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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章 愛情真是偉大

蘇韻鬆坐到南宮晚身側,「延之,你們真的和好了?」

「這還有假?媽,我一說舉行婚禮,您好像不高興似的,記住,穆安然是我媳婦兒,也是您唯一的兒媳婦,您孫子的親媽,以後您就把她當閨女待。」南宮晚壓低嗓音,「我和安安這幾年太不容易,如果不是這些糟心的事兒,婚禮幾年前就辦了。以後,拜託您給兒子留個薄面,有什麼不愉快跟我說。」

「你小子,婚禮還沒舉行就嫌棄你親媽了!」蘇韻鬆瞪了南宮晚一眼,去了飯廳。

一家人的晚餐還算融洽。

安然放低身姿,一口一個「媽」喊著。

有了南宮晚之前那些說教,蘇韻鬆對安然很是和藹客氣,但安然卻覺得分外生疏。

回去的路上,安然一直抱怨,「你媽臉上明明寫著不喜歡我,你非要把我帶過來讓她窩心,真是不孝!」

「不說這些不愉快的。安安,今晚的星星真多。」南宮晚打開車子的全景天窗。

安然抬頭,星光漫天,山風徐來,真是愜意。

她忽然想起與延之一起在宗山看流星雨的過往。

那個時候,延之還是北冥夜。

「延之,我當時對著墜落的流星許了個心願,你知道是什麼嗎?」安然笑望著他。

南宮晚停下車子,親自給安然打開車門。

「安安,看看這是哪裡?」

只一眼,安然就知道,這兒是他們相約每個冬天一起看雪的地方。

可惜自兩年前在漫天風雪中定下誓約,他們都還沒有機會在這兒賞過雪。

「今年冬天我們一定來這兒賞初雪。」南宮晚擁住她的身子,低笑,「安安,我知道你許過什麼願。」

「說來聽聽。」安然與他一同倚在車身。

南宮晚貼在她耳邊,輕輕說了句,安然笑著拍了他一下,「淨胡扯!一考慮問題就往臍下三寸那兒看,真是服了你。」

「不是麼,媳婦兒?」他整個人貼過來,「都說人生得一知己足矣,我這輩子只要你。」

「南宮晚,以後長點記性,不許汙衊我的人格,不許沒事找事,不許——」安然停住,盯著他幽黑的雙目。

「不許怎樣?」

「不許讓我的假想情敵出現在你面前。」

「媳婦兒,我們以後誰也不許誤會彼此。上次的事兒怪我心眼太小,我正式給你道個歉。」他托起她小巧的下巴,脣就蓋了上去。

安然溫柔的迴應著他的繾綣。

「延之,我也有錯,不該瞞你盛逸電話的事兒——」安然也向他做檢討。

「就讓那些不愉快煙消雲散好了。」他吻住她,「我們要幸福地生活下去,安安。」

「延之,我們回御園吧。」安然在他懷中不敢再動,聲音很小。

「聽你的,媳婦兒。」他打開車門。

週三是思安和ZCN解約開庭的日子。

安然不準備出庭。她一起床才想起來,自己昨天也沒把出庭的事兒交給百里無涯,讓誰去呢?

