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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 我真的不是你要找的人!

雜樑初夏愣怔一下。

幾乎想也不想,伸了手,一臉慌張的用力將男子一把推開。

一雙黑白分明的晶亮眼晴,驚疑不定的看著那名男子,顯然嚇得不輕:「喂!你是誰啊?你想什麼你!」

男子被樑初夏推開退開好幾步。

看著對方一副根本不認識自己的陌生樣子。

一雙靜黑沉著的眼睛裡,頓時劃過一絲失落。

愣了好一會兒。

手掌忽然自己胸前輕輕點了一點,一臉急切的道:「夏小姐,你不真的認識我了?我是席謹成啊!你仔細想想,五年前,我是你媽媽的主治醫生!」

……

一個小時前。

席謹成受某醫科在大學的邀請,在一個幾乎可以容納上千人的大廳裡,準備給一群年輕的醫學生們講一下現代醫生的發展和演變。

學術會議才剛剛開始。

席謹成便一不小心,將放在桌子上的手機碰到地上。

原本漆黑的螢幕,忽然一下子亮了起來。

席謹成看著用做手機桌面的夏淺淺的照片,不由愣愣出神,眼裡劃過一絲傷感失落的神情。

還沒回過神來,一名學生已經彎腰幫他撿起地上的手機,一臉尊敬的將手機遞了過來。

就在席謹成準備接過手機的時候,那名學生忽然一眼看到機手螢幕上的照片,不禁咦了一聲,好奇的道:「席教授,原來你也認識樑小姐啊?她做的婚禮策劃很有特色,我姐結婚的時候,就是請她做的策劃!」

忽然間聽到那名學生的話,席謹成心臟狠狠一跳。

幾乎想也不想,伸手一把抓住那名學生的手臂,幾近失態的道:「你說什麼?你說你見過照片上的那個女孩子?」

席謹成是出了名的性情冷淡,做什麼事情,都是一副冷冷冰冰的樣子。

還是第一次在這位被學術界稱為冰山的年輕醫學教授的臉上,看到這種迫不急待的急切表情。

那名學生,顯然被席謹成激動的樣子嚇了一跳。

過了好一會兒,這才反應過來,結結巴巴的將有關樑初夏的事情給席謹成說了一遍。

沒等那名學生把話說完,席謹成扔下幾名名目瞪口呆的學生,幾乎想也不想,轉身便衝了出去。

……

雖然,那名學生信誓旦旦的說,樑初夏和照片上夏淺淺長得一模一樣。

可是因為名字和氣質上的不同,席謹成也只是抱著試試看的心態找了過來。

沒想到在看到樑初夏的一瞬間。

席謹成五年的思念和深藏心底的愛意,一瞬間洶湧而出,幾乎讓他失去所有的理智。

席謹成激動之餘,竟然沒能忍住,將對方一把緊緊的抱在懷中。

「五年前?你是我媽媽的主治醫生?」夏淺淺好像聽到了天下最大的笑話一樣,忽然不可思議的搖著頭苦笑起來:「先生,我想你真的弄錯了!我的母親,我在出生的時候,就已經因為難產過世了!五年前,你怎麼可能會是她的主治醫生!」

說到這兒。

樑初夏的臉上,頓時露出一絲隱隱的憤怒表情:「我母親已經過世這麼多年了,請你不要拿我母親來開這種玩笑!」

樑初夏似乎真的有生氣,說完,再不理會席謹成,轉身便走。

剛走幾步,忽然起起什麼。

沉吟一下。

樑初夏忽然小心翼翼的看著席謹成,一臉不確定的道:「先生,你要找的那個人,是不是叫夏淺淺?」

席謹成大喜過望,滿臉激動的走過去:「是啊!夏小姐,五年不見,你還好嗎?」

樑初夏幾乎是條件反射的伸手擋住朝自己走過來的席謹成。

苦笑搖頭:「先生,我想你真的認錯人了!我叫樑初夏,不叫夏淺淺,我根本不知道,你找的那個夏淺淺是做什麼的!不過,昨天也有一名客戶,將我當成這個夏淺淺,纏著問了我半天!這麼多人將我錯成別人,要不是我媽媽就只有我一個孩子,我還真的以為,這個世界上有一個和我長得一模一樣的雙胞胎姐妹呢!」

席謹成顯然相信。

愣愣的站在哪兒,一瞬不瞬的看著樑初夏,一雙靜黑沉穩的眸子裡,目光要有多複雜,就有多複雜。

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

席謹成不信,樑初夏也拿他沒法。

還有好幾個婚禮要策劃呢,樑初夏沒時間跟這人在這裡閒扯,他想站在這兒,就隨他去好了!

