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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章 哪怕恨我,也要你活下去

維愛婚禮策劃。

樑初夏下意識的伸手摸著,被吻得嫣紅微腫的嘴唇,思緒飄飛,腦子全北尚忻吻她的畫面。

一陣急切的聲音,忽然在耳邊響起:「初夏姐,初夏姐,你沒事吧!」

樑初夏愣怔一下。

回過神來,猛的發現,不知何時,辦公桌旁邊已經圍了一大圈員工。

一個個都腦袋湊過來,滿臉好看的看著自己。

樑初夏背心涼了一涼。

一臉不解的看著眾人:「你……你們這是幹什麼呢?」

娜娜眨著眼睛,一臉八卦:「初夏姐,你臉紅了一上午了!我叫你半天,你都沒聽見!你想什麼呢?是不是想豆豆說的那個帥爸爸呢……」

樑初夏窘了窘。

抿著嘴唇,一臉警惕的看著圍著自己的一大群員工,一臉心虛:「胡說什麼呢!趕緊工作去!」

娜娜嘿嘿一笑,擠眉弄眼:「初夏姐,別不承認了!今天早上,小傢伙見人就說,昨天晚上,終於和爸爸媽媽一起睡呢!咱們整個工作室都知道了!還說,讓我們把禮金準備好,等著喝你的喜酒呢!」

說到這兒。

娜娜忽然一臉神祕的將嘴湊到樑初夏耳邊。

壓低聲音:「豆豆還說,你洗澡的時候,那個帥爸爸忽然衝進浴室,把你給抱了出來!天啊,初夏姐,真好勁爆啊!」

豆豆這臭小子,都胡說八道什麼!

刷的一聲。

樑初夏的臉色爆紅,窘得耳朵裡幾乎冒出煙來。

樑初夏欲哭無淚一下。

紅著臉將四周的員工撕開一個口子,飛快的跑了。

一陣手機鈴聲忽然響了起來。

拿出手機,陡然間看到躍出來的北尚忻三個字。

樑初夏心臟跳了一跳。

這才劃開頻幕,放到耳邊。

一陣低沉好聽磁性男音,頓時在耳邊輕柔的響起:「初夏,想我沒有?」

樑初夏靜了一靜。

過了幾稱鍾,這才用小得連自己都聽不見的聲音,輕輕嗯了一聲:「你現在做什麼?什麼時候過來?豆豆下午的親子運動會呢!」

話一出口,這才猛的意識到,這樣的語氣,嚴然一個溫順乖巧的小妻子,在叮囑自己的丈夫。

樑初夏的臉一下子就紅了起來。

手機那頭。

北尚忻靜了一靜。

北尚忻聲音醇厚,透著一股絲毫不加掩飾的寵溺:「乖了!下了班,自己別先走了,在門口等我,開完全,我馬上過來!我們一起去豆豆的幼兒園!今天的運動會,我們一定會是最出色的爸爸媽媽!」

樑初夏輕輕嗯了一聲,幾乎想也不想:「好!」

頓了頓,樑初夏忽然臉色微紅,嗔怪的道:「都怪你!昨天晚上那麼不老實,豆豆那小傢伙嘴巴又多,今天我一來公司,所以的員工,都知道你昨天晚上在我那裡的事了,真是窘死我了!」

北尚忻笑。

語氣坦然,「知道就知道!你是豆豆的媽媽,我是豆豆的爸爸,住到一起,有什麼不對,讓人知道了又怎麼樣?」

「噗!」樑初夏禁俊不禁,剛才被人圍攻的窘迫一掃而空,「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沒臉沒皮的啊?」

