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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商量一下人生大事

從南宮晚的來電裡安然得知,莫心怡已經被席元君帶回了京城。

一想起那個楚楚可憐的美麗小女人,安然就是一陣揪心。

孩子已經成了席少心中邁不過的檻,把她帶回去指不定還要鬧出什麼來。

世上最難解的就是一個情字。

自己和南宮晚一定要幸福地過完下半輩子。

下午三點,汪丹若和安然的妹妹穆念西弟弟穆易晨就要到T市了。

才兩點,安然和南宮晚就帶著小莫去機場。

安然很是興奮。

因為她的骨肉至親馬上就來到她身邊,她有一個真正屬於自己的家了。

安然手機響起。

竟然是百里無涯。

這是自他回美國第一次給安然聯繫。

南宮晚還是瞄到了她手機屏幕上的「百里無涯」四個字,臉頓時就黑了。

「我接一下。」安然對他撇撇嘴。

南宮晚故意把耳朵貼過來。

「朱莉,聽說你下週就要結婚了。」

「嗯。」安然捏了下南宮晚的臉,示意他尊重一下自己。

南宮晚依舊不識相,貼得更緊。

「你肯定是世界上最漂亮的新娘子,我能想象出你出嫁那天會是多麼的美麗。」那頭百里無涯嗓音疲倦,「我送你的禮物已經在路上了,希望它能代替我陪在你身邊。」

安然輕聲道,「謝謝。」

南宮晚不樂意地皺眉。

「朱莉,祝你幸福。」百里無涯沉默起來。

安然不知道說什麼,但又不好意思掛斷電話,就這樣愣住。

南宮晚看不下去,搶過安然手機,「百里兄放心吧,我和安安會幸福的昏天黑地,拜託你以後別再來電話打擾我們幸福美滿的生活了。」

百里無涯那邊很快就掛斷。

「小氣。」安然瞪他一眼。

「我對這種人大度不來,他在覬覦我媳婦兒。無論他給你寄來什麼,都不許要。」

「哪有,我和他只是同事關係。」

「從今往後誰敢靠近我媳婦兒,我就神擋殺神,佛擋殺佛。」南宮晚抱起小莫,「我們爺倆要做你忠誠的守護者。」

「點贊。我和爸比要像聖鬥士守護雅典娜一樣保護媽咪。」小莫一本正經,「我們父子要同心協力打敗入侵者。」

真是天生的父子情深,跟南宮晚相處才幾天,就把百里叔叔丟到爪窪國了。

「時間到了,小莫姥姥回來了——」安然奔向接機處。

南宮晚把小莫放到肩膀上,跟上安然的步子。

很快,安然就看到了汪丹若。

「媽——」她揮動手臂大喊。

「安然。」汪丹若一眼就看到了她,驚呼。

「姐姐——」兩個年輕男女笑著對安然揮手。

看來,媽媽左側年輕漂亮的女孩子是穆念西,右側高大英俊的男孩是穆易晨。

「姥姥——小姨,舅舅——」小莫兩個小胳膊晃得比誰都來勁。

「大姐。」穆易晨大步過來給安然一個熱情的擁抱。

「易晨,我們的見面遲到了二十多年。」安然熱淚盈眶,打量著弟弟。

他高大帥氣,衣著簡單隨意,整個人就像陽光下的一株向日葵,朝氣蓬髮。

「姐,我們一家人以後再也不要分開。」他給安然擦淚。

「姐姐,我是念西,你的小妹。」漂亮爽朗的穆念西一下子擁住她和易晨。

姐弟三人唏噓良久。

汪丹若擦掉眼角的淚。

「延之哥,真沒想到你成了我姐夫,這個小機靈是我大外甥。」易晨笑著給南宮晚和小莫打招呼,「來,小寶貝兒,讓舅舅抱抱。」

小莫在易晨額頭啵了一口,「以後我有很多親人了,再也不會像以前那樣跟媽咪相依為命了。」

「來,讓小姨抱抱。」念西接過小莫,親了又親。

南宮晚笑著給自己的小舅子握手,「易晨,現在我可是你名正言順的大姐夫。」

「嗯啊,也就你能配的上我姐。」易晨上上下下把南宮晚審視了好幾遍。

一家人邊說邊笑往外走。

對面整齊劃一地走來十幾個黑衣男子,在安然他們前方十幾米停下分列兩旁。

是韋絕眾星捧月般來了。

汪丹若臉色馬上大變。

「媽,我們走側門。」安然忙攙著她改變方向。

南宮晚眼神似箭射向不遠處的韋絕。

韋絕對他頷首一笑。

「媽,那個男人是誰?我們為什麼要避開他?」易晨不解。

「小孩子別問。」汪丹若回兒子一句。

「我都二十歲了,還當我是小孩。」易晨不高興。

「舅舅,那些人好像不是好人。」小莫坐在南宮晚肩膀,不時地回頭看韋絕他們。