樑初夏奇怪的看了席謹成一眼。

轉身,剛剛正準備去忙自己的事情,珊珊忽然氣喘吁吁的跑了進來。

一見樑初夏,珊珊立即幾步跑過來,一把緊緊的抓住夏淺淺的胳膊。

幾乎帶著哭腔,滿臉著急的道:「初夏姐,出事了!豆豆忽然高燒不退,我已經給他吃過退燒藥了,可是溫度怎麼也降不下去,你快回去看看吧!」

樑初夏臉色白了白。

幾人還沒反應過來,樑初夏經轉身跑了出去。

席謹成看著樑初夏焦切的背影。

目光動了動,緊跟著追了出去:「樑小姐,我是醫生,或許,讓我看看孩子,或許,我能幫上點什麼忙!」

樑初夏擔心豆豆,遲疑了下,輕輕點了下頭。

樑初夏的家你策劃公司不算太遠,幾分鐘的車程也就到了。

一進豆豆的房間,樑初夏就見豆豆呼吸急促,滿臉通紅躺在床上。

樑初夏驚了一驚。

伸手一探,只覺得觸手滾燙。

樑初夏手腕一顫,整個人一下子就慌了。

還沒回過神來,席謹成忽然擦著她肩頭,直接走到床邊。

先是探了探小傢伙的腦袋,接著,又翻起小傢伙的眼睛看了看。

這才一臉嚴肅的轉頭看她一眼:「樑小姐,這孩子感染了急性腸炎,必需馬上送醫院!」

席謹成說完,不由分說,彎下腰去,連著床上的被子一起,將小傢伙抱了起來,轉身大步朝門外走去。

看著席謹成抱著小孩子沉穩高大的背影,樑初夏微微一愣。

旋即,疾步緊緊上去。

……

與此同時。

儷景別墅。

「北少,這是失事馬航的殘骸裡發現的少夫人的東西,全都在這裡了!」

方雋將用一個膠袋放到桌上。

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坐在沙發上的北尚忻一眼。

這才輕手輕腳的步了出去。

北尚忻面色沉重的盯著桌上的那個膠袋看了好久,額頭上青筋忽起,忽忽直跳。

握緊的拳頭,鬆了又緊,緊了又鬆。

最後,北尚忻還是將牙一咬,狠了狠心,伸手一把拿起桌上那個膠帶。

看著透明膠帶中,那張已經發黑泛黃,已經陳厚不堪,不知道在飛機的殘骸中掩埋了多長時間的身份證。

及,身份證上那張仍然笑顏如花,容顏清麗,不知道在自己夢中出現過多少次的臉。

原本,還希望夏淺淺沒有登機,逃過一劫。

可是,此時,看著膠帶中的那張殘缺老舊的身份證。

北尚忻只覺得心裡的最後一絲希望也破滅了。

一瞬間,胸膛下心臟的位置,彷彿被一隻無開的手,鮮血淋漓的生生撕裂。

彷彿凌遲一般,劇痛得讓人窒息的感覺,瞬著血液,一瞬間瀰漫全身。

五指插進頭髮,終於,北尚忻再也忍不住抱住腦袋,高大挺拔的身形,再也忍不住劇烈顫抖著。

他整整等了她和他們的孩子五年!

