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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6章 話裡有話

「這是我的小寵物。」玉漱公主笑了笑,隨後將那個小盒子放入腰際掛著的錢袋子裡。

夜瑾瀾看那個盒子兩個食指般大小,下意識的以為裡面是蛐蛐。

他討好的笑了笑,「原來郡主喜歡玩兒這個啊,城南那一塊兒有一條街都是,改天我帶郡主去看看。」

「一條街都是這種小蟲子?」玉漱公主有些驚訝。

「是啊,我也養了很多,要是公主喜歡的話,改日可以去我府上看看。不過今日恐怕是不行了,我包下了一個畫舫一會兒我們去河邊玩兒怎麼樣?」

玉漱公主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見她興致不加,夜瑾瀾以為玉漱公主還在想她的蛐蛐,於是接著開口道,「不知道公主的小寵物是什麼種類的?」

「這東西還分種類?」玉漱公主揚眉。

她找墨凝嫣要了一只可以讓人乖乖聽話的,沒聽說這小蟲子還分什麼種類呀。

正想著那邊接著開口,「蛐蛐自然是分種類的啊,不但分種類還分顏色,我最喜歡……」

「等等,你說的東西是蛐蛐?」玉漱公主皺眉。

「是啊,這蛐蛐……」夜瑾瀾點頭。

玉漱公主嘴角抽了抽,沒有說話,快步跟上了顧清瞳的步子,將夜瑾瀾甩在後面了。

看著夜瑾瀾的一系列討好行為,夜瑾軒暗罵了一句蠢貨,但心底卻是十分慶幸。

隨即看向一旁的齊王,「我三哥向來喜歡這些小動物,尤其是蛐蛐,公雞之類的。」

鬥蛐蛐,鬥雞,都是夜瑾瀾的最愛。

「嗯。」齊王面不改色,沒有絲毫的驚訝。

「我三哥這人平日裡除了鬥蛐蛐就是喜歡一些歌姬舞姬,就連我見他一面都是難得,我這個弟弟也是難得沾了一次齊王的光,才能和他出來逛逛。」夜瑾軒笑了笑。

「嗯。」

又是一個「嗯」,夜瑾軒有些尷尬,輕咳了兩聲,隨即轉移了話題。

「聽聞齊王是西涼皇的第十一子,且和楚王爺關係極好。」

「嗯。」

「聽聞楚王爺性格暴戾,才十幾歲就以雷霆手段震懾住了朝中大臣,就連皇上都不敢說什麼。」

「嗯。」齊王依舊是目不斜視,只是偶爾從鼻腔裡發出一個聲音表示自己在聽。

夜瑾軒雙眸閃了閃,目光掃過齊王的臉色,「這等性格暴戾之人,若是登基,乃是西涼百姓的不幸啊。齊王身為西涼的皇子,斷不能袖手旁邊。」

聞言,齊王發出一聲嗤笑,雙眸閃了閃,似笑非笑的看著他,「依你之見,本王應該怎麼做?」

夜瑾軒愣了一下,一時之間分不清他是真的聽不懂還是在嘲諷自己。

但話已經說到這裡了,他想了想,還是接著開口,「依我看,齊王登上那個位置才是對西涼百姓最好的。」

齊王脣角勾了勾,「接下來你是不是想說我和你合作,互惠互利,你助我得到西涼的皇位,我助你得到東辰的皇位?」

看著齊王滿臉的嘲諷,夜瑾軒雙拳緊了緊,面上卻是不假辭色,「即便不是為了那個位置,就算是為了活命齊王不也得為自己考慮一下?」

上位者多疑,大都容不下與自己一同爭皇位兄弟,就算是能容下,大都是發配邊疆做個閒散王爺罷了。

況且楚王爺性格暴戾,西涼的那些個皇子沒少在他手底下吃虧,因而夜瑾軒底氣十足,覺得自己盤算得很好。

「你是個什麼東西,也配和我合作?」齊王冷哼一聲,加快了步伐,將夜瑾軒甩在了後面。

夜瑾軒面色突然變得鐵青,心底那些塵封的記憶驟然湧上心頭。

自他在外封府以後,還從來沒有人敢這麼和他說話,這是第一次。讓他想起了以前生活在宮裡的時候皇后以及那些個狗眼看人低的宮女,也都是用這種語氣和他說話的。

他籌劃了這麼多,就是為了與齊王合作,沒想到齊王竟然這麼說他。

見齊王他們都走遠了,一旁的侍衛忍不住提醒,「主子,要跟上去嗎?」

「去好好查查齊王這個人。」夜瑾軒面色難看。

「主子,京城距離西涼太遠了,就算是快馬加鞭一來一回也要幾個月,到時候說不定齊王都已經回去了。」

夜瑾軒瞥了他一眼,「去百曉生買消息。」

「是。」

隨後夜瑾軒緩和了神色,又跟了上去,恢復了那副謙謙公子的模樣,彷彿剛才的一切都不曾發生一樣。

夜瑾瀾還是不停的在玉漱公主討好,但說的話都是一些女孩子不喜歡的,玉漱公主也只是偶爾附和兩句罷了,總之效果是差強人意。