「哈,你個小屁孩也知道,誰教你的?」易晨把小莫搶過來放到自己肩膀。

「電腦上看的。」

「舅舅問問你還知道些什麼?」易晨託著小莫一馬當先。

南宮晚的兩輛車已經候在外面。

司機恭敬地打開車門。

他們正要上車,帶著墨鏡的韋絕一行人再次出現。

「還沒完沒了了。」南宮晚正要去找韋絕理論,就被汪丹若攔住。

「我去看看,你們先上車等我。」

汪丹若看這陣勢,知道韋絕勢必要見她。

安然招呼念西和易晨上車。

「姐,那個男人是不是姓韋的?」念西對這個人有些印象。

「是的,他是韋絕。」

「就是他當年把你偷走,爸媽以為你夭折了,這個男人太可惡,我要跟他理論一番。」易晨要下車。

「易晨,聽我一句。媽媽會處理好的。我們等一會兒。」安然勸道。

長輩的事還是由他們自己解決吧。

汪丹若淡淡望著韋絕,「你要怎樣?」

韋絕笑著向前,「丹丹,我只是來接你。不摻雜任何其他想法。」

「謝了。我坐延之的車回去。」她甚是冷漠。

「我已經訂好了飯店,給你和孩子們洗塵。」

「不必。」她不再看他,「請記住,你害的我們骨肉分離多年,我對你只有恨。別再做徒勞的事情,那樣只會讓我更加鄙視你。」

「恨也好,鄙視也好,只要你心裡能想起我,就夠了。」韋絕眼中滿是濃到化不開的深情。

「以後別再出現在我面前,看到你的臉我就想起曾經失去女兒的痛。」汪丹若徑直上了南宮晚的車,撇下寒風中寂寥的韋絕。

他眸中閃著志在必得的火光。

安然和南宮晚把汪丹若他們直接送到穆家老宅。

念西和易晨從小在澳洲長大,對這座中國味十足的宅子甚是喜歡。

等他們安頓好,已經晚上八點。南宮晚載著安然和小莫回御園。

小莫折騰一天,屁股剛沾到車椅就睡著,安然給他蓋上小毯子。

「韋絕到底什麼意思?都這個年紀了還想和我丈母孃梅開二度?」南宮晚回味著機場見面的情景。

「什麼梅開二度,想得倒美!我和媽媽永遠不會原諒他。」

「他為了我丈母孃一輩子未娶,要說也挺執著的。但是當年那事辦的太絕情。」

「瞧那排場,連小莫都知道,我媽喜歡的應該是我爸那種溫潤恬淡的男人,韋絕整一個黑老大,還老想著我媽能接受他,簡直做夢。」

「媳婦兒,你有了家,我都替你高興。」他一隻手伸過來握住她的柔滑的小手。

「那天邱太太還笑話我孤女來著。」

「別跟那個大媽一般見識。」

「告訴你南宮晚,你媽以後再跟邱家的人走得近,別怪我翻臉。邱熙園已經給我下戰書了,說你是她的,一定要把你從我手裡奪回去。」安然在他手背捏了一下。

「媳婦兒,我是你的,跟任何女人無關。邱熙園喜歡的是女人。」

「你是怎麼發現她喜歡女人的?」

「不說,免得你以後又拿著做文章。」他故意板起臉。

「你說我還不聽呢。」

到了御園,南宮晚把小莫抱回二樓。

兩人舒舒服服洗了個熱水澡,一天的疲勞都煙消雲散。

「媳婦兒來,咱們商量一下人生大事。」南宮晚斜倚在床上對安然喊,那嗓音魅惑銷魂。

「消停一天吧,我很累。」從那語氣裡,安然猜到南宮大少又思春了。

「你又想歪了,我要和你商量下週婚禮的事,你想哪兒去了?」他壞笑著打趣她。

安然臉頰緋紅。

「來看看,這是婚禮幾大議程的細節——」南宮晚晃動手中的紅色紙箋。

安然爬上床,接過那張紙看起來。

從婚禮前一天到婚禮結束時晚間的酒會,事無鉅細無一遺漏。真是周到!

「挺好的。我對這個真不懂,你看著好就行。」她第一次做新娘子,也要虛心學習當天的禮儀和習俗。

忽然,安然覺得南宮晚的手已經鑽進她睡衣,貼在了她後背上,開始某項機械運動前的大熱身。

「你老實點。說正事呢。」她拍了下他的手。

他一個翻身壓住她。

四目相交,脈脈情深。

有些話,已不需再說。

有種愛,已深入骨髓。

冬夜寂寂,外面又飄起雪花。

她倚在他懷中低聲說著只有他們才懂的話語。

一夜如春。

次日不到八點,安然就去了公司,因為要開早會。

「喬總,大浦銀行的左燮給你送了一份新婚賀禮,放在樓下。」

「退回去。」

「他說你必須收下。」

「什麼東西?」

「在一樓,太大太重,抬不上來。」

安然好奇下樓。

只一眼,就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