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略施小懲
安然耳邊剛聽到腳步聲,還未反應過來,身子就從樓梯上滾了下去。
她渾身痠痛趴在一樓地板,臉上胳膊上都掛了彩,想站起來卻沒有力氣。
她大腦無比清醒,邊朝樓梯口的薛碧池喊話邊掏出手機,「薛碧池你給我站住!」
薛碧池早就逃得沒了影兒。
一股鑽心的疼從安然右腳開始。
她頭上豆大的汗珠一顆顆滴下。
一個服務生看到在地上躺著的安然,忙去攙扶。
「我腳脖子出奇的疼,動不了。請幫我打個電話——」安然把手機交給服務生。
服務生分別撥通念西和南宮晚的手機。
從二樓的念西飛快趕來,「姐,你怎麼了?」
「念西,我估計是崴到腳了,沒有力氣,你馬上替我報警。」
念西和幾個服務生一起把安然扶到椅子上。
安然臉色蒼白,緊緊抓住念西的手。
「姐,你忍一下,120馬上就到。」
南宮晚比120來的都快。
他把安然抱上車,直奔中心醫院。
念西輕輕幫她脫掉鞋子,右腳脖子已經腫的跟饅頭一樣了。
「再忍忍,媳婦兒。」南宮晚邊開車邊回頭。
安然緊咬下脣,右腳的痛已經超出了她的承受範圍。
念西用毛巾給她擦臉和胳膊腿上的擦傷。
到了醫院,南宮晚抱著她徑直去骨科。
還好,除了身上的擦傷,僅僅是歪了右腳。
醫生檢查,拍片,拿藥,折騰了兩個多小時,安然總算被南宮晚帶回了南宮老宅。
「媳婦兒,你好好養著,我給你討個公道去。」南宮晚起身。
「延之,念西已經報警。這種事不要私下解決了,我們等公安局那邊的消息吧。」安然攔住他。
南宮晚雙眸閃著明滅不定的光,俯下身,「先等等消息,如果公安局不能給個合理的答覆,咱們就自己解決。」
「好。」安然努力擠出一抹笑容。
她現在雖然沒打石膏,但她的右腳骨節錯位厲害,三五天是不能下地走路的。
安然目前還不能確認自己究竟懷沒懷孕,一些用藥更是要格外注意。
薛碧池可把她給害苦了。
安然剛被南宮晚抱上二樓臥室,汪丹若就心急火燎地來了。
「我們分開的時候不還好好的,怎麼成這個樣子了?」汪丹若疼惜地摸著安然右腳。
「媽,我沒事兒。剛摔的時候有些疼,現在就是右腳用不上力氣,跟平時沒有什麼區別。」安然開解她。
「還說沒事兒,這臉上胳膊上都有傷!讓我看看大腿,念西剛才在電話裡說,上面有淤青!」汪丹若擼起安然肥大的睡褲。
安然兩條如玉的大長腿滿是淤青,大的小的,甚是猙獰。
汪丹若疼的說不出話來。
南宮晚臉上寒光已現,他故作一笑,「安安,你和媽先聊會兒,我去給你買些藥酒。」
安然點頭。
南宮晚笑著下樓。
「那個女人為什麼要推你?她跟你有多大的仇多大的恨啊?」汪丹若很是不解。
「她是盛逸的前妻。」安然一提盛逸就頭痛。
自己和薛碧池的恩怨存粹就是盛逸造成的。
「當年我和盛逸戀愛,盛逸劈腿的主角就是她。我退出就遇到了延之,他倆就結了婚。」安然苦笑,「這都好多年前的事兒了。我在一家店鋪遇到盛逸和她閒逛,盛逸跟我多說了幾句話,她就不依不饒,還詛咒我,盛逸打了她一巴掌,然後她就哭著跑出去,不幸遇到車禍,撞掉了一條腿。」
「她怎麼又跟盛逸離婚了?」
「因為盛家人對她處處忍讓,她一直囂張跋扈。掉了一條腿就覺得滿世界的人都對不起她,離婚的時候除了給盛家留下一套住房,要了盛家所有的家產。」
「現在她和盛逸離了婚,更覺得你是她痛苦人生的罪魁禍首。」汪丹若算是明白了,一切都是「情」字所害。
「媽,她恨我入了骨,推我滾下樓梯,我卻一點兒也不恨。」
「媽媽明白你此刻的心情。你對她出車禍有愧疚之心。」
安然點頭,「雖然說她是咎由自取,但那天她是因我捱打才發怒離開,我心中也有愧。」
「我們無心害人,世間事無法做到真正的圓滿。」汪丹若話中有話。
「媽,韋叔這次對您徹底死心了,您就不覺得很失望很難受?」
「他早該如此。」汪丹若淡淡道。
安然手機響起,竟然是盛逸。
安然思索片刻,還是接了。
「安然,聽說你受傷了?嚴不嚴重?要不要緊?在哪個醫院,我馬上去看你。」
安然很是厭惡他這種關切的語氣。
丫的她現在跟他還有一毛關係嗎?
