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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2章 箭在弦上

南宮晚和安然飛快趕往哲聖說出的地方。

安然臉上已經沒了血色,緊張到無以復加。

南宮晚手機再度響起。

「先生,小少爺已經脫險。我帶著小少爺正趕往老宅,青章他們正在善後。」

哲聖的話一傳來,南宮晚和安然總算鬆了一口氣。

小莫沒事就好!

「我要跟兒子講話。」安然拿過南宮晚的手機,「讓小莫聽電話,哲聖。」

「媽咪,別擔心,我和哲聖叔叔都好著呢!」小莫稚嫩興奮的嗓音在聽筒裡響起。

「兒子,你有沒有受傷,有沒有害怕?」安然恨不得立馬插上翅膀飛到兒子身邊。

「沒有,只有一個叔叔的胳膊流了血,我們都沒事兒!」小莫回答。

「沒事就好,很快就可以見到爸比媽咪了。」安然雙手顫抖放下手機。

「沒事兒,安安。」南宮晚的手放到她手心。

「延之,這種擔驚受怕的日子何時到頭?」小莫一出事,她有些不堪負重。

「很快。」南宮晚眸色滿是厲光。

他們的車剛停好,小莫就奔過來。

「媽咪。」他一頭扎到安然懷中。

「兒子,讓媽咪好好看看。」安然顫抖的雙手從小莫的頭摸到腳,還好,兒子完好無損。

她轉身朝哲聖鞠了一躬,「謝謝你,哲聖。」

哲聖有些不好意思,忙緊張地擺手,「使不得,使不得,保護小少爺是我的本分。」

「媽去市區了,這件事先瞞著她吧!」南宮晚囑咐安然。

安然點頭,牽著兒子的手去了東樓。

書房。

「下午小少爺剛放學,我就覺得後面有幾輛車一直在跟著我們,我讓青章負責引開他們,就帶著小少爺往老宅趕,但在半路上又遭到圍追堵截,他們手持鐵棍和砍刀,勢必要把我們逼下車,幸好韋字門的韋兆薄帶人救了急。」哲聖向南宮晚複述著剛才那凶險的一幕。

夕陽的餘暉透過窗子灑落到南宮晚身上,他的右手中指極有韻律的敲著桌子。

他們如此折磨自己最愛的人,就是朝他捅刀子啊,他不能再任他們胡作非為下去!

與北冥蜜雪的事不能再拖了!

手機來電打斷他的思路。

「先生,魚秋山已經下了飛機。」

「知道了。密切監視他的一舉一動。」他眉頭緊皺。

「先生,韋絕先生來了。」莊真在門口喊了句。

南宮晚起身相迎。

「爸。」

韋絕揮手,示意他的人和南宮晚的人退去。

「謝謝兆薄救下小莫,」南宮晚順手關門。

「延之,魚秋山已經來到T市,箭在弦上了。」韋絕話中有話。

「北冥蜜雪如果這兩天沒有動靜,那麼肯定會在婚禮上出手。」南宮晚攤開一張地圖,「這是西里斯酒店一樓大廳的佈局,您看下。」

韋絕犀利的雙目掃過那張紙,指著幾個不起眼的小角落道,「這是不能忽視的地方,務必從現在就換上我們能掌控的高清攝像頭,梳理酒店所有參加婚禮的服務人員,不留死角。」

「爸,我要把我們的一半勢力分到酒店,一半留在老宅這邊,南宮大廈也不排除是他們攻擊的目標。」南宮晚已經從上次北冥結衣帶走安然的事兒吸取了教訓,所有與自己沾邊的人和事,都不能放鬆。

「我讓兆雲負責南宮大廈,兆天負責老宅。兆義和兆薄就負責婚禮的全程。」韋絕從懷中掏出一張紙,攤開。

「這是我的部署,你仔細看一下,哪裡不妥再改。」

這張紙上密密麻麻寫滿了韋字門所有勢力的分工,哪些人在哪個時間段要做哪項工作,受誰領導,都有很詳細的說明。還有嚴苛的賞罰制度。

「太好了。我代表南宮家所有人謝謝您。」南宮晚笑著對上韋絕的雙目,「爸,有您相助,我有十足的把握打贏這場仗。」

「F國邊境那邊準備的怎麼樣了?」韋絕最關心的還是最後決戰那一刻的佈局。

「十分穩妥。」南宮晚從抽屜裡取出一張F國地圖,「阿火和我們的僱傭兵已經在這裡候著了。到那天我們勢必要把北冥蜜雪和魚秋山逼到這裡。」

韋絕點頭,「就怕到時候北冥蜜雪不離開T市。我們一定要想個萬全之策。」

「這點已經在我的預期。她不走,我們就逼她走,逼不動她,就逼魚秋山。」南宮晚已經下了一張網,就等著那一天的到來。

「延之,所有的計劃不能出一點差錯。」韋絕雙目緊盯桌上的兩張地圖。

「是的。」南宮晚沉聲道,「爸,其實一週前,西里斯負責婚禮的員工就換成了我們的人。」

韋絕笑道,「我就知道你光等著收網了。」

還有四天就要舉行婚禮,安然索性給小莫請了一週假。

這幾日是非常時期,把孩子留在身邊,她才放心。

加上她的婚假已經批了下來,她就跟孩子呆在老宅。

看著南宮晚每天早出晚歸,對幾天後的婚禮,安然怎麼也提不起興致來。

一場風雨即將來臨的緊迫感,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這兩天安然忙著試禮服,學習婚禮當天的禮節。

