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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5章 滴血認親

「讓她說。」皇上抬手製止了淮陰侯的話,神情十分嚴肅。

「我有證據。」

趙煙兒從懷裡拿出一塊玉佩來,「這是當初定王給我母親的信物,說是等西北大勝,就娶我母親過門。」

說完,就目光灼灼的看著定王。

若她也是定王的親生女兒,是不是就能成為一個有封號的郡主了?

她不想再聽到別人總是煙兒郡主,或者趙郡主那麼叫了。

李公公會意,接過那塊玉佩遞給了皇上。

青綠色的玉佩,材質算不得上乘,就連雕工也是十分的拙劣,只是右下角刻著一個小小的「定」字。

看上去是個老物件兒,但上面沒有絲毫的劃痕,顯然是被他的主人保管得很好。

「這塊玉佩上雖然有一個『定』字,但也不能證明是定王的。」皇上挑眉,希望她能拿出更有利的證據來。

趙煙兒點了點頭,「這是定王親手雕刻的,皇上大可找兩樣父王雕刻的東西來做對比。」

許是覺得這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趙煙兒甚至直接改口叫了父王。

說完以後,抬眸看了一眼坐在一側的齊王,希望能從他眼裡看出點兒什麼來。

但令她失望的是,齊王右手端著酒杯,目光落在定王一家所在的位置。

趙煙兒拳頭緊了緊,等她坐在了那個位置上,就能得到他的全部目光了。

等皇上將這塊玉佩把玩夠了,才遞給一旁的李公公,「定王,這事你怎麼看?」

定王搖了搖頭,「臣沒有什麼看法,臣對這位趙郡主沒有任何的印象。再者,我這一生都只會有一位妻子,兩個女兒。」

「這塊玉佩可是你的?」

「是。」定王點了點頭,「玉佩是臣年輕時所刻,定王府的牆角下還能挖出一大堆來。」

隨即轉頭看向趙煙兒,「古人云:天地君親師,天底下除了皇上,父母就是最重要的人。沒想到這位姑娘竟然為了區區一個男人,連自己的父母都不認了,這種人也配擔郡主之名?」

說完,定王看向了自己的兩個女兒,真是越看越滿意。那個女人與自己的女兒同是郡主,真是拉低了女兒的檔次!

「我沒有,十幾年前父王第一次出征,在陽城救下了我的母親,後來便與我母親走散了,從此再也沒有見過。那個時候,母親已經懷上我了。」趙煙兒連忙解釋。

顧清瞳眸子閃了閃,落在了一旁站著的淮陰侯身上。

她此刻終於明白了,上一世趙煙兒這個沒有智商的女人為什麼會讓母妃心力憔悴,原來是這樣的。

「本王救的人多了去了,顧家軍誰人不知誰人不曉,本王年輕時從不近女色。就連什麼江南第一美人兒我都看不上,難不成會看上一個隨手救的女人?看你這長相,你母親長得也不怎麼樣。」

「你……」

他向來不是一個說重話的人,只是這件事情涉及到了他的家人,就不能退步。

況且,他已經說得很委婉了。

一旁的定王妃也是神色自若,眼裡似乎並沒有趙煙兒這個人。

她與定王的家世相差太大,因而成親的時候很多人都不看好,覺得定王沒過多久肯定要納幾個美嬌娘為妾。

但這麼多年來,她擔心的事情卻從沒有發生過。

再者,跟著定王在一起了這麼多年,她很清楚定王是怎麼處理那些鶯鶯燕燕的,因而沒有絲毫的擔心。

反倒是皇上,有些不捨的看了看那塊玉佩,反問趙煙兒,「趙煙兒,你說自己是定王的親生女兒,可還有什麼證據?」

「我……」

趙煙兒一下子有些慌了神,她知道的那些消息是她前幾日從淮陰侯的書房裡看見的,玉佩也是她偷拿出來的。

她雖然沒有打算認定王,但想著那東西也許能夠噁心一下顧清瞳,這才拿著了。

沒想到在這裡就派上了用場。

「皇上,臣女看趙郡主是仰慕齊王已久,才做出瞭如此讓人難以想象的行為。那玉佩不過是我父王給我母妃雕刻之前拿來練手的玩意兒罷了,許是府中的下人撿到拿去賣了,又幾經流轉落到了趙郡主手裡,實在是算不得什麼。」

「再者,趙郡主一口一個父王,將我們兄妹幾人置於何地?我曾聽父王說過,十幾年前父王陽城是北方蠻夷作亂吧?我父王徹夜未眠,三天攻破蠻夷十五個部落,怎麼可能還有心思去尋歡作樂?」