「你聽誰說我受傷了?」安然問。
她被薛碧池推下樓的事兒連蔣依依都不知道。
「哦,薛碧池電話裡說的。」盛逸很是難為情。
「她怎麼說的?」安然很想知道薛碧池把這件事告訴盛逸的目的。
「她——她說她親手把你從茶樓的樓梯推了下去。」
「還有嗎?」
「沒有了。她只說這一句就掛了電話。」
「嗯,我沒事兒。盛逸,以後工作上的事兒就給蔣依依說,或者直接在公司找延之處理。別再給我打電話了,我不需要你的關心,也不想聽到關於你的任何消息。」安然語氣決然。
那頭的盛逸沉默,半天才擠出一個「好」來。
安然扔下手機。
汪丹若鬆了口氣,「你做的對,既然你和盛逸早就結束了,再來往只能平添煩惱。」
「如果延之知道他給我打電話,肯定會生氣。」安然再度拿起手機,把與盛逸的通話記錄刪除。然後拉了黑名單。
「經營好一份感情和婚姻必須拿出真心,真心換真心才能得到真正的幸福。」汪丹若頗有感觸,「你和延之吃了那麼多的苦,如今總算苦盡甘來,以後遇到棘手的事兒多通通氣,免得誤會。」
「媽,我也是這樣想的。」安然輕輕揉著自己右腳腕,「我要趕緊好起來,延之說下個月要舉行婚禮,我不能做個瘸腿新娘子!」
「每天按時敷藥,做做按摩或許能好得快一些。」汪丹若打量著安然的腳腕,甚是心疼,「這麼大的包,沒有十天半月是下不去的。」
蘇韻鬆上樓,與汪丹若聊了陣子,囑咐安然需要注意哪些事項。
目送自個兒媽媽離開南宮家,安然才發現都十點多了,延之竟然還未回來。
丫的買個藥酒需要那麼長時間嗎?
她一遍遍撥他手機,就是沒人接。
安然既擔心又好奇。
打給哲聖和莊真,也是沒人接。
看來他們三個應該在一起。
安然右腳不敢動,索性趟在床上等。
門鎖一響,延之來了。
「延之。」她喚了聲。
「安安,剛才手機調成靜音了,剛看到你的電話。」南宮晚笑意微洩。
「這麼晚去哪兒了?」
「喏,經典苗家藥酒。」他把一個三寸左右的瓷瓶放到桌上。
安然還是不太相信他出去那麼長時間是買藥酒。
「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南宮晚圈住她,「你說我能有什麼事兒瞞著你?」
「自己招啊,還是要我刑訊逼供?」安然捏了把他的臉。
南宮晚臉上的笑意漸濃,他的手緊緊卡住安然的腰肢,「嘖嘖,兒子都要上小學了,這小腰還跟八年前一樣細。」
「別試圖轉移話題。」安然敲了下他腦門,提醒道。
南宮晚笑而不語,雙手猶如一把火種,從安然身上拂過,安然渾身發燙,有些不能自持。
「別,我可是重傷員。」安然不敢再有更親密的動作。
「你的傷在腳,又不是——」南宮晚灩瀲的雙目與她對視,「媳婦兒你別動,讓我來服侍你。」
安然早就忘了要問的問題,沉浸在他清潤的懷抱。
兩個人一番忘我的纏綿。
安然像蒸了場桑拿,渾身大汗淋漓,透著爽快。
「糟了,趕緊抱我去盥洗室。」安然抓起睡袍披到身上。
「這麼急!」南宮晚抱她來到盥洗室。
「延之,又沒懷上!」安然很是失望。
因為延遲了一週的大姨媽忽然來訪了!
「沒懷上就沒懷上唄,下個月繼續努力。」南宮晚安慰她。
「真是失望透頂。」安然憤憤不平地從小櫥櫃抽出衛生棉。
「媳婦兒,懷孕這檔子事兒急不來的,你把心情先放平和些,說不定就懷上了。」南宮晚其實也很急,但又不能給安然潑涼水。
安然處理完自己,伸手抱住他,他把她抱回床上。
「差點被你哄弄過去,延之,從實招來,到底去哪兒了?」安然故意板起臉。
「你明知故問。」他烏黑的眸子對上她。
「是不是去收拾薛碧池了?」安然心裡早就有底兒了。
「公安局那邊傳出消息說,僅憑你的一面之詞說薛碧池推你下樓,沒有可信度。」南宮晚臉上隱著怒火。
「茶樓不是有監控嗎?」
「媳婦兒,巧了,那個樓梯口是個監控盲區。」
安然心裡的火氣忽然冒了出來,丫的她就被人白欺負了不成?
「我媳婦兒被人欺負,對我來說可是天大的事兒!剛才我對薛家略施小懲而已。」
「怎麼個略施小懲?」
「暫且保密。」他在安然額頭吻了一下。「明天一早就會有好消息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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