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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章 你是我的

樑初夏用力掙扎。

黑暗中的男子,忽然伸手用力捂住她的嘴,不管不顧的吻了下來……

……

蓉城。

一家規模不大的小雜誌社。

招聘人員看看手裡的應聘資料。

再看看坐在對面的鐘凌微。

嘴角弧度不著痕跡的向下撇了一撇。

「鍾小姐,對不起,我覺得你不是很適合我們公司的這份工作?」

看著被推回來的個人資料,鍾凌微一臉失望。

但。

仍不肯死心:「王經理,我真的很喜歡這份工作,也有六年的相關工作經驗……」

鍾凌微話沒說完。

對方揚了揚手,忽然面無表情的將她的話直接打斷。

「對不起!鍾小姐,我想你是誤會了!我絲毫不懷疑你的工作經驗在,而是我們公司不能錄用像這樣私生活有很大問題的員工!」

鍾凌微眸光黯淡一下。

客氣的說了一聲:「謝謝!」

起身,離開。

……

一個小時後。

一個只有三四十個平方的房間裡。

陰暗潮溼,沒有單獨的廁所的沐室,只在廳裡擺了一張小小的床鋪。

房間裡的電視一閃一閃。

鍾凌微綣縮著雙腿,神情淡黯的靠著只枕頭坐著。

電視裡放的是什麼東西,她完全沒有看進去。

離開城西別墅時,她只帶了幾件換洗的衣服,和少量的現金。

那些錢,租下這個不足五十個平方的小房間,已經花去了大半。

再加上幾天的生活費用,已經所餘無幾。

為了徹底擺脫以前的生活,她只能祈求,在最短的時間內,找到一份可以工作。

她幾乎已經將薪水的要求降到了最低,只給能維持最基本的生活開始就行。

可是,一連幾天下來,簡歷投了好幾十份。

可是,卻沒有一家公司願意錄用自己。

再這樣下去,只怕自己最基本的生活也無法維持下去了。

鍾凌微出神之際。

忽然,一陣敲門聲忽然在門外響起。

鍾凌微收回神思。

為了便宜,鍾凌微將房子租在價格最便宜的老城區。

附近的治安不是很好,經常有下班回家的人在途中被人打劫。

鍾凌微趿好拖鞋:「誰啊!」

小心翼翼的朝門洞裡往外張望。

就見門外出現一張慈祥親切的笑臉:「鍾小姐,是我,房東,林叔!你房間裡熱水器壞了,我燒了點熱水給你送過來!」

房東林叔,是個脾氣挺好的中年男人,隨時都是一副笑呵呵的樣子。

見是房東,鍾凌微也就收了戒心,開門讓對方進來。

鍾凌微接過水壺:「林叔,謝謝你了!」

「不用謝,不用謝!也就是隨手的事!」林叔站在門口,「鍾小姐,一個女孩子家,挺不容易的,你還有什麼需要,給我說就行了,我馬上就給你送來!」

鍾凌微找了一天的工作,已經有些困了。

再加上身上穿著一件寬鬆的T恤,露出一雙纖細的手臂和修長的雙腿,陌生人進來,讓她多少覺得有些不舒服。

客套的感謝了幾句,鍾凌微一隻手便放在了門把上:「林叔,時間不早了,我明天還要找工作,我就先睡了!」

逐客的意思,再明顯不過。

林叔卻完全沒有離開的意思。

反而笑呵呵盯著鍾凌微的向裡面走了幾步:「鍾小姐,你還沒找到工作啊!你的錢夠不夠花啊!要不是夠,我這裡還有一些,你先拿著,不夠,我明天再給你拿些來!」

林叔笑呵呵的說完,忽然從身上拿出幾百塊錢,竟然伸手直接塞到鍾凌微的手裡。

原本慈善親和的目光,忽然變猥瑣起來,目光的視線,絲毫不加掩飾的赤祼祼的向她胸口望來。

那意思再明顯不過了!

