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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換一個有她在側

很快,席元君把已經暈過去的莫心怡從湖裡拉出來。

安然用自己僅有的醫學常識給她施救。

席元君的幾個下屬也把嗆得半死的康成撈出。

還好,一番折騰兩個人總算沒有性命之憂。

席元君帶著莫心怡去了醫院,把康成仍在湖邊不管了。

安然看不下去,也不管南宮晚高不高興,直接打了120。

康成很快也被醫院的救護車抬走。

回去的路上安然直罵席元君,「丫的他就不是人,大冷天把人往水裡扔,他女人跟著遭罪,他也跟著遭罪,何苦呢!」

「這叫愛之深恨之切。」

「哪裡是愛,分明是強勢佔有。」

「你不是當事人,別妄加評議。」

「我才懶得評議席元君,心恁黑,有女人愛才怪。」

「他不會要那男人的命。」

「你還替他狡辯,捆住人家手腳扔湖裡,根本就沒給人家活路,他是你兄弟,你倆一條心,盡護著他。」

南宮晚深深一笑,「正是因為他太過在乎莫心怡,才不會要那個男人的命。」

安然一副聽不懂的樣子。

「安安,你應該看得出來,席元君愛莫心怡已近瘋魔,如果他親手結束莫心怡心上人的性命,他這輩子都無法得到她的原諒,兩個人根本沒有未來可言。」

「你是說席元君還愛著莫心怡。」

「當然。莫心怡跳湖那刻,他那樣子好像丟了半條命。」

「我感覺他們愛的太沉重。愛情是美好的,如果這麼虐心虐肺不如放手。」安然都替莫心怡心疼。

「席元君,莫心怡,康成,這仨一個比一個擰。」

南宮晚把安然送回御園,再度來到醫院。

席元君沉默坐在莫心怡病床前。

已經注射過安定的莫心怡沉沉睡去。

席元君的手指輕輕拂過她的眉,她長長的睫毛。

她從未像此刻一般安靜。

兩人在一起七年,他把最炙熱最深情的愛都給了她,她則以最決然的方式拒絕。

他愛了七年的女人,心中還是沒有他呵。

一場情愛,一場空。

南宮晚拍下他的肩膀。

他落寞一笑。

「出去聊聊。」南宮晚轉身。

已經凌晨三點,醫院的長廊分外安靜。

兩個男人煙霧繚繞。

「下一步有何打算?」

「耗著吧,耗到白髮蒼蒼。」席元君眼中滿是決然,「她既然恨我,就讓她恨一輩子好了。我只要守住她的空殼就行。」

「兄弟,我都替你累。天涯何處無芳草。」

「哥哥,你還勸我。我小嫂子離開那五年,你是怎麼過的。有時候我也勸自己,世間好女人多了,何必單戀一枝花。可惜任誰也不是她。」

「你嫂子說,孩子的事的確是你誤會她了。」

「孩子已經沒了,孰是孰非還重要嗎?」席元君甚是自嘲,「我只知道她恨我入骨,怎麼會要我的骨血。」

南宮晚靜靜陪著席元君到天亮。

這一夜安然也就睡了四五個小時的囫圇覺,一早她就讓張嫂給莫心怡做了些清淡早餐送過去。

下週就要舉行婚禮,她這個準新娘光忙工作,連結婚那天的個人造型都沒考慮。

阿憐早就拍著胸脯攬下了她結婚那天所有的髮型和化妝設計。

一早,阿憐就給她列出來一張流水單子。

對阿憐,她是一百個放心。

小莫要在婚禮上當花童,她想親自給兒子挑件個性的小禮服,給南宮晚打電話,他也在公司忙。

她一個人奔T市最豪華的私人定製會所。

一番千挑萬選,安然終於給兒子挑了件黑色燕尾服,白襯衣,外加黑色小羊皮靴。

她腦子裡想著小莫穿上這身衣服的小模樣,樂起來。

她的兒子肯定是最帥的。

其實她根本沒把婚禮當成事,對她來說只是一個儀式。她和南宮晚在一起是因為相愛,儀式不儀式已經不重要。

她答應南宮晚辦婚禮,存粹是那次被武寧雪的話刺激到了。

一個女人,男人再愛,在別人眼裡沒有婚姻作保,也是悲哀的。何況還有她的小莫,身份在外人眼裡也是尷尬。

自己名正言順嫁進南宮晚,兒子認祖歸宗,她的心事也就了了。

服務員幫她提著大包小包,她去結賬。

「安然,借一步說話。」不知何時,南宮芸珊已站在她身旁。

安然掃她一眼,她整個人妝容精緻卻無精打采。

「我和你有什麼好說的。」她挖空腦子,也想不出與芸珊有什麼交集。

南宮芸珊攔住她,「那件事是不是你向曲修文告的密。」

「什麼事?我根本就不認識曲修文。」她忙著刷卡。

「還要我明說嗎?就是藥店那次。我親眼看到你從藥店出門。」芸珊怒氣隱隱。

安然恍然大悟,原來是芸珊跟一個陌生男人去買情趣用品的事。

「我就不能去藥店嗎,你們買東西關我什麼事!」

「你向曲修文告密,他給你什麼好處!」

「什麼告密,你們那些爛事我才懶得管!」

「從藥店出來我就被人拍到,不是你乾的又是誰!」

「沒有證據你別憑空汙衊人啊,你在外面養男人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吧,除非曲修文是傻子才不會疑心。」

