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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 好媳婦兒,配合得挺好!

週末這一天,天氣悶熱。

南宮晚去南宮家墓園給老爺子上墳。

蘇韻鬆帶著惠珊兩口子同去。

按照蘇韻鬆的說法,安然小產未足月不能去那種陰氣大的地方,安然跟小莫小月亮就留在老宅。

烏雲密佈,天將欲雨。

青黑色的祠堂兩側是翠綠的松竹,潔淨整齊的石子路蜿蜒在整個墓園,一片安靜肅穆。

南宮晚一身黑色正裝,表情凝重接過江三手中燃著的香恭敬地插在老爺子遺像前。

南宮晚長跪不起,熱淚如流。

「爺爺,孫兒不孝,來看您了。」

這裡長眠的是最疼他的老人。

從他一出生,就被爺爺視若珍寶,言傳身教。

爺爺把自己一輩子的財富都留給了他,給他鋪就了一條繁花似錦的康莊大道。

他卻沒能守在爺爺的最後一刻。

如果當初不是自己出事的消息傳來,或許爺爺現在還健康地活著。

此刻他對爺爺只有深深的愧疚和懷念。

惠珊低泣著長跪不起。

蘇韻鬆帶著他們親手給老爺子和南宮景的墓地鬆土。

一行人走出墓園時,天上已經開始落豆大的雨點。

回老宅的路上,大家的心情都很沉重。

安然陪著倆孩子在遊戲室玩的不亦樂乎。

手機響了。

「念西啊,怎麼想起我來了?」

「我什麼時候想不起你來啊,姐!」念西不悅,「我這心裡可是時時刻刻惦記著你的。」

「別繞彎子,說,發生什麼事兒了?」

「哈哈,還是你瞭解我。」念西的小心思被安然戳穿乾脆一笑置之。

「媽跟韋叔鬧掰了,你知道嗎?」

「怎麼會啊?前幾天我還在電話裡鼓勵韋叔對媽媽死纏爛打呢!」

「這幾天韋叔跟變了個人似的,板著個臉,韋兆義說,他連著兩天都沒怎麼吃飯了,光喝酒,對誰都不理不睬的。」

「媽媽到底怎麼刺激他了?」

「我給媽打電話剛提到韋叔兩個字就被罵了一頓,也沒問出個所以然出來。」

「你都被罵了,我就識趣些不去找捱罵。」

「我看咱媽和韋叔的事兒要黃!我都覺得韋叔太可憐了,能在原地等一個女人幾十年的男人,世間少有,咱媽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長輩的事兒我們不能瞎摻合,但是又不忍心看著他們分道揚鑣,要不咱們想個法兒撮合一下?」安然已經有了自己的計劃。