「媳婦兒,我已經囑咐章律師,會給你們ZCN一個滿意的答覆。」南宮晚忙送她一顆定心丸。

「謝謝你,延之。我要馬上去ZCN,找個副職去法庭應景。」安然收拾停當,抓起公文包忙著下樓。

「一起。」他追上她的步子,先送她去ZCN,自己再回南宮集團。

ZCN有兩個副總,安然隨便點了一個派往法院。

外界原本對這場官司都懷著看哈哈笑的心態,誰知法庭現場就出現了大逆轉,南宮集團付了違約賠償金,雙方和平解約。

下午,ZCN總部發來嘉獎安然的電文。

百里無涯對安然不冷不熱。

轉眼間就到了週六。

韋絕與汪丹若的酒席設在了T市最豪華的酒店——西里斯。

雖然汪丹若一再要求,只是跟親朋好友簡單的吃頓飯,但是憑韋絕在T市黑白兩道的影響,各路達官顯貴幾乎全來了。

酒席的標準和規模遠遠超出了汪丹若的預期。

韋絕的門生和義子忙得團團轉。

今天的汪丹若淡掃峨眉,一身低斂奢華的紅旗袍,韋絕一身與她同色系的唐裝,很是般配和喜慶。

蘇韻鬆作為汪丹若的親家和老友,送了他們一副宋朝趙孟頫的真跡。

韋絕這兩年對南宮家照顧頗多,安然和南宮晚知道普通物件根本入不了他的眼,絞盡腦汁送了一套上乘的黃花梨木傢俱。

念西和韋兆義也已從鶴城回來,穆家三姐弟就差一個遠在澳大利亞的易晨。

當年,汪丹若為了安然而移居T市,念西很快適應了國內生活,素不知易晨卻呆不慣,在大三時候又選擇回了澳大利亞讀書,並在那裡交了個澳籍華裔的女朋友。

汪丹若早先就自己與韋絕的事兒,詢求兒子的意見,易晨也很贊成,加上兩個女兒的極力撮合,她才下定決心跟了韋絕。

易晨怕媽媽傷心,和女朋友拍了視頻發過來,祝賀他們的新婚之喜。

酒席上,蘇韻鬆陪汪丹若不緊不慢聊著這幾年的變化。

「媽,韋叔讓您跟他一塊兒去各桌看看,認識一下他的故交。」念西款款走來。

她如今既是汪丹若的女兒,又是韋絕的兒媳婦,可她就是改不了口,還是「韋叔韋叔」的喊。

「先失陪一下,你們聊。」汪丹若笑意嫣然離開。

安然凝視著她的身影出神

她從未見媽媽像今天這般漂亮迷人,吸引人的不是她容顏精緻,而是她身上散發的那種被愛情澆灌,被所愛之人寵溺的幸福。

愛情真是偉大。

既能成全一個人,也能摧毀一個人。

「姐,想什麼呢?」念西坐到安然身側。

「來,讓我瞧瞧你的肚子——」安然打量起念西來,「哎呦,真的鼓起來了,像個小西瓜。」

「那是當然,我的寶寶五個多月了呢!」念西雙手慢慢拂過凸起的肚皮,整個人充滿母性的光輝。

安然的右手悄悄放到自己小腹上,這個月會不會懷上呢?

「姐,你和姐夫都加油。」念西生怕刺激到對面的蘇韻鬆,聲音很小。

蘇韻鬆雙目緊盯念西的小腹,很是羨慕,「安然,趕緊替我們南宮家再懷一個,我們只小莫一個,太單薄了。」

「媽,我們一直在努力。」安然笑著回答。

「這就好。我盼孩子盼的都魔怔了。」蘇韻鬆摘下鼻樑上的金絲眼鏡,悄聲對安然道,「如果這個月再懷不上,媽就帶你和延之去看位老中醫,幫你們好好調理一下身體。再吃點促排卵的藥,爭取懷個雙胞胎。」

安然心裡雖然憋屈,認為蘇韻鬆的話沒道理,但也笑著點頭。

這個婆婆,能不得罪還是不得罪為好。

此刻的南宮晚正與韋絕F國的故交連生相談甚歡。

連生四十多歲,高瘦白淨,在F國的羅伊也是個風生水起的人物。

當初他在F國仗義出手,幫助南宮晚對付北冥結衣。這次他為韋絕的婚事而來,南宮晚看到他很是興奮,由衷地表達著自己的感激之情。

「我年輕時在國內受韋大哥庇護,我們的情意遠非常人所比,既然你與大哥有這莫大的緣分,我們就是一家人,不必再說這種客氣話。」連生很是直爽。

「路惜怎麼樣?能否挑起身上的重擔?」南宮晚想起F國的過往,也很想知道自己熟識的人如今是什麼狀況。

「路惜這小子還算有兩下子,短短時間已經減除掉羅伊市與他唱反調的勢力,很快就站穩了腳跟。比當年的北冥結衣還厲害三分!」連生端起桌上的茶盞,吹了一口,「北冥結衣作惡多端,落得如此下場也是理所應當。但這場變故可苦了他那獨生的女兒。」

「北冥蜜雪?」

南宮晚說出這個名字,才發現這個女孩子已經被他的記憶遠遠扔在了某個角落。

他眼前又浮現了那張美麗跋扈的臉蛋。

「離開羅伊時,我為她留下了足夠她揮霍一輩子的產業。」南宮晚不明白北冥蜜雪會受什麼苦楚。

「身外之物何足道哉!」連生滿臉憐惜,嘆了一聲,「你們一離開羅伊,計少桀對外宣稱,北冥結衣活著的時候已經把女兒許給了他,就把北冥蜜雪囚禁在自己家中。那丫頭又不是個吃素的,鬧得很厲害,據說計少桀的老二差點讓她給割掉!」

一股苦澀浮現在南宮晚心底。

對那丫頭,他也有深深的愧疚啊,畢竟是自己親手結束了她父親的生命。

如果他父親活著,她還是那個作威作福刁蠻任性的大小姐,又怎麼會受這些人間疾苦。

「她現在還跟計少桀嗎?」

「那丫頭寧死不跟計少桀,聽說前陣子逃出了計家,如今,哎,真是一言難盡。」連生抿了一口茶水接著道,「她找到了一個更有權勢的靠山。」

「什麼靠山?」南宮晚很是納悶。

連生一笑,「女人的靠山無非就是男人嘍!她找了號稱『獨眼魔王』的魚秋山。如果北冥結衣活著,魚秋山那號齷蹉狠厲的老男人,怕是給她提鞋她都不要。如今也是落毛的鳳凰不如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