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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 好媳婦兒,再說一遍

安然陪著蘇韻鬆娘幾個說了陣子話,就上了樓。

南宮晚剛在書房開完視頻會。

「想不到二姐這麼直爽的人也會遇到那麼憋屈的事兒。」安然一把抱住南宮晚。

「真好,延之,我遇到了你。」

「這正是我要說的。」南宮晚由衷而言。

「我總覺得兩個相愛的人能在一起就是最大的幸福。如果喬昭和二姐經歷過我們之間的生離死別就知道在一起的珍貴了。」安然有些唏噓。

她的愛情裡,無關門第家庭,只要認定了一個人,管他窮酸乞丐還是豪門望族,只求相守,不求其他。

「還生離死別呢,喬昭巴不得來場生離死別,離婚都免了。」南宮晚很是不屑。

「喬昭除了會上那個破班,要本事沒本事,一身骨頭又臭又硬,整天雞蛋裡挑骨頭,我要是二姐,就立馬答應他。」

「二姐已經動了離婚的念頭。她要等喬喬中考結束再辦手續。」

「我贊成。」南宮晚笑容燦爛。

「把你的贊成放到心裡就行,剛才一聽到二姐要離婚,媽媽的臉色很難看。」

「哈,我發現你們婆媳關係比以前和睦多了。」南宮晚和安然並排躺在床上。

「我們和睦了,你夾在中間才不受氣啊!」安然翻身與他對望。

「昨天一聽說要你去樓下睡,我也窩了一肚子火。但又忍住了。」

「媳婦兒,以後我媽那邊有什麼事,就交給我處理。你只負責跟她打哈哈就行。」南宮晚雙手開始不老實,在她腰際摩挲。

「你老實一點!」安然打他的手。

「一看到你,就老實不起來。」他的頭深深埋在她的脖頸兒。

她的馨香令他迷醉。

他的清潤讓他心安。

房間裡安靜的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

安然怕他控制不住,推了他一把。

「嗯,讓我抱一會兒。」他不放。

安然不敢再動,任他摟著。

夏日的餘暉斜斜照在倆人身上。

好久,南宮晚強忍住自己的念想,放開安然。

「延之,等我足月,一定好好疼你。」安然鼓足勇氣說出這麼一句。

南宮晚猛然抵住她,「好媳婦兒,再說一遍?」

安然輕聲在他耳邊道,「等我足月,一定好好疼你。」

「你真是個勾人魂魄的小妖精。」他再度翻身把她壓住,一陣更加銷魂動情的吻襲來。

安然手機忽然間響了。

安然瞥了眼竟然是百里無涯。

「不許接。」南宮大少很生氣。

這個電話打斷了他再度燃起的旖旎。

「指不定有什麼事兒呢,不許小心眼。」安然翻身抓起自個兒手機。

「喂——」安然話音未落,就響起百里無涯急切的聲音,「朱莉,你最近還好吧?」

「我很好,你有事?」安然應付著。

南宮晚耳朵貼過來。

「沒事兒。」那頭的百里無涯嗓音很酸澀,沉默片刻又道,「你和南宮晚的事情我聽說了,祝賀你們再度重逢。」

「謝謝。百里啊,你有女朋友了嗎?」安然不知道該說什麼,隨便扯了句。

百里無涯落寞的笑聲刺入安然耳膜,安然才後悔不該問這句話。

「對不起,是我話太多。如果沒事的話,我就掛了。」安然發現自己面前的男人已經黑了臉。

「朱莉——」傳來百里無涯急切的喊聲。

「你說。」安然輕輕在南宮大少臉上親了一口,以示安慰。

「我——我——我還是忘不掉你!」

安然囧了。

南宮晚生氣了,一把奪過手機,「聽好了百里無涯,安然是我媳婦兒,就不勞你掛念了!」

南宮晚把百里無涯的號碼拉進黑名單,然後扔到床上。

「媳婦兒,百里無涯太過分了,竟然當著我的面向你示愛!」

「他這人認死理,腦子不轉圈。」

「你意思是他還會一直等你。」南宮大少整個臉都沒有一絲笑容,「路惜還欠我個人情呢,要不讓他派人解決掉那個老惦記你的男人。」

「胡扯!他惦記他的,我又不惦記他!」安然捏了下他的臉頰,「我只惦記你!」

「以後不許接他電話。」他攬著安然笑起來。

「你都把他拉黑名單了,我怎麼接?」安然嗆他。

「從今天起,我要掐斷所有男人對你的非分之想。」南宮晚雙臂圈住她。

「同樣,我也要掐斷所有女人對你的非分之想。」安然笑著與他對視。

兩個人頭抵在一起。

「其實如果你喜歡百里無涯,在美國那五年你們就走到一起了,安安,我知道你的心裡只有我。」