「姐,你說怎麼做我都聽著!」

「那感情好,今晚上六點,不管你用什麼法子把媽媽帶到南宮老宅來!」

「這簡單,只要說去看你或者她大外甥,她一準去。」

安然剛放下手機,南宮晚他們就從墓園回來了。

大家的心情都很沉重。

廚房裡已經做好午餐。

南宮晚說句沒胃口就上了樓。

安然回到臥室,看到他正閉目側躺在床上。

「我去下邊給你拿些吃的來。」她剛附身靠近他,就被他擁到床上。

他只是抱著她,力氣卻大得嚇人。

安然知道他對老爺子的死一直耿耿於懷。

「安安,爺爺最疼我,臨終前我卻沒能守在他身邊,我心裡好難受。」他語氣如噎。

安然感覺有溫熱的液體滑到了她的臉頰。

「延之,你這麼自責,爺爺泉下有知也會不高興的。他最疼愛的就是你,我們一家人幸福地走下去才是對他老人家最好的交代。」

「安安,別動,我要好好靜一靜。」他的頭抵在安然胸口。

安然摟住他。

此刻的他就像一個失落的孩子般無助,彷徨。

一下午的時光就這樣過去。

南宮晚起身奔了盥洗室。

安然跟著他的步子,「延之,幫我約韋叔來家吃晚餐。」

「找韋叔有事?」他的聲音從嘩嘩而落的水中傳出。

「還不是跟我媽的事兒,韋叔的求婚可能失敗了,兩個人現在打冷戰呢,我想撮合一下他們。」

「好,我洗完就替你約。待會兒囑咐一下廚房,晚餐弄得隆重一些。」

「謝謝老公。」安然像只雀躍的鳥兒在南宮晚脣上啄了一口就跑。

「回來媳婦兒!」

「有事?」

南宮晚笑得意興闌珊,「你剛才叫我什麼?」

「延之。」

「不是。」他笑望著她,「再想!」

安然的臉忽然紅了,「明知故問。」

「再喊一聲,讓我聽聽?」

安然笑著走近他,小聲道,「老公,老公,老公!滿意吧?」

「滿意。」他滿是泡沫的雙臂一把攬住要逃的安然。

安然急著奔了更衣室。

她換了件香檳色的長袖真絲連衣裙,一出更衣室就遇到南宮晚。

「幫我洗裙子去!」安然把那件裙子扔給他。

他笑著接住,「咱不是有洗衣房媽,待會兒讓利嫂給送過去。」

「你好意思,我還怕他們笑話呢!」安然一把奪過來,進了盥洗室。


戴上塑膠手套,自個兒洗吧。

「媽說這個月你不能沾涼水,讓我來。」南宮大少搶過媳婦兒手中的裙子。

第一次見南宮大少洗衣服,還蠻像那麼回事兒。

「怎麼樣媳婦兒,還滿意吧?」他在她面前晃著一洗如新的裙子。

「滿意。」安然笑著點頭。

南宮晚把裙子撐起晾好。

「趕緊去給韋叔打電話。」安然催他。

南宮晚笑著在她鼻子上颳了下,拿起手機。

安然下樓去廚房交代晚上家宴的標準。

惠珊一家三口帶著小莫去市文化宮看木偶劇,傍晚打來電話說他們要在市區吃完晚餐再回。

偌大一個南宮家,就剩下蘇韻鬆和安然兩口子。

韋絕很是守時,早早來到南宮家。

蘇韻鬆每天晚飯前要在小廳做彌撒。

安然和南宮晚陪著韋絕在客廳閒聊。

韋絕整個人很是憔悴。

安然手機短信響起。

我和媽媽馬上到你家了,姐。

是念西的。

「韋叔,怪我事先沒告訴您,我把我媽也請來了,你們待會兒好好聊聊,把心結打開。」安然打斷與南宮晚聊性正濃的韋絕。

韋絕苦笑,「丹若的心一直不在我身上,我的心已經如同一片死灰。」

「你和媽還是有感情基礎的,試試吧,韋叔,我其實也有私心,想讓您做我的繼父。」安然垂首一笑,「等到我們姐弟三人都有了各自的家,媽媽就一個人,太孤單了。」

「姐,我們來啦!」念西提著一個精緻的水果籃邁進客廳。

「來我這兒還客氣!」安然親自去招呼。

韋絕犀利的雙目緊盯門口,汪丹若窈窕的身影一出現,他的心就莫名緊張起來。

汪丹若今天穿了件淡青色的香雲紗長裙,輕挽髮髻,淡妝輕掃,整個人清爽飄逸。

她進門第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客廳的韋絕。

四目相碰,很快她就把目光轉到別處。

「小莫呢?」汪丹若瞅了眼,沒看到自己大外甥。

「媽,小莫跟著惠珊去市區了。我媽在小廳做彌撒,半個小時就出來。」安然忙答。

「你身子恢復的不錯。」汪丹若打量安然。

「媽,您先跟韋叔說說話,我和安安去廚房看看菜好了沒。」南宮晚立馬起身。

「我也去。」念西更機靈。

汪丹若算是明白了,狠狠瞪了念西一眼。

念西不好意思地吐吐舌頭。

「不必了。告訴韻鬆,我改天再來看她。」汪丹若轉身就走。

「丹若。」韋絕叫住她。

「媽。您就心平氣和跟韋叔談談吧!」安然也挽留。

「該說的我都說過了。」汪丹若大步離開。

韋絕雙目被她遠去的背影刺得生疼。

那打在他臉頰的一巴掌似乎還在隱隱作痛。

「快去追啊,韋叔。」南宮晚攛掇他。

韋絕猛然起身,靜立良久,又落寞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