北尚忻勾唇:「我不這麼沒臉沒皮,怎麼能賴上你這麼好的老婆!」

「去你的!誰是你老婆呢!我不跟你說了,我還有好幾個策劃要做呢!」樑初夏天臉紅了一紅,慌亂的說了一句,心虛的掛了手機。

結束通話電話,樑初夏仍然面頰微紅的站在哪兒,彷彿回味一般,拿著手機愣愣出神。

明明是幾句再普來過的話,可是,卻有一種讓人心曖的奇妙感覺。

直到好幾鍾後。

有客戶進來,樑初夏這才回過神來,收起思緒,微笑著走了過去。

……

另一邊。

LOVE集團總裁辦公室。

北尚忻稜角分明的性感薄唇,勾起一抹好看的優美味道。

彷彿還在回味著剛才和樑初夏的對話。

高大挺拔的身形,就那樣一動不動的靜立即逆光中,隨隨便便往哪兒一站,便如一副完美無缺的畫作。

忽然,助理方雋拿著一個食盒進來:「北少!溫小姐又給你送午餐過來了?」

夏淺淺失蹤了五年。

這五年來,他無時無刻沒在想她。

因為溫靜怡和夏淺淺那雙極為相以的眼睛,所以,他才資助溫靜怡完成學業,讓她隨意進入自己的辦公室。

因為,每次看到那雙黑白分明的晶亮眼睛,他就隱約看到心中那個深愛的女子。

現在,夏淺淺終於回來了,他再也不用看著溫靜怡那雙和夏淺淺極為相似的眼睛望梅止渴了。

想到兒。

稜角分明的性感薄唇輕輕一勾。

北尚忻手掌輕揣兜中,頭也不回:「從現在開始,以後,讓她都要再給我送午餐過來了!」

……

樑初夏剛剛送走一個客戶。

一轉身,就見一抹高大的身影站在門口。

樑初夏一臉意外:「季先生,你怎麼來了?是對下個月的婚禮策劃,還有什麼不滿的地方嗎?」

季如風搖了搖頭。

聲音嘶啞,一臉疲憊:「凌微她流產了,這幾天,她心情不好,怎麼也不肯吃飯!我怕再這樣下去,她會支撐不了的!樑小姐,這個世個,她信得過的人,也就只有你了,你能過去,幫我陪她說說話嗎?」

看了眼時間。

離小傢伙豆豆的親子運運會還有幾個小時時間。

樑初夏點頭。

略微遲疑,忽然抬起頭來,盯著季如風那雙沉斂穩重的漆黑目光看了一會。

只見季如風目光黯淡,神情疲憊,雖然極力掩飾,漆黑瞳眸中仍然隱隱愛透著一股矛盾痛苦。

收回目光,樑初夏抿了抿唇:「季先生,你心裡,其實一直都是喜歡鐘小姐的吧?」

季如風沉斂的瞳眸顫一顫。

薄蜃脣抿成線,沒有說話,雙手用力的握起,手指深深的掐進掌心……

……

城西別墅。

「鍾小姐,你已經好幾天沒吃過飯了!你就吃點吧!你這下樣去,身體會受不了的!」

樑初夏跟著季如風上樓。

剛剛走到鍾凌微的臥室門口,就見季如風請來照顧鍾凌微的阿姨,端著一點沒動的飯菜從裡面走了出來。

見到季如風,阿姨搖了搖。

一臉無奈:「季先生,鍾小姐剛剛拿掉孩子,正是需要營養的時候,她這麼不吃不喝,我怕她會堅持不住的!」

房間裡沒有開燈。

黯淡的光線中,隱約可以看到一個側臥在床上,纖細得不成樣子的瘦削背脊。

季如風神色一黯,難掩痛色。

聲音嘶啞疲憊的不成樣子:「我來吧!」

伸手拿過阿姨手裡的粥碗,季如風緩步進屋。

伸手往牆上的電源按扭按了一下。

房間裡的燈光忽然亮了起來。

原本側身躺在床上的鐘凌微,瘦弱的背脊顫了一顫。

像是害怕什麼似的,伸手緊緊的捂著耳朵,歇斯低裡的尖叫起來:「關掉,關掉!」

季如風心裡一疼。

將手裡的粥碗往床頭一放,幾乎是下意識的,將她拉起來,緊緊的抱在懷裡。

聲音嘶啞得不成樣子:「你先把粥喝了,我馬上就把燈關了!你看我把誰找來了,樑小姐,你先吃點東西,我讓樑小姐留下來和你聊天好不好?」

看到鍾凌微這個樣子,樑初夏心裡也有些沒底。

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才好。

小心翼翼的朝房間裡走了一步。

樑初夏喊了一聲:「鍾小姐,你沒事吧?」

聽到樑初夏的聲音。

目光動了一動,機械般的轉動幾下眼珠子。

看到站在門口的樑初夏,鍾凌微劇烈顫抖的身體,總算漸漸平息下來。

感覺到懷裡顫抖不已的身體漸漸平息下來。

季如風心中一喜。

一隻手臂緊緊的摟住鍾凌微的肩膀,另一隻手舀了一小勺菜粥,先在自己的嘴唇探了探,覺得不燙了,這才小心翼翼的送到鍾凌微的嘴邊。

勺子剛碰到鍾凌微的嘴唇。

鍾凌微轉動眼珠,看著季如風的臉,目光忽然劇烈的顫了一顫。

像是猛的反一過來一樣,眼底忽然劃過一絲深刻的恨意。

揮手,用力一把,直接將季如風的手裡的勺子落在地。

啪!

