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求救,寒王他不信
在吳婆子的幫助下,慕顏將章氏扶上了床,她看看章氏的樣子,越看越心酸。
叮囑吳婆子幫章氏清理一下,自己出了房間。
院子裡很安靜,自從慕希出嫁時,南宮子逸道出了母親之前被陷害的事。
這相府的人都知道,在相府安穩的待了十幾年的章姨娘,怕是要完了。
所以原本應該在院子伺候的僕人,都巴不得逃離這個地方,生怕自己和章姨娘沾上一點關係。
慕顏閉上眼睛,感受了一下院子裡的冷清。
雖然不能讓這裡恢復原來的樣子,但是她要去找南宮子鈞,讓他救救娘,好歹讓娘繼續活著。
南宮子鈞白天一般不會輕易出來,所以她只能等到晚上。
是夜,城郊一處宅子的院子裡,慕顏正在等著南宮子鈞的到來。
南宮子鈞原本還在懷疑南宮子逸和慕希都不在奉京城,並且南宮子寒幫他們解圍一事,已經讓他非常不滿了。
這段時間,慕顏確實做的不夠好,之前讓她把慕希殺了,非但沒死成,還搞出個藏在暗處的南宮子逸。
慕顏這個時候要見他,正好他過去懲戒一下她。
慕顏為了討南宮子鈞歡心,特意打扮了一番,近處看去,真是我見猶憐。
她有信心能讓南宮子鈞答應自己,卻沒有想到,她一出門,就被人給盯上了。
慕顏提早到了城郊,等著南宮子鈞的到來。
天已經完全暗下來了,跟著慕顏的人也趁她不注意,上了之前孟重錦站過的樹。
樹上的人心中此刻正在冥思苦想,到底是什麼人,這麼大膽,敢在這裡給南宮子寒戴綠帽子。
那人耐心等待,左右不見人,就在他失去耐心想要放棄時,那宅子裡的燈火熄了。
原本還稍微能看見點兒,現在完全不知道里面的狀況了。
還是說,那人是通過別的辦法,進到裡面去了?
樹上的人很好奇,飛身下去,輕輕進了宅子。
原本有光的房間裡,現在一片黑暗,他隱約聽到裡面有人在說話。
聲音很小,斷斷續續。
「顏兒求您救救母親……」
「蠢貨,你以為本王會吃你這一套?」南宮子鈞眼神凌厲的看著她,「這段時間你辦事不力,可是給本王添了不少麻煩。」
「你那個蠢孃親,連下點兒藥這種事情都做不好,難怪會反過來被人給害了。如今這一切,都是她自己咎由自取,本王沒必要救這樣一個廢物。」
外面的人只能聽到和慕顏說話的是一個男人,正想湊前聽真切一點兒時,不小心碰了一下窗柩,驚動了南宮子鈞。
他立馬拔出一根慕顏頭上的簪子,朝窗外飛過去了!
外面的人躲閃不及,被簪子刺中了手臂。
等到慕顏和南宮子鈞出了門口,外面的人已經不見了,窗下沾著一些血滴。
跑了!
南宮子鈞一巴掌扇在了慕顏臉上,「來這裡見本王竟然沒有注意到後面還帶了個尾巴,若是本王和你之間的關係暴露了,你也就不用活了!」
南宮子鈞拂袖而去,飛快地離開,只剩下慕顏一個人在院子裡。
她的眼睛瞪的大大的,但是沒有一滴眼淚。
*
寒王府,南宮子寒正在涼亭端坐著。
見空中明月,心中頗有些掛念慕希。
也不知道南宮子逸有沒有把她救出來,更不知道,北狄的月亮,是否和大梁一樣圓。
南宮子寒突然聽見旁邊草叢中有動靜,假裝沒發現,繼續賞月。
等到草叢中的人繼續動時,飛身過去,一掌拍向那人。
那人躲閃不及,沒站穩摔倒在地。
南宮子寒藉著月光,看到了那個人的臉。
「流雲?」
白流雲臉色蒼白,南宮子寒很驚訝,「你為何要用這種方式來我寒王府?」
他再仔細看時,發現白流雲左邊的廣袖已經被血染了大半。
「這是怎麼回事?」
南宮子寒從來沒想到會這樣和白流雲相見。
白流雲掙扎著站起來,「寒王很驚訝?這還不是因為您那個好側妃。」
「顏兒!流雲不知,顏兒她今日去丞相府省親了,你見過她?」
「我的一面之詞沒有用,寒王總該認識插在我手上的東西是什麼吧!」
南宮子寒瞥了一眼,就認出來那是什麼!