路程不遠,幾人很快就到了夜瑾瀾包下的那艘畫舫。

周圍還有好幾艘畫舫,看上去都是大同小異的。只是他們在的這一艘畫舫上面掛了很多紅綢。

顧清瞳眸子閃了閃,「這上面為什麼掛著紅綢?」

夜瑾瀾笑了笑,「這是蕪安姑娘提議的,說是掛著喜慶。」

如今正值新年,掛紅綢也說得過去,只是周圍的畫舫都沒有,不免有些奇怪了。

顧清瞳留了個心眼,對著身後的雪玲使了個顏色,雪玲會意,隨後藉口離開了。

到了畫舫以後,夜瑾瀾讓人將準備好的吃食擺出來,一臉邀功的介紹著點心之類的。

「單是聊天恐怕有些無聊了,不如我叫蕪安姑娘來給大家唱兩首曲子?」

夜瑾軒點了點頭,「也好。」

隨後看向大家,調侃道,「能被我三哥記住名字的,唱歌在京城自然是數一數二,我們今日可有耳福了。」

夜瑾瀾那個傻缺還一臉贊同的點了點頭。

玉漱公主沒忍住,「噗嗤」一下笑出了聲來,「三皇子真的是……可愛極了。」

「過獎,過獎。」夜瑾瀾憨憨的笑了兩聲。

而後,蕪安姑娘抱著琵琶出來了,眉目含情,當真是有兩分猶抱琵琶半遮面的模樣。

聲音婉轉悠揚,聽上去很空,唱功很穩,卻少了兩分靈動,聽上去像是刻意訓練出來的一樣。

顧家的暗衛也有不少這樣訓練出來的,她們成為了朝廷大員家中養的歌姬舞姬,因而顧清瞳不免對她多看了兩眼。

一曲畢。

顧清瞳:「蕪安姑娘的唱功果然了得,這琵琶彈得也是十分了得,不知師從何處?」

蕪安微微行了個禮,「都是媽媽請人教的,蕪安也不知道。」

「都說一日為師終身為父,你連教你彈琵琶的師父都不記得了?」

「這……」蕪安面色作難,「並非蕪安不記得,只是蕪安從小就被拐賣,幾經輾轉這才到了京城,教蕪安的師父也有好幾個,蕪安實在是記不得了,只聽說是媽媽從江南請來的。」

說完,眼角就噙著淚了,活像是被人欺負了一樣。

一見她哭,夜瑾瀾瞬間就受不了了,「沒事沒事,記不住就算了,沒人怪你。」

顧清瞳扶額,最終還是什麼都沒有說。

「這些個揚州瘦馬有什麼好看的?京城就沒有別的好玩兒的了嗎?」玉漱公主看向顧清瞳。

顧清瞳脣角勾了勾,接著開口道,「我常年在京城,就算是有什麼好玩兒的恐怕也覺得不稀罕了,不過最近倒是聽說了兩件趣事兒。」

「什麼趣事?」玉漱公主眨了眨眼。

「城中有一條巷子,叫做青尾巷,前段時間青尾巷的幾座宅子突然就塌了,沒有任何徵兆。」

夜瑾軒瞳孔驟然縮緊,雙眸牢牢地鎖定在了顧清瞳身上,就連呼吸也有些急促。

玉漱公主:「好好的房子怎麼會塌了,該不會是地震了吧?」

「地震倒是不至於,沒道理別的房子沒事,就那兩座塌了,聽說是有人在下面動了土。」顧清瞳說道。

玉漱公主癟了癟嘴,「什麼動土,不就是挖地道做一些見不得人的事情嗎?這有什麼好玩兒的。」

顧清瞳附和了一句,「我也想知道這背後之人挖地道是想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頓了頓,接著開口,「四皇子你說是吧。」

夜瑾軒怔了怔,點了點頭,「也可能是家裡挖地窖,不少人家裡都會挖地窖,貯存一些蔬菜,酒。」

「連著幾家一起挖地窖也太巧了。」顧清瞳笑了笑。

齊王和玉漱公主兩人對視了一眼,而後笑著移開了目光。

「這可得報官好好查查,萬一真有人在挖地道做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怎麼辦。」齊王附和道。

夜瑾瀾撓了撓頭,不知道怎麼話題跨越這麼大,剛才還在說琵琶之類的,現在就說到了密道。

「不至於吧。」

玉漱公主皺眉,「怎麼不至於,我們朝中之前有位皇子為了籠絡朝廷大員,就在府中挖了地道,暗中和那些大官聯絡。」

末了,又補了一句,「可能密道不是通往自己府中的,不如好好那幾座宅子的房主,是不是和某些大官有親戚關係。」

某大官——當朝四皇子夜瑾軒的面色已經十分難看了,看來顧清瞳早已經知曉了。

顧清瞳沒有說話,只是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雪玲從外面進來,面色有些難看,隨後在顧清瞳耳邊嘀咕了兩句。

顧清瞳手上的動作一頓,隨即看向窗外的其他畫舫,發現那些畫舫早已經不知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