勺子摔在地上,砸得粉唇。

鍾凌微緊緊的閉著嘴,眼中含淚,雙目通紅的看著季如風,一副死也不肯吃粥的鐘凌微。

看著鍾凌微因為營養不良,蒼白得沒有一絲血色臉色。

季如風心中陡的劃過一抹尖銳的刺痛。。

忽然,低吼一聲:「鍾凌微,你是不是想餓死自己你才甘心?」

說完,掃了一眼床頭的粥碗,忽然,一言不發的端了起來,低頭喝了一口。

然後,五指穿過鍾凌微的秀髮,用力捧著她的後腦,讓她逃無可逃,避無可臂的仰起臉來面向趕快。

跟著,俯身,低頭,直將嘴對嘴的將粥餵了過去。

鍾凌微猛的瞪大眼睛。

愣怔一下。

嘴裡發出嗚嗚的的聲音,忽然不顧一切的掙紮起來。

季如風一隻手緊緊的摟住她的腰,另一隻手,五指用力,緊緊的扣住她的後腦,強行嘴唇裡的粥餵了過去。

情急之下,鍾凌微牙關一緊,忽然張嘴狠狠一咬。

一陣濃烈的血腥味兒,陡然間在兩人的脣齒間迷漫開來。

舌尖劇痛。

季如風悶哼一聲,堵住鍾凌微的脣顫抖一下,臉色刷白,卻死也不肯放開她的脣。

直到,鍾凌微終於將那口粥嚥了下去,季如風這才將她放開。

季如風扣住自己後腦的後指一鬆開。

鍾凌微幾乎想也不想,立即伸手,一臉討厭的將他遠遠推開。

劇烈的咳著嗽幾聲,無力的跌坐回床上。

一臉厭惡的伸手擦著被季如風吻過的嘴唇。

鍾凌微再也忍不住眼眶一紅,大滴大滴的眼淚,就從眼角滑落下來。

幾乎用盡全身的力氣,聲嘶力歇的哭了起來:「季如風,你夠了!我的孩子已經沒了!我也死了,難道不是正合你的心意嗎?從此以後,你就再也不用擔心,我跟你還有一點點瓜葛了,省得你那麼煞費苦心的讓人將我賣到山區裡去,這樣不是更好嗎?」

鍾凌微說完,旋即,便閉上眼睛,任由眼淚從眼角緩緩的滑牙,一動不動的側身躺下。

倔強之極的緊緊的抿著嘴唇,一副決心向死的絕望樣子。

季如風胸口銳疼,手掌下意識的用力握緊一下。

拿掉孩子,對她的打擊太大。

加再上傷口裂開失血過多。

如果她再不吃東西,恐怕她真的支援不了幾天了。

看著鍾凌微得沒有一絲血色,似乎輕輕一碰,就會碰到的蒼白臉色。

季如風嘴角艱難之間抽動一下,忽然痛苦的閉上眼睛。

心裡反反覆覆的,只在一個聲音,在腦子不停的響著。

我不會讓你死的!

我不會讓你死的!

只要讓你活下去,哪怕你恨我一輩子,也沒有關係!

想到這兒。

季如風輪廓分明的冷俊五官蒼白一下,忽然透出一股下定決定的堅毅表情。

睜開眼睛。

季如風忽然滿臉猙獰的笑了一聲:「鍾凌微,當初,是故意設計,讓你落進我的圈套,當著陸子墨的面強要了你!現在,我先夠了,為了甩掉你這個大麻煩,所以讓你把你賣到山區去!也是我讓醫生,拿掉你的孩子!我毀了你的一生,害死你的孩子,你卻只是想一死了之!」

