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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 不放棄任何一線希望

夏淺淺一坐上出租,立即拿出手機,撥通了鍾凌微的電話。

「凌微,你能安排我跟季如風見一面嗎?」

……

半個小時後。

一棟歐式風格的別墅外。

一輛黑色的世爵在門口停下。

鍾凌微在客廳門口走來走去,顯然已經等了好一會兒。

見季如風下車,清澈明亮的眼眸裡,頓時閃過一抹亮色。

幾乎想也不想,幾步走過去,一把挽住季如風的胳脯,拉著他朝客廳走去。

看著鍾凌微挽著自己胳膊的手,季如風面無表情,深沉如墨的眸子,目光卻不由自主的柔和了一些。

半夜。

忽然收到鍾凌微的簡訊:「如風,我想你了!你現在能過來一趟嗎?我等你!」

這得鍾凌微跟自己這麼久來,第一次發這樣的簡訊給自己。

季如風噗之以鼻,一臉不屑。

可是,連他自己都不清楚,為什麼,最後他還鬼使神差的來了這裡。

一進客廳。

季如風一言不發。

直接傾身過身,朝鐘凌微的脣上吻去。

鍾凌微眼裡閃過一絲慌亂。

幾乎是下意識的,伸手在季如風的胸口輕輕推了一下,偏頭避開季如風的吻。

然後,側了頭,小心翼翼的朝客廳的沙發望了一眼。

遁著鍾凌微的視線望去,就見夏淺淺小心翼翼的從沙發上站起來:「季總,我們能談一淡嗎?」

似乎忽然間明白了什麼。

季如風目光一冷,陡然間,全身散發出一股讓人不寒而粟的氣息來。

鍾凌微不敢和他冰冷得沒有一絲溫度的眸子對視。

鍾凌微臉色泛白的小聲說了一句:「你們聊!我……我去廚房給你們煮一壺咖啡!」

季如風瞇著眼睛,一臉危險的盯著鍾凌微逃似的進了廚房的背影看了好一會兒。

這才收回視線,面色沉冷的看著夏淺淺:「夏小姐,我們之間,好像沒什麼可談的吧!」

季如風面無表情,絲毫不客氣的吩咐了身後的傭人一句:「林媽,送客!」

女傭立即走過來,向夏淺淺伸手做了一個請的姿勢:「夏小姐,你請回吧!」

雖然明顯感覺到季如風眼裡嘲諷和不歡迎,讓夏淺淺頭髮一陣陣發麻。

一想到北尚忻,夏淺淺咬了咬嘴唇,只能硬厚著臉皮往下說去:「季總,帝皇集團資金邊斷裂,我相信,你已經知道了!我希望你能幫北尚忻一把,幫他度過這次危機!」

季如風好像聽到天下最大的笑話,滿臉諷刺的看著夏淺淺,一臉嘲諷的笑了起來:「夏小姐,我是商人,不是慈善機構,沒有施捨乞丐的嗜好!帝皇集團現在的情況,就好比一個看不底的黑洞,一不留神血本不歸不說,甚至還會讓盛世一起搭進去,你憑什麼覺得,我會去趟這淌渾水!」

夏淺淺臉色難看的沉默了一會。

忽然抿了抿粉唇,抬起頭來,硬著頭皮,和季如風沒有一絲溫度的眸子直視:「短短几年時間,北尚忻就將原本一個氣息淹溫存的企業,壯大成為明城,甚至是全國範圍內,數一數二的大公司,想必,北尚忻的能力,是有目共睹的!這次,如果不是有人洩露了帝皇的內部機密,故意給北尚忻下套,帝皇根本不會陷入這個泥壇中!」

「俗話說得好,救急不救窮,在這個危機關頭,如果季總願意慷慨解囊,幫北尚忻解了這次燃眉之危,北尚忻就欠季總一個天大的人情,一旦帝皇度過危機,我相信,以北尚忻的能力,要不了多久,季總就會得到數倍,甚至是幾十倍的回報,做為一名有眼光的商人,季總難道不覺得,這根本就是一個千載難得的大好機會嗎!」