「最後,我還有一個疑問。若是趙郡主記得自己是我父王的孩子,為什麼不上門認親,反而是成為了淮陰侯的義女?」

「陽城到京城這段路可不近,如今匪患盛行,你一個女子孤身一人走這麼遠可是不容易。」

說完,她意有所指的看向了淮陰侯。

以趙煙兒的性子,若是知道自己是定王的女兒,一定會上趕著認親的。既然沒有,那就只有一種可能,她是最近才知道的。

幾句話就將存在的疑點全部暴露出來,反而還將矛頭指向了淮陰侯。

安和郡主在一旁聽得熱血沸騰,甚至想要拍手叫好。

「我……」趙煙兒咬了咬牙,看向了淮陰侯,「我父候知道,父候,你告訴他們,我就是定王的孩子。」

淮陰侯脣角勾了勾,「皇上,事情本就過去十幾年了,恐怕是無從查證。依臣看,不如滴血認親好了。」

「也好……」皇上點了點頭。

「我不同意。」

顧清瞳當即拒絕,不知為何,她總覺得淮陰侯的那個眼神看上去有些瘮人,像是早已算計好了的一樣。

定王對行兵打仗很精通,但是對於這些上不得檯面的算計卻是一竅不通。

不止是他,就連定王府的其他人也是一竅不通。

只有顧清瞳,因為前世嫁給了夜瑾軒,見多了後宅那些腌臢的手段,才對這些事情有所瞭解。

「雲寧郡主怎麼這麼激動?無非就是驗個血罷了,看看是不是有血緣關係,為什麼要一直阻攔?難不成是心虛了?」

容妃自以為很有風趣,還掩嘴笑了兩聲。

淮陰侯依舊是站在那裡,好整以暇的看著定王。

顧清瞳緊了緊拳頭,越是這樣,越不能滴血驗親,至少今天不能。

「笑話,這些年我父王搭救的人數都數不過來,若是每一個人都帶著孩子來滴血驗親,豈不是定王府排隊的人都得排到城門外了。」

「雲寧郡主這話可就岔了,也不可能每個人都正好拿著一塊定王親手雕刻的玉佩來啊。」容妃笑了笑。

顧清瞳冷冷的掃了她一眼,「容妃娘娘……」

「清瞳,驗吧。」定王妃揉了揉太陽穴,「免得讓人覺得我們是心虛了。」

周圍的人無一不是抱著看好戲的心態,不時的對著她指指點點。她有些疲倦了,想早些結束這場鬧劇。

「母妃……」顧清瞳有些不贊同的皺了皺眉。

「看這樣子云寧郡主怕不是知道些什麼?」容妃又是呵呵笑了起來。

顧清瞳心跳加速,瞪了她一眼,「我知道的確實是比容妃娘娘想象得要多,比如青尾巷,娘娘想聽一聽嗎?」

聞言,容妃的瞳孔驟然縮進,她怎麼會知道?

尷尬的笑了兩聲,「這些無厘頭的事情本妃可不感興趣。」

桌下,雙手狠狠的發力,快要將手中的帕子給撕碎了。

好在現在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顧清瞳身上,並沒有人看向她,但她也識趣的閉上了嘴。

「我剛才說的話句句屬實,自然是不怕驗血的,就怕有的人心虛。」趙煙兒見梅妃不說話了,急忙開口證明自己。

如此一來,定王也慎重的點了點頭,「清瞳,驗血吧,只有這樣才能證明了。」

過了好一會兒,顧清瞳終歸還是點了點頭,「既然是驗血,不若皇上請兩個太醫來看著,免得出了什麼岔子。」

「準了。」

不多時,就有一位太監端著一個小巧的白瓷碗過來了,裡面盛著一碗清水。

顧清瞳抬頭看向一旁的兩位太醫,衝著二人點頭示意。

兩位太醫皆是去聞了聞那碗水,又用手指沾了點嚐了一下。

「回皇上,郡主,這是一碗普通的清水,沒有加任何東西。」兩位太醫一起說道。

「行了,驗吧。」皇上有些不耐煩的開口。

若不是這事牽扯到了定王,他當真是不想理會。

但又希望趙煙兒的確是定王的女兒,這樣一來,定王的名聲肯定會大打折扣。

若是日後趙煙兒再頂著定王府的名聲做出了其他的事情來,定王還能如現在一般受愛戴嗎?

趙煙兒率先拿起繡花針刺破了手指,擠了一滴血進去。看著她那副胸有成竹的樣子,顧清瞳就覺得眼皮子突突直跳。

皇上突然從龍椅上起身,往殿中央走過去。

看著定王也滴了血,顧清瞳抿了抿嘴,雙拳緊攥,也往前了兩步。

表面上看上去是鎮定自若的樣子,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心跳現在有多快。

「融了,融了,我就是定王的女兒。」

趙煙兒頓時笑出了聲來,隨即一臉希翼的看著齊王。

怎麼會?

顧清瞳踉蹌了兩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