白流雲左手臂傷口插著的,是自己之前送給顏兒的素銀簪子,一共有一對的。
「慕顏,她到底……怎麼了?」南宮子寒這回變得小心翼翼。
他生怕在白流雲口中聽到什麼對慕顏不好的話,因為,之前慕希跟他說過,慕顏心裡的人不是他。
「我今日在街上看見慕顏出了相府,僱了輛馬車朝城郊去了。一時好奇跟了上去,卻發現,她在那裡密會情人。」
「那男人晚上才出現,我想看看他是誰,卻見裡面飛出來一個東西,下意識拿手去擋,卻被這簪子刺傷了。」
白流雲說的簡單,簡單到讓人懷疑他是不是在說實話,可那簪子做不了假。
南宮子寒一度陷入沉默,「流雲,本王想一個人靜一靜,你先回去吧!」
白流雲搖了搖頭,雖然皇后是他姑姑,但是南宮子寒的偏執,確實讓他無可奈何。
白流雲一把將簪子拔出,絲毫不介意傷口處湧出來的血,將簪子拍放在石桌上。
「既然寒王執迷不悟,流雲告辭!」
南宮子寒這才想起來,自己忘了要幫他處理傷口,此刻白流雲已經不見了蹤影。
南宮子寒看著簪子,默默道了聲「流雲,對不起」!
白流雲帶著傷回到南王府,因為不想讓人看見自己的傷勢,所以他不是從正門進去的。
剛進了自己的院子,白流雲低頭就看見一雙繡鞋,順著襦裙往上看,白流月正站在前面。
「嚇死我了,流月,你為何這麼晚了還在我這院子裡瞎逛,父王不知道嗎?」
他自己長大了,南王對他的管束就比較少。
白流月就不一樣了,身為女子,任何一樣有失禮節儀態的事情,都是不被允許的。
想到這裡,白流雲對自己的妹妹倒生出幾分同情來。
「哼,你還敢拿父王來壓我?若不是我向父王隱瞞你尚未歸家的事,怕是父王又得派人去那個神仙樓尋你了!」
「那還真不必你多心,今日我並未踏足神仙樓,父王不管派人蹲守多久,都找不到我!」
白流月分明不信,翻了個白眼,卻用眼角餘光瞥到了他血染的袖子。
「哥哥,你這是……怎麼了?」
白流雲現在才想起疼痛一般,「嘶!虧你還能發現我受傷了!不過這件事,你是真的不能告訴父王,免得他擔心。」
白流月早就顧不上跟他開玩笑了,拉著白流雲就往屋裡跑,「快些進房間,我給你處理傷口。」
白流雲看著她一點一點的幫她清洗,包紮,不禁陷入回憶。
妹妹這個包紮傷口的技能,還是他教的。
記得小時候,他隨著父王一起參加圍場狩獵,帶回家一隻中箭的兔子,妹妹喜歡,就求他們放過它。
那時還幾歲的孩子,寒冬裡抱著受傷的兔子哭得眼睛都腫了,自己無奈,這才幫妹妹給兔子包紮。
「喂……哥哥~你在想什麼呢?」
白流月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白流雲回神,「沒事,就是想起了我們小時候……」
白流月卻不聽,「你先別岔開話題,老實說,你這傷口是怎麼弄的!」
「大人的事,小孩子還是不要管那麼多,總之和你沒有關係!」
「不說?」白流月挑眉,「好啊,不說我就告訴父王,說你去神仙樓吃花酒被人給打了,大半夜才敢回來。」
白流雲滿頭黑線,他這傻妹妹脫線的時候還真是很不靠譜啊!
「好,我說!」
「今日我見到慕顏僱馬車往城郊去了,一時好奇便跟了上去,哪想到她是去私會情人的。」
「什麼!」白流月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這個慕顏,我一早就看她不順眼,沒想到她竟然敢做出這般不要臉的事情來。」
她在外面一向都不喜歡錶露自己的真實一面,只有跟自己的哥哥在一起的時候才會做會真實的自己。
「寒王知道嗎?」
「我去過寒王府了,他……不信!」白流雲眼中抹不掉的難過。
「哥哥,你別難過了,寒王他不信也有道理。畢竟慕顏是他喜歡的人,要是我有自己喜歡的人,你在我面前說他不好,我也不會聽的。」
白流月的勸慰毫不避諱,搞得白流雲抬頭問她,「看不出來,流月小小年紀就知道這些喜歡不喜歡的事兒了?莫不是少女懷春,看來我得找個時間讓父王給你物色個人了。」
「別,我現在還想多玩兩年呢!」
白流月明明羞紅了臉,還要嘴硬,「這麼一說,哥哥你倒是比我更適合婚嫁。倒不如找個好女子娶了吧!」
「我可聽說了,神仙樓的女掌櫃,凝夢姑娘可是個大美人兒,你天天往那裡跑,該不是對人家動了心思吧!」
「你這小妮子休得胡說,現在天也不早了,你還不回去休息!」
沒有給白流月說話的機會,白流雲就把人往外送。
白流月走後,白流雲這才躺在榻上,閉上眼睛,便有一張臉浮現在腦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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