鍾凌微頭皮一麻,全身寒毛倒豎。

手裡的那些錢,好像烙鐵一般,狠狠的紮了一下她的掌心。

一股無法形容的辱恥感陡然間湧上心頭。

鍾凌微將錢扔還給林叔,全身顫抖著,伸手指著門外,憤怒無比:「你馬上給滾我出去!」

看著被扔還到手裡的幾百塊錢。

林叔頓時撕下偽裝的面具,原本筆呵呵的臉色,一下子變得陰鷙狠唳起來:「怎麼?還嫌少了?別以為我不知道,我都在新聞裡看到了!不就是個被包養的小三嗎?誰知道被多少男人睡過了!打過幾個孩子,還裝什麼清高!」

林叔陰陽怪氣的嘿嘿低笑一聲,目光猥瑣之極的向下四十分度瞟了一眼。

忽然喘著粗氣,直接撲過來,將鍾凌微輕緊抱住:「你能和別的男人睡,就不能和我睡了!」

渾濁的氣息撲在臉上。

看著那張已經湊到眼前的嘴。

鍾凌微毛骨悚然,不顧一切的用力掙扎。

聲音憤怒吼咽哽:「你放開我!救命啊!救命!」

林叔年紀雖然已經不小了。

可是,鍾凌微一個女孩子的力氣,始終不能跟他抗衡。

很快,鍾凌微就被對方緊緊的壓在身上。

林叔喘著渾濁的氣息,臉上的笑容越發的猙獰得意起來,迫不急待的往她臉上啃去:「嘿嘿!有錢人包養過的女人,果然帶勁兒!今天晚上,咱們好好的做一次,這一個月的房租,我就給你免了!上別地兒,哪找這樣的好事!」

看著那張不斷在眼前晃動的猙獰笑臉。

鍾凌微又驚又怕,又是恐懼。

情急之下。

胡亂的抓起手邊一隻手瓶,狠狠的朝著對方頭上砸了過去。

譁!

