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我這麼努力都沒懷上?
ZCN一樓接待大廳立著一個一米多高的龐然大物。
外面罩著層厚厚的套子。
安然很是好奇,丫的左燮送來的是什麼東西?
她示意保安打開。
一個黛青色的石頭雕像赫然在目。
丫的什麼呀!
第一眼她就沒瞅明白,一個古代女人捧著一個圓圓的東西,大餅?
大餅上滿是一道道裂痕。
古代女人吃大餅!
不對,破鏡重圓!
安然恨得牙癢。
左燮就一混蛋,送這個這東西嘛意思!
是說自己跟南宮晚破鏡重圓,還是映射他跟自己?
反正那廝沒安好心。
安然掏出手機,找出左燮號碼。
那頭很快接通。
「小然,對我送的禮物可還滿意?」
「我和你並無交情,這麼大的禮物我受之有愧,我馬上讓人給你送回去。」安然沒好氣。
「別介,我絞盡腦汁也想不出比它更合適的。破鏡重圓,相信不久的將來,我們兩人就會破鏡重圓。」左燮放肆的笑起來。
「無聊。」
「安然,我有種預感,你會成為我第四任太太。」
「廢話少說,你等著簽收吧!」安然掛斷電話,交代保安,「找個同城派送,把它送回大浦銀行。」
保安點頭。
手機又響。
安然看都沒看就劃開,「左燮我警告你——」
「安安,是我。」南宮晚慵懶的嗓音立馬變得緊張,「左燮又騷擾你了。」
「沒有,沒有。」安然不想惹他心煩。
「安安,從實招來,否則我馬上去找左燮單挑。」
「也沒什麼,他一大早給我送了份新婚賀禮。」
「那混蛋一肚子花花腸子。送了什麼?」南宮晚的聲音很急切。
「一個很大的石頭雕像,上面有個古代美女抱著破鏡子。我都沒搞懂什麼意思。我已經讓人還給他了。」
「左大叔對你賊心不死,不過他這輩子都沒機會了。要不要我也回送他一件大禮?」
「不要,對左燮那種人直接忽略掉就OK,你越拿他當回事他越來勁。」
「聽你的媳婦兒。給你說件事,三姐和杜宇剛下飛機,她要在T市生孩子,媽還是執意不見她。下了班我去接你,咱們去瞧瞧。」
「你媽還恁拗,自己女兒何苦呢。」
「三姐特地選擇T市生產,就是想尋求媽媽的原諒。」
「女人一生孩子就想起自己的親媽。當年我一個人在美國生小莫,連死的心都有。
「安安,我再也不會讓你受那種苦了。」
「你說的每一個字我都記在心裡。」安然心中一股暖流劃過。
與南宮晚生活在一起,她沒有任何心理負擔,他帶給她無盡的歡笑和疼愛,此生有他,夫復何求。
下班後,安然跟南宮晚來到T市最豪華的私人婦產醫院。
蘇韻鬆不見惠珊,惠珊只能住進醫院待產。
多年未見,惠珊除了肚子特別大,臉龐有些浮腫,面容和身材跟以前沒有什麼變化。
看到安然,惠珊緊緊抱住安然,唏噓萬千。
「本來想著在法國生,可惠惠臨時改變了主意,想在生產前獲得阿姨的原諒。」杜宇把惠珊扶到床上。
「當年我眼中只有愛情,傷透了媽媽的心。此刻自己要做媽媽,才能深刻體會一個母親的辛苦。延之請你告訴媽,以前是我太不懂事。」惠珊眼角溼潤。
南宮晚抿脣一笑,「三姐,你放心,待會兒我和安安就回老宅給媽做思想工作。」
「謝謝你,延之。」惠珊拉著安然的手,泣不成聲,「聽說你們孩子都四歲多了,抽個時間把他帶過來讓我見見。」
「明天我就把小莫帶過來。」安然應下。
「二姐在電話裡給我說過,小莫知識面很廣,簡直是個小天才。」
「跟天才不掛鉤,特別淘而已。」
安然跟惠珊聊著最近幾年發生的事。
南宮晚本來就不喜歡杜宇,杜宇想跟他搭訕,南宮晚不冷不熱,他們兩個很快就冷了場。
走出醫院,南宮晚載著安然回老宅。
夜空中冷月無聲,星子寥寥。
「這件事我不敢插嘴,你媽恐怕還記著我偷護照的仇呢。」去見蘇韻鬆,安然也是十二分的不樂意。
「有我呢,你躲一邊就行。」
「除非你有舌燦蓮花的本事,才能把你媽說通。」
南宮家東樓。
蘇韻鬆獨自坐在客廳。
惠珊回來生產的事她已經知曉。在這個節骨眼上,她不在法國待產飛來T市,是在等自己的諒解?
五年前她走的何其痛快,現在要做母親了才想起自己這個親媽!