夏淺淺言辭懇切,分析入理。

季如風聽著,忽然微微凝眉,作沉思狀。

看著似乎在仔細考慮剛才自己說的那番話。

夏淺淺不由緊張,一顆心忽然怦怦跳動起來。

季如風沉吟了足足好幾分鐘。

終於,抬起頭來,對著夏淺淺彎脣一笑:「夏小姐,比起幾倍,甚至是幾十倍的回報,我還是覺得,親眼看著一個商業奇才如何殞落,最後變得街下囚的戲碼更有意思!」

夏淺淺聞言,剛才還怦怦跳動的一顆心,頓進沉入冰冷絕望的的谷底。

還沒回過神來,季如風已然沉下臉來,一臉不耐的看了一眼身邊的女傭:「送客!」

女傭立即上前一步,拉住夏淺淺的手,用力將她往門外拉去。

夏淺淺仍然不肯死心的緊緊抓住門框,死活也不肯不鬆手。

眼見季如風忽然背過身去,面無表情的朝樓上走去。

陡然間腹中一疼,夏淺淺的臉上,忽然閃過一絲無法言喻的痛然。

伸手撫一下自己還沒有任何變化,卻已經孕育著一個小生命的腹部。

夏淺淺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忽然用力推開女傭的手,幾乎用盡全身的力氣。

不顧一切的對著季如風的背影大聲叫道:「季總,當年季家破產,如果有人願意幫你一把的話,你的父親是不是就不會因為絕望自殺!你們一家人的命運,是不是可以完全改寫了!」

陡然間聽到夏淺淺的話。

季如風上樓的腳步陡然間一頓。

目光銳利的盯著夏淺淺,忽然間全身散發出來一股可怕的氣息……

……

網上已經開始鋪天蓋地的暴出帝皇資金鍊斷裂的訊息。

一時之間。

債主紛紛上門討債。

數百家媒體記者,早已經將帝皇集團的辦公大樓圍得水洩不通。

帝皇集團辦公大樓的門口,一片混亂。

「臭小子,出了什麼大的事,怎麼也不提前吱會一聲!你放心吧!我馬上將陸氏集團的後面幾個月的貸款,提前幾個月從銀行提出來,讓人給你送過來!」

早上四點,北尚忻忽然接到陸遠航的電話。

這種時候,還有一個朋友不計後果,願意來趟這淌渾水。

北尚忻心中感激,但是,最後還是拒絕了。

前段時間,陸氏集團剛剛投資了幾個重要專案,資金本來就十分緊張。

帝皇目前的情況,就是一個無底洞,如果這個時候,從陸氏撥款過來,非旦不能解決帝皇的危機,反而可能將陸氏一起拉進去。

現在,在明城有能力幫帝皇的,恐怕只有盛世和厲天兩個集團了。

季如風心思深沉,不趁著帝皇出事,來踩自己一腳,已經是看在多年的交情份上了。

厲老太太是什麼人?商場讓摸摸滾打幾十年,老謀深算,精打細算,就算她是自己的外曾祖母,也決不會在這種時候,來趟這淌混水。

就算厲天爵有心幫忙,厲老太太不等他出手,只怕早就已經先下手為強,架空厲天爵在厲天集團的權力了。

事情已經到了這個時候,想讓帝皇脫險,幾乎已經是完全沒有可能的事情了。

就在這時,手機鈴聲再次響起。

長指劃開,北尚忻面無表情的將手機放到耳邊,就聽蘇解語的聲音在手機裡氣急敗壞的響了起來:「臭小子,Camille已經在東方御宴整整等了你好幾個小時!現在都已經什麼時候了,你怎麼還沒有去!你是不是真的想看著帝皇集團付之一炬……」