可是,夏淺淺早就在五年前化為了灰燼,陰陽兩隔。

彷彿實在忍受不住心裡那股絕望冰冷的尖銳疼痛。

北尚忻忽然站起身來,轉身走到身後的酒櫃旁,隨手拿起酒架上的一瓶酒,撥開塞子,就著瓶口便大口大口的喝了起來。

火辣如刀割般的感覺,順著口腔,一直煉到胃裡。

明明難受得要死,可是,卻怎麼也壓抑不住心裡的那抹銳痛。

也不知道一口氣喝了幾瓶酒。

北尚忻北尚忻只嗆得一陣猛烈的咳嗽。

也不知道是胃痛,還是在心在痛,冷魅妖孽臉上,陡然間失盡血色。

北尚忻用車的按住胸膛下心臟的位置,高大挺拔的身形一晃,忽然間重重摔倒在地。

門外的女傭,忽然聽到書房裡有重物倒地的聲音。

開門一看,陡然看到倒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北尚忻。

女傭大驚失色,幾乎想也不想,立即滿臉緊張的給司機打了個電話:「老張,快點到北少的書房來!北少暈倒了,趕緊將北少送到醫院去!」

……

明城醫院。

席謹成從病房裡走出來,小心翼翼的將門掩上。

這才轉身望向急得在走廊裡走來走去的樑初夏:「樑小姐,我給孩子輸過液,孩子的高燒已經退下來了,病情也已經得到了穩定!你放心吧!」

忽然聽到席謹成的話。

樑初夏幾乎提到嗓子眼的心跳,一下子落了回去。

滿臉感激的看著席謹成,樑初夏幾乎是千恩萬的道:「席醫生,真的謝謝你了!要是不是你,你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話一出口,夏淺淺不禁微微一愣。

這樣的場景,還有自己剛才說的那番話,怎麼好像什麼時候出現過同樣的場景。

可是,想了半天,也不想不起來。

樑初夏還在發愣,席謹成遲疑了一下。

一雙沉著冷靜的漆黑眼眸,忽然定定的看著樑初夏,一臉誠懇的道:「你真的不是夏淺淺?」

樑初夏愣愣。

隨即不好意思的搖了搖頭:「席醫生,對不起啊!我確實不是你要找的那位夏小姐!甚至,在此之前,我都不曾聽過這個名字!還有,剛才給豆豆辦入院手續的時候,我的身份證你也看到了,我在香城出生,半年之前,剛剛來明城,所以,我根本不可能是你要找的那個人!真的對不起啊!」

席謹成仍然不肯死心,幾乎是用力一把抓住樑初夏的胳膊,一臉急切的道:「那你的孩子呢?五年前,夏淺淺離開明城的時候,剛好也有孕在身!如果她把孩子生下來,差不多跟你兒子差不多大了!這個你怎麼解釋!」

樑初夏苦笑:「席醫生,世上這麼多人,跟我兒子差不多的小孩子很多,難道,她們都在你要找的那個人!我說過了,我不是,真的不是!如果你不信的話,可以到我的出生地香城去查啊!我從小在哪裡長大,很多老人都認識我的!」

看著樑初夏一臉認真,不似撒謊的樣子。

席謹成心裡陡然間湧上一陣無法言喻的失感落感,高大的身體,彷彿一瞬間被抽去所有力氣般,一下子向後退了好幾步。

「原來你真的不是她!真的不是她!」

雖然,剛才在看到樑初夏的身分證,看到上面寫的出生地點。

席謹成幾乎已經可以確定,當樑初夏不是夏淺淺了。

可是,再次從樑初夏的嘴裡得到證實。

席謹成仍然感覺到一陣無法言喻的失望。

臉色泛白的站在哪兒發了呆。

彷彿沒有聽到樑初夏的話似的,忽然,失魂落魄,腳步踉蹌的一個人走了。

……

樑初夏一頭霧水的盯著席謹成失魂落魄的背影看了會。

剛想轉身,回病房去陪豆豆。

就在這時,幾名醫生護士,忽然推著一輛掛著液體的醫用推車,推著一名年輕的男子,步履匆匆的朝這邊走來。

「病人飲酒過度,引起胃部急性出血!當血紅蛋白低於70g/L、收縮壓低於90mmHg時,必需馬上輸血!」

見醫生護士一副很嚴重的樣子。

在推車從自己眼前經過的一瞬間。

樑初夏下意識回過頭去,朝那輛推車望了一眼。

然後,一張輪廓分明,冷魅妖孽的男子面容,忽然一下子映入樑初夏的眼簾。

樑初夏渾身一震,看著躺在推車上,瘦削的面頰蒼白得幾乎沒一絲血色的臉,忽然啊的一聲,一下子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