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結局-5
南宮晚一聽安然說,要把北冥蜜雪葬進南宮家墓園,很是驚詫。
「不妥,她不是南宮家的人。」
「其實我也不喜歡北冥蜜雪,但她替你擋槍,這份恩情我們必須永遠銘記。活著的時候她無依無靠,死了就給她一個有溫暖有關愛的休憩之地吧!」安然堅持自己的想法。
原本她就討厭北冥蜜雪,但說到底卻恨不起來,因為在她眼中,北冥蜜雪充其量就是個心智發育不健全的孩子。
當得知她為延之而死,安然心中對她的討厭變成了愧疚。
這是自己和延之永遠還不了的人情債。
「她救了延之,就等於救了整個南宮家。把她葬進墓園吧!」難得蘇韻鬆這次與安然的想法一致。
南宮晚點頭。
次日,南宮晚和安然親手把北冥蜜雪的骨灰放到了南宮家的墓園,並讓人立碑刻字。
小莫親手把一束白菊花放到北冥蜜雪墓碑前,雙膝跪地。
「謝謝阿姨救了爸比。」
一家三口步行出了墓園。
早秋的空氣非常涼爽,細碎的陽光灑在南宮晚肩頭。
安然望著身側男人高大風華的身軀,抿嘴一笑。
「延之,以後誰都無法把我們分開!」
「正解,媳婦兒。」南宮晚俯身在她額頭一吻,「你肚裡這個沒折騰吧?」
「特別乖。」安然的手放到自己小腹。
「媽咪肚裡是妹妹還是弟弟?」
小莫一手牽安然,一手牽南宮晚,開心地問。
「不知道。」安然和南宮晚異口同聲。
回到南宮老宅,發現席端木竟然從京城來了。
這唱的哪一齣啊,席元君天還沒亮就回了京城,他老爹大中午就來了南宮家!
安然的第一直覺就是席端木這次為蘇韻鬆而來。
一番寒暄,南宮晚和安然各回各的公司,惠珊一家也飛了巴黎,老宅就剩下小莫和蘇韻鬆。
小莫跟席端木下了陣子圍棋,就回房間做作業。
整個東樓安靜下來。
席端木目光深沉凝視著幾米之外的蘇韻鬆。
「你來之前怎麼沒給延之打個招呼,好讓人去接一下!」蘇韻鬆眼皮都沒翻一下,緩緩地品著手中的茶水。
與席端木的滿臉欣喜相比,蘇韻鬆很是冷淡。
「前天,元君跟國安部要歷城的軍用地圖,我就知道延之這邊出事了。真沒想到你被人擄走了!」席端木語氣滿是疼惜。
「勞你掛著,我這不好好的嗎,你可以走了!」蘇韻鬆繼續喝著手中的茶。
席端木筆直的身子微微一顫。
「韻鬆,我們整整七年沒見面了——」
「我們見不見面有什麼打緊的。」蘇韻鬆打斷他的話,「我們早就各不相擾了。你卻一直在自尋煩惱。我要帶小莫去市區一趟,你回吧!」
席端木訕訕起身,擠出一抹笑容,「好,我就不打擾你了。」
他語氣綿長無力,萬般無奈轉身。
蘇韻鬆緊盯他高大筆直的背影,心早就被扯得一片一片。
遠去的軍用皮鞋聲,是她午夜夢迴都會懷念的。
幾十年的情愛,早就該灰飛煙滅了。
是他對不起自己,背棄當年的承諾娶了其他女人。
她也嫁人生兒育女,一切早就畫上了句號。
可只有她自己知道,在心底最深的角落,依舊留著那個一身軍裝英姿颯爽的男人的笑容。
錯過就是錯過了,再為昔日的錯誤買單,勢必要傷害現在的人。
她望著漸行漸遠的席端木,忽然起身追了過去。
席端木軍人出身,反應很是靈敏,轉身。
蘇韻鬆正疾步向他走來。
四目相交,蘇韻鬆再也沒有往前一步的勇氣,她垂眸。
「韻鬆。」席端木興奮地喊了句。
良久,蘇韻鬆嘴裡才吐出兩個字,「保重。」
席端木失望的笑起來,「你也保重,我走了。」
蘇韻鬆靜靜望著他上車,車子駛出南宮老宅,沒了蹤影。
她的心立馬又空落落的。
一如她這幾十年的人生,如白開水般乏味。
幸福的日子總是飛快,轉眼間冬天來臨,安然已經懷孕四個月。
如今的安然依舊在ZCN上班,南宮晚和蘇韻鬆叨叨了不下一百次,她就是不想辭職。
「我要等到八個月的時候再申請休假。」
「不是休假,是現在就申請辭職!」南宮晚每天都要親自接送她上下班。
安然一臉慈愛摸著自己微微凸起的小腹,「再跟媽咪忙上幾個月,就該回家養著嘍!」
「讓我聽聽我閨女又動了沒?」南宮晚的頭貼到安然肚子上。
「如果生下來是兒子怎麼辦?」安然反問。
「兒子就兒子,反正是媳婦兒你生的。」南宮晚的溫熱的手掌撫過安然的小腹,「常阿姨可是市醫院婦產科B超室技術最高的,她說是閨女就是閨女。」