北尚忻勾唇冷笑一聲,不等蘇解語說話,忽然直接切斷電話。

隨手將手機往身後的沙發上一扔。

單手揣兜中。

嘴角勾著一抹若有若無的淡淡弧度,起身走到落地窗前。

居高臨下的看著樓下不斷衝進辦公大樓的債主和媒體記者。

稜角分明的性感薄唇始終掛著一抹若有若無的淡淡笑弧,北尚忻忽然一臉諷刺的閉上了睛睛。

……

夏淺淺極盡全力,想說服季如風,可是,最後,還是被季如風趕了出來。

季如風不肯出手幫忙,現在,唯一有能力幫助帝皇度過危險的,就只有厲天集團的厲老太太了。

被趕出季家,夏淺淺顧不得自己早就凍僵的身體,幾乎想也不想,叫了輛車,緊跟著直奔厲家老宅。

到了厲家老宅。

夏淺淺連厲家老太太的面都沒見到,直接就被厲家的老管家擋在門外,宅子都不讓她進。

滂沱的大雨中。

厲家老宅外,雕花的鐵門,透著一股冰冷的寒意。

夏淺淺渾身溼透,全身滴水,順著頭髮衣服溼淋淋的往下流水淌。

目光透著冰冷的鐵門,幾近哀求的看著門裡的管家:「大步,我求你了,讓我見見厲老太太吧!我跟厲老太太說幾句話就行,我求你了!」

見夏淺淺凍得嘴唇發紫,全身不停哆嗦,臉色難看得幾近嚇人。

管家莫名的有些不忍心:「對不起!夏小姐,厲老太太身體不適,早就已經睡下了,你還是回去吧!這麼大雨,你還是回去吧!」

冰冷的雨水,帶著透膚的寒意,浸入骨髓。

夏淺淺本來就有懷孕在身,又在雨水中泡了好幾個小時,早就精疲力盡,有些支援不住。

若不是緊緊的抓住鐵門,夏淺淺幾乎覺得,自己就快站不住了,眼皮沉得跟石頭一樣,幾乎馬上就快睜不開了。

可是,一想到如果連厲老太太這個唯一的機會也失去了。

北尚忻會因為還不上很行的貸款,惹上官司,甚至坐牢。

夏淺淺用力的咬了咬嘴唇。

頓時,一股刺疼的感覺,從脣上傳來,陡然間讓她的的意識清醒了一些。

強打精神,夏淺淺努力壓制住那股幾乎快要站不住的難受感受。

夏淺淺努力對管家露出一抹感激的笑容。

一臉堅持:「沒事!我在這裡等著好了,厲老太太什麼時候睡醒,我再見厲老太太也行!」

管家見她實在不走,也不好再說什麼,嘆了一口氣,將夏淺淺留在門外,轉身走了。

……

厲家老宅。

二樓。

厲老太太年紀大,睡眠輕。

夏淺淺剛來的時候,老太太其實早就已經醒了。

只是,不願意去趟帝皇集團的這淌渾水,所以,讓管家下去,給夏淺淺說,自己身體不舒服,不願意見她。

厲老太太怎麼也睡不著,於是,便讓傭人扶自己坐起來,靠著個靠枕在床上不歪著。

足足過了好幾個小時。

厲老太太見窗外的雨越下越大,屋子裡雖然開著空調,視窗的縫隙裡,冷風不時挾著雨點吹進來,寒意入骨。

厲老太太盯著窗外看了會,忽然看了一眼屋子裡的女傭:「去,看看那丫頭走了沒?」

聞言。

女傭走到窗邊,拉起窗簾的一角,朝外看了一眼。

透過雨夜暗淡的燈光。

遠遠的,只見夏淺淺搖搖欲綴般的站在風雨中,彷彿一株風雨飄搖的雨荷,被風雨施虐著,彷彿隨時都會折斷。

偏偏無比倔強的抓著雕花的鐵門,一臉堅持,幾近固執的厲老太太房間的視窗張望著。

女傭看了幾眼,轉過頭來回厲老太太:「還沒呢!」

厲老太太原本以為,不理夏淺淺,讓她在雨裡等上幾個小時,夏淺淺受不了,自然也就走了。

沒想到,下這麼大的雨,天又這麼冷,從昨天晚上,到現在足足五個多小時。

別說一個小姑娘,就算是一個大男人,可能也受不了。

厲老太太倒是有些佩服夏淺淺的毅力了,這樣的場景,竟然讓她沒來由的想起幾十年前,自己的丈夫重病,自己為了幾塊錢的治病錢,帶著一雙兒女,挨家挨戶的去找人借錢時的為難處鏡。

如果那時候,如果有人肯伸出一點援手,她的丈夫就不會死,她一個女人,也不會為了養活一對女兒,過得那麼艱辛了。

回想起這些半個世紀前的往事,厲老太太忽然心情複雜的長嘆了起。

想了想,忽然抬起頭來,對著旁邊的女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