說到這兒。

季如風忽然用盡全身的力氣,滿臉鄙低聲吼道:「鍾凌微,你死了算什麼本事?有本事,你活下去啊,你活下去來報復我啊?你還真是個沒用的女人!」

季如風說完,再不看鐘凌微一眼,轉身,頭也不回的離開。

陡然間聽到季如風說出來的這些話。

一直神情絕望的閉著眼晴,一副一心向心的鐘凌微,渾身劇烈的顫抖一下。

忽然一下子睜開眼睛,盯著季如風背影離開的方向,沒有一絲表情的麻木臉上,忽然露出一種尖刻的恨意。

彷彿下定什麼決心一般,鍾凌微忽然雙手用力握拳,掐進掌心。

喉嚨裡發出一陣哽咽的聲音,鍾凌微忽然聲音嘶啞的喊了一句:「阿姨,我餓了,我要吃飯!」

阿姨大喜望過,應了幾聲,趕緊道:「好呢!鍾小姐,我馬上就給你去準備!」

很快,阿姨準備好了米飯和幾樣小菜,給鍾凌微端了上來。

鍾凌微直接端起米飯,一邊默默的流著眼淚,一邊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

樑初夏見她差點咽道,趕緊端起一碗湯,小心翼翼的遞了過去:「鍾小姐,你吃慢點,不要嚥著!」

……

窗外。

季如風一言不發的站在哪兒。

一雙沉斂漆黑的瞳眸中難掩心疼。

看著鍾凌微終於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

季如風繃緊成一線的薄唇,終於稍微忪懈了一些。

季如風的旁邊,阿姨看著忽然開始大吃口飯的鐘凌微。

又看看神情痛苦,一臉疲憊,乾淨瘦削的面頰,蒼白得幾乎沒有一絲血色臉色。

阿姨竟然有些不忍:「季先生,綁架的事情根本和你無關!拿掉孩子的事,也是無奈之舉!你剛才那麼說,難道,你就不怕鍾小姐恨你一輩子嗎?」

季如風慘白的臉上,忽然浮起一抹無奈的苦澀。

一雙沉斂的眸子,無疼無比,一瞬不瞬的看著房裡狼吞虎嚥的鐘凌微。

聲音啞澀得不成樣子,卻透著一股不可憾動的堅持和決心。

語氣悲傷,神情痛苦:「只要她活下去,就算……她恨我一輩子,也沒有關係!」

……

幾個小時後。

一輛在路面上高速行駛的紅色的捷豹中。

見樑初夏悶悶不樂。

北尚忻側頭,深湛如墨的眸子裡,不由露出一絲擔心:「怎麼了?」

樑初夏抿了抿唇。

這才心情複雜的從胸前抬起頭來:「剛才,我去了季如風的城西別墅一趟!雖然,季如風從來沒有承認過,如是,我看得出來,季先是愛鍾小姐的!還有鍾小姐,如果她不愛季如風,她根本不會那麼再意那個孩子,明明相愛的兩個人,為什麼弄成這個樣子!」

靜了一靜。

樑初夏忽然將頭輕輕靠在北尚忻的頭上。

情緒低落:「北尚忻,我們將來會這樣嗎?」

從方向盤上騰出一隻手來,緊緊將樑初夏擁進懷裡。

北尚忻幾乎想也不想:「不會!我永遠不會讓你再受到任何傷害!」

再簡單不過的一句話,卻讓樑初夏心裡沒來由的曖了一瞬,絲毫不怕疑北尚忻說的話。

看到季如風和鍾凌微兩人愛的那麼痛苦。

此時,將臉埋在北尚忻的懷裡,隔著一層淡淡的衣服,聽著北尚忻胸膛裡灼熱有力的心跳。

樑初夏覺得,此刻兩人之間平靜美好的感情,是顯得如此的彌足珍貴。

……

小貝殼幼兒園。

親子運動會的序幕已經拉開了。

不少小朋友的父親,都已經來到現場。

豆豆伸長脖子,朝門口張望了半天,也沒見到北尚忻和樑初夏的影子。

心裡不免有些失落,一個人爬在桌子上悶悶不樂起來。

「爸爸,爸爸,你來啦!」旁邊的大寶一聲歡呼,忽然興高彩烈的撲進一個高大男人的懷裡,激動的叫著爸爸。

「我爸爸,可是一家大公司的級理,你有這麼帥的爸爸嗎?」見豆豆無精打彩的爬在桌上,大寶一臉得意的向豆豆投來一個挑釁的目光:「豆豆,沒爸爸的孩子,已經很可憐了,不會今天你媽媽也不來了吧!沒爸爸的野孩子,難怪沒人喜歡跟你玩!」

豆豆一聽。

頓時就怒了:「你胡說什麼?我才不是沒爸爸的野孩子,我爸爸可帥了!」

揮舞著拳頭,狠狠就那個一口一個叫他野孩子的小男孩眼上打了一拳。

大寶怪叫一聲,鬼哭狼號的往旁邊高大的男人身後一躲,捂著眼睛慘叫起來:「爸爸,爸爸,他打我!我的眼睛被他打瞎了!」

見兒子眼眶青了一片,大寶的爸爸頓時怒了,一把抓住豆豆的胳膊,沒好氣的斥了起來:「哪裡來的野孩子,一點教養也沒用,動不動就打人,看看,我兒子都被你打成什麼樣子了?」

高大男人一臉氣憤拉住豆豆的胳膊,非讓豆豆給自己兒子道歉,否則,就讓老師把家長叫過來。

豆豆氣得眼眶都紅了,死活也不給叫大寶的男孩道歉:「是大寶先叫我野孩子的,憑什麼叫我給我道歉,我就不道歉!」

男人怒。

擰著豆豆的胳臂,就要準備把老師叫過來。

這在這時,幼兒園門口一陣喧譁,忽然,一片驚呼聲中,所有人都一臉驚歎的朝門外望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