「哼,他才不會懷疑我。就是你告的密。安然,在老宅你們大房和我們二房一直暗中較勁,多年井水不犯河水,我自問沒有插手過孃家的事兒,你憑什麼這麼對我!」

「南宮芸珊,南宮家老宅我就沒回過幾次。你們那些明爭暗鬥我才沒精力管,你我從未打過交道,我有什麼理由和你過不去。」

「別再狡辯!因為這件事我都和曲修文離婚了,你別想撇清關係。」

「你在外面偷人被老公抓到,不從自己身上找原因,非要怪我,我也沒辦法。」安然不想理她。

「安然,記住你欠我。」芸珊牙縫裡狠狠蹦出幾個字。

安然冷冷一笑,「我沒做任何虧心事。」

「你們姑嫂聊得好熱鬧。」

笑意盈盈的左燮邁進會所奢華的玻璃門。

安然怕左燮粘著自己,忙掂包走人。

「好長時間不見面,我都想你了小然。」左燮沒有讓路的打算。

安然不看他,「在我沒發火之前,趕緊讓路。」

左燮低聲笑起,「有了南宮晚,又把我給忘了。」

「抱歉,你從未出現在我的記憶裡,何談忘了一說。以前是,現在是,以後也是。」

「我有種預感,總有一天,你會做我左燮的女人。」

「做你的白日夢吧。」安然急速出了門。

左燮盯著安然遠去的背影出神。

「可惜襄王有夢,神女無心。」南宮綺珊笑得肆意。

左燮回身,臉上擠出一抹鄙夷。「聽說四小姐離婚了?」

「你消息倒快。」

「借一步說話。」他似笑非笑。

南宮芸珊與左燮只是點頭之交,儘管她十分不解左燮要跟她單獨交流的意圖,還是跟他進了一間VIP客戶室。

「四小姐是爽快人,我也不繞彎子。」左燮緊緊關上門鎖,「做個交易。」

「說來聽聽。」

「幫我得到安然,隨便你提出什麼,我無條件答應。」

「我和她並無交集,恐怕有心無力,幫不了你。」

「不試試怎麼知道成不成呢,她馬上就要嫁進南宮家,你離婚不是也搬回孃家了嗎,一個大院裡總有見面的時候對吧?」

芸珊笑起來,「你當真要我幫你?」

「當真。」他眸色堅執。

「我可是有條件的,你做不做得到還不一定呢!」

「縱然粉身碎骨也要為四小姐效力。」

「我已經從曲家淨身出戶,現在窮得很。南宮家雖然家財萬貫,但是我們二房只能每月領到少得可憐的份例。」芸珊美麗的臉龐沒有一絲溫度,「我要把整個南宮家攥到自己手裡。」

「南宮家股權分割明晰,這有些難度。」

「股權雖然在他們手裡,但是如果大房沒了人,南宮集團不能等著坍塌吧,我們二房到時候就可以力挽狂瀾。」

左燮雙目閃光,「好算計。我就知道四小姐有眼光,有魄力,遠非常人可比。」

「其實也不難,整個南宮集團都是南宮晚和綺珊在撐著,除去她倆個,集團歸我,安然歸你,我們一勞永逸。」

「找你合作真的找對人了呢。」

「真是想不到以風流聞名的左燮也是個痴情種子。」

左燮咯咯一笑,「過獎。」

兩人擊掌為盟。

南宮芸珊臉上的笑容久久沒有褪去,她的腦子裡已經出現了不久的將來,大房無人,她獨掌南宮集團大權的一幕。

到時候,她就可以在T市商圈呼風喚雨。

什麼曲修文的曲氏企業,跟她合作都不配。

還有那個沒良心的丘力,到時候來跪舔她的腳,她都要把他踹開。

左燮饒有興趣地盯著眼前沉浸在幻想中的女人,心中從未有過的興奮。

有她幫忙,的確可以省去不少事。

愛了那個女人好幾年,連相處的機會都沒撈到,眼看著她對他有了一些好感,可南宮晚又插進來,他又怎麼會死心呢!

他認識她在先,她是他的。

哪怕傾盡所有,也要換一個有她在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