碎片四濺。

林應叔悶哼一聲,忽然歪著腦袋,軟軟的爬在鍾凌微的身上,一動不動了。

鍾凌微驚恐懼之餘,一把將壓在身上的林叔用力推開。

連掉在地上鞋子都沒來得及穿,光著雙足,捂著嘴,不顧一切的衝出門去。

漆黑的夜中。

鍾凌微不顧不切,沒頭沒腦的向前飛奔。

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跑了多遠,直到她累得再也穩不開一步。

終於,渾身一軟,無力的跌坐在地。

此時,她才意識到,剛才匆匆逃走的時候,腳底踩到花瓶的碎片,腳掌早已經一片血肉模糊,疼入骨髓。

一路跑來,竟留下一串觸目驚心的血印。

夜色無光。

寒氣肆意。

鍾凌微渾身無力的坐在冰冷的地面上,忽然間只覺寒意砭人,竟冷得全身劇烈的顫抖起來。

終於,再也忍不住,兩道絕望的淚水,再也忍不住順著蒼白得沒有一絲血色的面頰洶湧而出,緊緊的捂著嘴,壓抑之極的哭了出來。

……

鍾凌微剛剛逃離出租小屋。

一輛黑色的世爵忽然停在出租屋的門外。

看著眼前破舊低矮的民房。

一陣無法言喻的銳痛,在心底陡然間瀰漫開。

「季總,這就是鍾小姐住的地方!」

看著季如風已經摁滅指尖的菸頭,飛快的下車。

陡然間看那間破敗老舊的民房開啟的大門。

及,門口一串觸目驚心的血跡。

季如風腦子裡一片空白。

幾乎狂奔著衝了進去。

季如風衝進出租屋內,房東林叔剛好從暈迷中醒過來。

撫著被砸碎的腦袋,氣急壞壞的罵了起來:「賤人,不知好歹,竟然敢拿花瓶砸我!」

季如風一隻腳剛邁進房間。

陡然間看到房間裡,滿地的沾了血的花瓶碎片。

及,坐在地上,目光猙獰,罵罵咧咧的林叔,和幾片被撕下來的衣服布料。

季如風陡然間意識到,不久的前發生過什麼。

頓時,太陽穴一陣忽忽直跳。

一陣鬼神般陰唳恐怖的氣息,陡然間從男人身上,鋪天蓋地般的瀰漫開來。

陡然間感覺到,那股騰騰的寒意。

林叔渾身不自禁的一顫。

陡然一雙男人黑色的皮鞋,鞋底碾碎滿地的碎片,一步一步,朝自己走過來。

猛的抬起頭來,陡然間和那雙陰沉狠唳,佈滿血絲,彷彿誓與天下為敵的可怕眸子一對。

林叔渾身一僵,頓時,滿臉驚恐的瞪大眼睛。

……

司機將車子停好。

剛剛下車,追著季如風的步伐朝出租房裡走去。

「啊!」

陡然間,一陣嘶心裂肺的慘叫,陡然間從房間傳來。

司機呆了一呆。

還沒反應過來。

季如風已經提著滴血的拳頭,臉色可怕的從裡面轉身出來,遁著地上血痕斑斑的腳印,神情慌亂,不管不顧的朝夜色深處的一路追了出去。

跟著季如風這些年來。

從來沒有見過男人如此慌張失措的樣子。

司機愣怔了好一會兒。

這才回過神來,下意識的伸長了脖子,朝出租屋裡望了一眼。

一望之下,就見一箇中年男人,雙手雙足,痛苦之極的抱著小腹,神情扭曲,哼哼著縮著一團。

……

「凌微,鍾凌微,你在哪兒!」

循著一地的血跡。

季如風不顧一切的向前找去。

一想到,鍾凌微這些時間遭受到的一切。

季如風的心裡,就疼得讓他感覺喘不過氣來。

忽然下起了橫橫斜斜的小雨。

被雨水一洗,地上的血痕很快就沒了蹤影。

空蕩蕩的街道。

一個人也沒有。

季如風茫然四顧。

始終不見鍾凌微的身影。

細細縷縷的雨絲,浸透薄薄的一層衣服,溼溼冷冷的貼在身上,涼意入骨,直透心底。

季如風的心,也跟著一點點的沉了下去。

陡然間。

深沉內斂的瞳眸狠狠收縮一下。

隔著橫斜的雨絲。

空蕩蕩的街道對面。

一道纖細瘦弱的身影,就頹然的坐在昏暗的路燈下的地面上。

季如風心臟狠狠一抖。

幾乎也不想。

不顧一切的向街道對面衝去。

腳下的步子。

才剛剛邁出一步。

橫斜的細雨中。

遠遠的,忽見鍾凌微就捂著臉,雙肩劇烈抖動的起來。

聲音哽咽,帶著一種深深的絕望:「我不是小三,我不是不三!我真的受不了,我真的受不了!」

季如風腳步一凝。

彷彿一下子,被魔法寧住了一般,整個人呆立在原地。

隔著重重的雨幕。

季如風一動不動的看著那道顫抖絕望的身影,手掌握緊,用力的掐進掌心。

頓時,尖銳的疼痛便在掌心瀰漫開來。

卻,怎也抵不過心臟的疼。

如果,當初,不是他那麼自私,將她禁錮在自己的身邊。

是否。

她仍然是那個在雜誌上熱情快樂的小丫頭。

如果,不是他將她拉進他和紀文珊的恩怨中。

是否,她就不用再揹負現在這些痛苦。

遠遠的,看著鍾凌微滿臉是淚水的臉。

一陣尖況的疼痛,陡然間在心間洶湧。

「凌微,如果沒有我,你可以過得快樂一點!那麼……我願意放手!」

深吸一口氣。

抬頭看天。

季如風的視線,忽然間變得一片模糊……

……

明城。

就在對方快吻到自己的最後瞬間。

樑初夏情急之下,張嘴在對方的掌緣上用力一咬。

「哼!」

一陣悶哼。

對方吃痛放手。

樑初夏掙扎著用力一推,滿臉驚恐的向退開好幾步。

撫了撫怦怦亂跳的心口。

努力壓制住心中的懼意。

樑初夏凝目光去。

燈光的陰影中。

只見一男男子,微卷的黑髮下,高挺的鼻樑上,架著一隻金絲邊框眼鏡。

縱然厚厚的鏡片,仍然無法掩飾男子漆黑如黑洞中銳利的眸光。

男人舉著被咬的手掌,輕吮著被咬的破的傷口。

微微瞇著眼,一步一步了,朝樑初夏逼近的樣子,看起來,即危了全又邪妄:「淺淺,回到我身邊!我已經不是當初的沐子喬了,北尚忻能給你的東西,我一樣能給你!」

明明長相熟悉之及。

眼裡的目光卻陌生得讓樑初夏覺得完全不識得。

看著一步步危險逼近的男人。

樑初夏心裡一慌。

聲音顫抖:「什麼沐子喬?我不認識你!」

幾乎是下意識的朝陽臺外衝去。

一隻腳剛剛邁出陽臺。

手腕陡然間一緊,一隻男人堅硬有力的大掌,忽然緊緊抓住她的手腕,將她猛的往陽臺的陰影中拽。

緊接著。

一陣憤怒無比的低沉男音,忽然她的耳邊危險無比的響了起來:「那個男人,倒底有什麼好的,值得你對他這麼死心塌地!你是我的,今天晚上,我再也不會讓你離開我了!」

一陣危險的氣息撲面而來。

樑初夏還沒反應過來。

一股奇大的力氣,已然將她整個人用力的扔上陽臺的平臺。

男人伸手猛的一把撕下她肩頭一片布料,緊跟著,便重重的壓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