地接過來,塞進了頭旁的另一個枕頭下面。

關了檯燈,方齊雲這才安心地端著餐盤出了門。

隨著夜晚的到來,池宅裡的各種活動漸漸休止,氣氛越來越安靜。

午夜時分,一個如鬼魅幽靈般的身影出現在二樓走廊裡。

鬼影在二樓悠盪了一圈,又輕飄飄地蕩去了三樓。

在池禹森的新臥室門口,鬼影輕輕地推開門板,駐足望向屋內。

透過虛掩的房門,藉著昏暗的床頭燈光,能看到男主人的俊朗睡顏。

幾分鐘後,帶著萬分的眷戀和不捨,鬼影離開了三樓。

然,經過二樓樓梯口的時候卻沒有停頓更沒有拐彎,而是直奔一樓。

隨後,鬼影準確地在女子所住的客房門前止住了腳步。

幾十秒後,房門被推開,碩大的鬼影靈巧地閃身而入,隨後便闔上了房門。

漆黑的屋子裡,女子悄無聲息地沉睡著,隱約能聞得到消毒藥水的味道。

鬼影正是循著這股氣味,輕而易舉地尋到了女子的位置。

手指在半空中顫了幾下,隨即,毫不猶豫地掐了下去。

暈沉沉的薇茵本就睡得不實,忽然間覺得喘不過氣,猛地睜開眼睛,卻看到身體上方懸著一個黑影。

驚懼之下,她一邊試圖呼救,一邊拼命地揮舞著手臂去拍打床頭檯燈的開關。

幸而她臨危不亂,終於在快要窒息的那一刻,點亮了檯燈。

燈光不是太亮,但足以讓施暴者原形畢露。

與此同時,掐在薇茵脖子上的那雙毒手惶然鬆開,似乎瞬間醒覺了似的。

「池太太,你這是做什麼?」薇茵喘了幾口氣,冷靜地質問道。

呵,原來這個靈巧的鬼影竟是肥碩的池宅女主人。

惡行被拆穿,嶽娜似乎有點發傻,目光呆滯地回望著,「魚小姐?怎麼會是你?」

薇茵淡淡看著她,心中不免有所警覺,「嗯,我撞傷了頭,外面又下著大雨,便在這裡留宿一晚。」

不想引起不必要的紛爭,就沒有細說緣由。

「對不起,魚小姐,我可能做噩夢了。」嶽娜的表情仍有些怔忡,像極了剛睡醒的模樣。

薇茵輕扯脣角,不無嘲弄地回道,「沒關係。還好,你掐的不是池先生或者方管家,否則,以他們的好身手,想必池太太要受罪了。」

許是她臉上譏誚的表情觸動了嶽娜,肥碩的女人忽然抖著身上的肉,滿臉似笑非笑的神態,「魚,你說實話,是不是很想成為森的女人?」

「魚」這個稱呼,可以理解為親暱,也可以理解為不禮貌。

從馬爾斯嘴裡說出來,就代表著他想親近薇茵;而嶽娜口中的「魚」,絕對是不尊重的代名詞。

薇茵蹙起眉頭,繼續忍受著眩暈的折磨,「池太太,希望你能夠明白,我只是池宅的私人醫生,與池先生接觸全因工作需要,我對他是沒有任何想法的。」

嶽娜似乎聽不到女子的解釋,她往前傾著身子,兩大塊肥肉幾乎蹦出來,「如果你求我,我會讓你如願以償的。前提條件是,我做大,你做小。」

見她如此執拗,薇茵很是反感,「池太太,你愛池先生,不代表別人也會愛他!」

「你敢說你對他沒有意思?」嶽娜把兩隻肥掌撐在床沿上,目光裡滿是狠辣,「坦白承認吧!我可以考慮讓你做他的伴,但是有一點你要記住,那就是休想搶走『池太太』的名號。」

薇茵怔了一下,似曾相識的眼神令她忍不住打了個冷顫,「我再說一次,我對他沒興趣!」

嶽娜嗤笑一聲,大白臉上滿是嘲諷神情,「沒有興趣?騙鬼嗎?你每次看他的時候,眼睛裡絕對有東西,是旁人猜測不透的深意!」

見女子沒有反駁,她便自得地笑了笑,「而他看你,那個貪婪的樣子,恨不得把你吞下去。」

說完這幾句話,嶽娜直起肥碩的身軀,眯著細狹的眼睛,睥睨躺在床上的柔弱女子。

這個架勢,很有種興師問罪的意味。

而剛剛假意夢遊的怔忡樣子,已然消失不見。

薇茵十分冷靜地看著她,終於寒聲開口。

「原來,所有慘狀都是假象,不過是你用來拴住男人的高明伎倆。嶽娜,此時此刻,才是你的真實面目吧!」一針見血,刀刀入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