「百里無涯人不錯,但他不是我喜歡的類型。記得有一次他喝醉了,我不放心跟著他,他竟然去紅燈區招妓。從那以後我對他的看法真是鄙視到了極點。」

「我們分開那五年和這個兩年,我可都是自己解決。」他滿滿委屈。

聽到他這樣說,安然的心疼得一顫一顫的。

「延之,我們第一次分開是因為彼此不夠信任,第二次是因為有人使壞,以後我們要好好過日子,誰都不許與其他異性曖昧不清,有事兒先報備好不好?」

「好,聽你的媳婦兒。」

南宮惠珊一家三口的到來,讓老宅熱鬧起來。

小莫和小月亮兄妹兩個好的已經不分彼此,連睡覺都要在一張床上。

繡珊照顧兒子的情緒,回了家。

她計劃著等兒子中考完就去解決掉自己的終身大事。

蘇韻鬆看到所有人都支持繡珊離婚,也就不再阻攔。

T市有閨女過月子期間不能回孃家的說法,安然雖是小產,但蘇韻鬆也不許她回南郊穆家老宅。

安然整天在南宮老宅轉悠,也很想知道媽媽跟韋叔的事兒現在如何了。

安然撥起韋絕的電話。

「韋叔,您和媽媽進展的怎麼樣了?」

韋絕沉默。

「怎麼了韋叔?前幾天在羅伊市的時候你還蠻有信心的。」安然發現韋絕有些不在狀態。

「丹若還在考慮。」

「有什麼好考慮的呀,我馬上給我媽打電話,替您說幾句話。」安然也覺得韋絕很可憐。

他孤苦無依大半輩子,如今眼看著要與最愛的人修成正果,媽媽卻退縮不前,連她這個局外人都心急!

「不必了,安然。既然丹若讓我等,我等就是。」

韋絕除了在自己那個媽面前溫順聽話的跟個綿羊似的,其他人眼中的韋絕是雷厲風行,絕情絕性的血性漢子。

「韋叔,您不能被我媽給哄弄了,她讓您等純粹的緩兵之計,您如果相信那可就被騙了!您應該拿出年輕人的魄力來,死纏爛打,追不到手不罷休!」

「如果我這樣做,會不會惹丹若厭煩?」

「這都什麼時候了,您還怕她煩?如果您真怕她煩,您就繼續孤家寡人得了!」安然對韋絕的停滯不前很失望。

說實話,她都被韋絕對自個兒媽媽幾十年如一日的等待感動到了。

從聽到自己身世後對他的恨,到他一次次幫自己和南宮家,她的心已經完全傾向於韋絕了。

她真心希望韋絕能成為自己的繼父。

她有了延之,念西有了韋兆義,易晨也有了談婚論嫁的女朋友,等到他們姐弟每人一個家的時候,媽媽也不至於太孤單。

「我知道該怎麼做了。謝謝你安然。」那頭的韋絕已經掛斷電話。

韋絕是個行動派的人,認定的事情馬上就要做。

他放下手機就直奔南郊穆家老宅。

扎著圍裙在小几上插花的汪丹若對他的突然而來很是驚訝。

「丹若。」他笑著走近她。

「你,你怎麼來了?也不打個電話說一聲。」汪丹若忙起身去倒茶。

「別倒了,我不渴。」韋絕徑直攔住她,目光如火。

她已經猜到他來到目的,很是不安,「你先坐,我去去就來。」

韋絕目送她進了臥室。

很快,她拿著那個小盒子出來。

「我已經好好考慮過,這個東西不能要。」汪丹若把它放到他身旁的桌子上。

「丹若,這是我這輩子第一次買戒指,你要或者不要我都不會收回來的。」韋絕緊緊盯著對面的汪丹若。

「我這輩子只接受卿陽一個人的戒指。」她沒給他留一點情分。

「丹若,你不敢正視自己的感情,我不信我們這兩年的耳鬢廝磨就沒在你心裡留下一點印記?」韋絕抓住她的手。

「放開我。」她甩了幾下沒甩開。

她不敢看他灼熱的雙目。

他俯身對著她下來。

她一隻手抵住他溫熱急切的嘴脣,「韋絕,別讓我看你不起!」

韋絕瞬間一愣,腦子裡又想起安然的話,避過她的手掌,對著她的雙脣吻了下去。

「啪!」

汪丹若一巴掌打在他臉上。

他愣住,所有的熱情都在頃刻之間化為灰燼。

一個巴掌把她打醒了。

他一直在做夢。

而且這兩年入夢又深了。

他雖然本事不大,但是跺跺腳,還能讓T市抖兩下。

他骨子裡是多麼驕傲的一個人,也就眼前這個女人不把她當回事兒。

汪丹若傻傻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韋絕會不會也回她一巴掌?

她不躲不避,靜靜等著。

他目光悠遠綿長,從汪丹若身上拂過,拿起桌上的小盒子決然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