「我說只要孩子健康,等生下來那一刻再知道是男是女,才神聖。你媽偏要找人給孩子鑑定性別!」安然撇嘴,「一聽說是女孩,她傷心了吧?」
「哪有,她高興著呢!」南宮晚忙替蘇韻鬆打掩護,「媽早就說了,只要孩子健康,別無所求。」
「就你才信!我知道你媽年輕時候連著生了仨閨女,打心裡喜歡男孩。我給她生了一個小莫,她還不滿足,還想要第二個第三個孫子!」
「媳婦兒說什麼就是什麼。我只有聽著的份兒。」南宮晚不敢再反駁。
畢竟孕婦這個時候情緒容易波動,他順著就是。
安然挑了半天刺兒,見南宮晚一臉二十四孝老公模樣,也就沒了下文。
「媳婦兒,聽我說點正經的。」他笑著攬過她,「當務之急是——」
「辭職的事兒免談。」安然嗆他,「指不定咱哪天再鬧矛盾,再離開你,我沒工作喝西北風啊。」
「胡說!哪還有再鬧矛盾那一天!」他捏了下她的下巴,「你這樣勞累,我實在心疼,恐怕孩子還沒生下來,我就心脹病發而亡了。」
「去你的!」安然嗔他一句,「我永遠記得你跟我翻臉時的那個醜態!」
「你怎麼不記得我對你的好?」南宮晚的脣貼過來,「媳婦兒,這都禁了好長時間,該讓我開開葷了。」
「再等等。」安然推了他一把。
南宮晚打橫抱她上床。
「這孩子都四個月了,你身上怎麼不長點肉?不仔細看,就看不出你是個孕婦。」
「怎麼沒長?重了整整五磅。罩杯都升級了。」
「罩杯升級?我怎麼不知道?讓我瞅瞅——」南宮晚笑著解她的衣衫。
「你昨晚不是還看了——色胚!」安然一番推拒,還是被他扯掉了衣服。
「媳婦兒,今兒,我要——」他伏在她耳邊無比膩人。
「再忍兩天。」
「忍不下去了。」
「你——」她的脣再次被他封上,一番痴纏開始。
「我肚子!」安然給他潑涼水。
「我會小心的,媳婦兒,不能因為有了小的,就不顧我這個老的。我也要——性福!」
「唔唔唔——你——真混!」
安然徹底淪陷在他清潤的世界裡。
T市今年的冬天來得特別早,但是初雪比較遲。
一場紛紛揚揚的大雪從天際降落,整個T市銀裝素裹。
南宮晚載著安然來到三年前就約定好的地方賞雪。
這次,安然被南宮晚裹上又厚又長的羽絨服,毛線帽和手套。
南宮晚一手撐傘,兩人並肩站在雪地裡。
紛紛揚揚的雪花越來越大,越來越密。
「延之,三年前那場雪沒有今日大。」安然伸出右手,如團的雪花落到她帶著手套的掌心。
「這是我們一起度過的第二個冬天,安安,這些年謝謝你的不離不棄。」南宮晚的左臂圈住她的腰。
「同樣謝謝你,延之。是你給我了一切希望和美好。」安然自打懷孕以來,一直穿平跟鞋,她167的淨身高也就到他下巴。
她踮起腳尖,主動吻上他的脣。
他溫柔地迴應。
冰涼的雪花被北風吹到倆人緊貼的雙脣上。
「安安,還記得三年前我們許下的諾言嗎?」他漆黑的眸子凝視著她巴掌大的小臉。
「記得。你說我們如果到了黃泉路,誰都不許喝孟婆湯。」安然笑著與他對望。
「我要你永遠記得。因為過完這輩子,我們下輩子還要在一起。」南宮晚擁著她上車。
「媳婦兒,你現在不比以往,不能老是呆在雪地裡。」
安然聽話地鑽進車內。
南宮晚打開車內空調。
安然抖落身上的雪花,摘掉手套和帽子。
「今晚的天空好美。」南宮晚放平車座,與她一起躺下。
「下雪的夜晚總是安靜。」安然牽了他的手。
他起身又給安然蓋上一條羊絨毯。
「今晚閒來無事,咱們就在這兒聽雪。」
「延之,你相信緣分嗎?」安然歪著腦袋問他。
「本來不信。但是遇到你以後就信了。這世間肯定有月老,早早地把咱們用紅線捆到了一起,任你怎麼折騰,也逃不出我的手心。」南宮晚笑意深深,眸色堅執。
「這正是我要對你說的。」安然嗆他一句,「以後無論你怎麼折騰,都逃不出我的手心。」
「我才不想逃呢,媳婦兒的手心最溫柔。這輩子就跟你耗上了。」他笑著俯身過來,給她一個綿長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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