「媽,三姐生產在即,挺著個大肚子回來,您就原諒她和杜宇吧。」南宮晚開門見山。
「她當年口口聲聲要跟她心愛的男人過日子。現在才想起我這個做媽的人,太遲了,我不會原諒這個不孝女。」蘇韻鬆滿腔怒火。
「媽,她可是您親女兒,幹嘛這麼記仇。她現在為以前做過的事幡然悔悟了,您又何必再斤斤計較!」
「我就是不能原諒她和那個男人。」蘇韻鬆依舊很生氣,「她和杜宇說得好聽是愛情修成正果,說的不好聽就是小三轉正。」
「三姐真的是愧疚滿滿。她在法國沒有親人,來到T市,有家不能回,您跟自己的女兒這麼較真有意思嗎!」
「這件事你們誰都不許替她說話。」蘇韻鬆起身要上樓。
「媽——」安然怯怯喊出這個字。
蘇韻鬆愣住,安然第一次喊她媽,她有些難以置信。
「當年我在美國生小莫,身邊一個親人都沒有,那種侵入骨子裡的痛苦和無奈,是我這輩子都不會忘記的。我躺在產床上那幾個小時,好恨自己為什麼要在美國,圍在自己身邊的都是黃頭髮白皮膚,耳朵裡全是陌生的英語。如果在我最脆弱的那一刻,有一箇中國人跟我用漢語說句簡單的『加油』,我也會感激涕零。生孩子是女人的一道坎,都說生完孩子的女人才能體會到做媽的辛苦。三姐已經後悔了,她想得到您的祝福,您為什麼不能成全她?」安然一番話出口,蘇韻鬆陷入深思。
三個人都沉默。
南宮晚看到蘇韻鬆依舊不表態,「我們先回御園。三姐預產期就這幾天。」
「生孩子是一個女人最脆弱最需要親情的時候。」安然又對蘇韻鬆說了一句,牽起南宮晚的手準備回去。
蘇韻鬆緩緩道,「明天我去見她。」
「我就知道媽不是鐵石心腸的人。」南宮晚在蘇韻鬆臉頰親了口,「這就對嘍。」
回到御園,南宮晚還誇安然,「都是你的功勞,你那一個『媽』喊得她心軟了。」
「你媽需要一個臺階,碰巧我是給她放梯子的人。」安然不屑南宮晚的奉承。
「三姐的煩心事總算解決了。安安,一起洗澡。」他給她拿出睡袍。
「你先去,待會兒我自己洗。」安然把他推進盥洗室。
「一起。」南宮晚拉住她胳膊不放。
安然有些不好意思,「我那親戚又來了。」
「什麼?」南宮晚高分貝的聲音震得安然一愣。
「我這麼努力,都沒懷上?」
「懷個大頭鬼,最近我工作太忙,老是熬夜,不適合懷孕。年後再說。」她笑得比花朵都豔。
沒懷上正中她的心意。
ZCN剛在T市紮根,她還有很多工作要做,懷孕生子不是時候啊。
「是我不夠勤奮,這個月我要發憤圖強,再接再厲。」南宮晚信誓旦旦進了盥洗室。
安然開始給南宮晚準備明天上班要穿的衣服,襯衣,領帶,西裝。
一一擺好,又開始準備明天開會要用的資料。
水汽氤氳的南宮大少裹著件睡袍來了。
「不可能,我們夜夜不虛,怎麼懷不上呢?」
「懷不上就懷不上,下個月唄!」
「安安——」
南宮大少一開口又是那種色色的調調。
「不行。你要尊重我的身體。」安然自然知道他想做什麼。
「你幫我。」他的嗓音帶著十足的誘惑,「好媳婦兒。」
「你就忍幾天得了。」
「明天再忍,先把今天的解決掉。」他抱起她回了臥室。
在南宮大少一番調教下,折騰了將近一個小時,安然有種累崩了的感覺。
雖然沒有實質性的翻雲覆雨,但是也把安然臊得不行。
「我媳婦兒真巧,一學就會。」南宮晚對她的技術還算滿意。
「不許說!我八輩子的臉面都丟光了。」安然滾燙的臉縮在他胸膛。
他一臉笑意撫著她的身子,「沒懷上也有沒懷上的好處,等你親戚一走,我又可以隨時隨地跟你共赴巫山了。」
「你腦子裡整天想這個?」
「哪有,一天24小時,也要除去睡覺的七八個小時。」
「你真是個色胚。」安然在他腰際撓了一下,他又撓她一下,兩個人從床上滾到地毯,安然拉過一條毯子矇住自己和上方的南宮晚。
雙目相交,盡是道不盡的溫柔和繾綣。
一個綿長悱惻的吻,兩人沉浸在自己的小幸福裡昏天黑地。
一陣急促的手機來電打破冬夜的沉寂。
「大半夜的,席元君又來了。」睡意惺忪的南宮晚從安然身上抽出一隻手拿起手機,霍然清醒,「杜宇,嗯,什麼?要生了?難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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