此際的T市媒體已經對他們的婚禮進行了狂轟亂炸。

蔣依依打來電話說,你們又上T市熱搜頭條了。

安然知道,南宮晚從定下計劃開始,就鼓動媒體大肆宣揚他們的婚禮,勢必要營造浩大的聲勢逼著那些藏在角落裡的人出手。

打開電視,早報,手機,鋪天蓋地而來的都是她和延之大婚的消息。

安然這個眾人矚目的新娘子卻沒有一絲喜悅,她整顆心都懸到了延之身上。

蘇韻鬆也看出了安然的異常,問了幾次也沒問出個頭緒。

這些天,蘇韻鬆對安然很是周到體貼。每天噓寒問暖,囑咐安然按時吃飯加衣。

廚房每天都會準時地把燉好的補品送到安然房間。

這種突然而至的呵護,安然卻沒有覺得貼心,因為安然知道她關注的是自己的肚子。

中午,南宮晚少有的回家用餐。

「準備的怎麼樣了,延之?」安然一語雙關。

「很好。安安,禮服試過了嗎?」當著蘇韻鬆的面,他也不說破。

「早就試過了,很完美。你的西裝還沒試呢,待會試一下,哪裡不合適馬上讓人改。」

後天就是婚禮,南宮晚這個新郎官到現在還沒試過禮服,的確是太忙了。

吃罷午餐,安然和南宮晚上樓。

「延之。」

一關房門,安然就倚到他懷中。

「我還是怕。一想到後天的婚禮,我的心就七上八下。西里斯那邊都安排好了吧?」

「完全按照我最初的計劃安排。韋兆薄親自更換了所有的攝像頭和監控設備,我們所有人都已經準備就緒。媳婦兒,我們的婚禮註定不是一個普通的日子。」南宮晚進了衣帽間。

安然跟過來親手替他解上衣釦子。

一粒,兩粒……

神情很是專注。

「我自己來。」南宮晚灩瀲一笑扔掉自己上衣,「不要這麼緊張,媳婦兒。」

安然又把婚禮當天的白色西裝和襯衣一一遞過來。

寬肩,蜂腰,翹臀,長腿外加六塊腹肌,安然看著眼前男人緊緻的身材,有些心猿意馬。

她上前,從背後緊緊抱住他。

「安安,想我了?」他扔掉身上多餘的衣物,把她抵在衣櫃上。

他的吻一下來就撩起她體內潛藏的慾望。

已經禁了好幾天。

在衣帽間如此封閉的空間,兩人很是興奮。

安然的大腦中一直說著不行,可惜身子卻不聽使喚。

就放縱這一次,她悄悄告訴自己。

「安安,我會輕一些。」他關上衣帽間的門。

幾盞小巧的壁燈發著暈黃的光,整個房間更是曖昧朦朧。

從未體驗過的環境,讓安然更加期待,她的衣衫很快落地。

一場旖旎,一場輕柔的驚心動魄在兩人之間上演。

待南宮晚重新穿上那身婚禮的西裝時,已經是一個小時以後。

「怎麼樣,媳婦兒,對你男人可否滿意?」他打量著穿衣鏡裡的自己。

「很滿意,衣服合身,長相又好,身材一流,更重要的是技術高超。」安然打趣起來,「這麼好的男人怎麼就被我撿到了呢?」

「你個妖精。」他又把她壓在一個鞋櫃上,笑意深深,「剛才的你可真——」

她臉頰緋紅,一隻手捂住了他的脣,「不許說。」

「不說。都記我心裡了。」他一笑,大手在她不盈一握的腰際摩挲,「還這麼細,什麼時候才能鼓起來?」

「我的肚子真要大起來,指不定你又要怎麼笑話我呢!」

「咚咚咚」的敲門聲響了。

安然忙收拾好自己的衣衫,開門,是哲聖。

「先生,席少馬上就要到老宅了。」

「丫的席元君怎麼說來就來,前天還說要出國執行任務,不能參加婚禮了!」南宮晚趕緊換下那身西裝。

「莫心怡來了沒?」安然忙問哲聖。

「席太太好像沒來。聽說席少只是從T市經過。」哲聖回答。

「哦。」安然有些失望。

「一起下樓,媳婦兒,咱們去迎接席少。」南宮晚牽了她的手大步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