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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清醒,月兒我餓了

侍衛們不敢輕易讓慕希進去,可沾上白流雲就不一樣了,白世子是寒王的表兄弟,怎麼都不可能會害寒王的。

慕希進去之後,才發現原來輝煌富麗的寒王府,已經變成了名副其實的「寒」王府。

冷冷清清的,沒有絲毫活的人氣,讓人從頭到腳感受到一陣寒氣。

歆夏問慕希,「王妃,您原來就住在這裡啊!好冷清。」

「我還在這裡的時候,寒王府原來不是這樣的,只不過最近的南宮子寒……」

慕希找到管家,讓他帶自己去找南宮子寒。

管家雖然不願,卻也無可奈何。

帶到南宮子寒房門口,他嘆了一口氣,「您進去吧!」

慕希敲了敲門,裡面沒有迴應。

她推開門進去,只見裡面像是許久沒有人打掃了一樣,一股怪味。

南宮子寒就躺在小榻上,他衣衫凌亂,頭髮披散,鬍子拉碴的,感覺很久都沒有整理過自己了。

旁邊是一個個大大小小的酒罈子,看樣子他是一直在酗酒。

慕希問管家,「寒王這個樣子多久了?」

「自從側妃離世那次生病好了之後,王爺就日日待在房間裡,每天醒了喝,喝了醉……」

「也是怪那大夫的藥太好用,王爺這般作賤自己的身子,也並未再出現任何的問題。」

「管家你先去忙吧!寒王這邊我來處理就好。」

「多謝逸王妃,那老奴就先走了,希望逸王妃能夠幫助王爺重新站起來。」

「嗯。」

慕希走過去,叫了兩句,「南宮子寒,南宮子寒……」

南宮子寒雖在醉中,可身體的本能反應地睜了睜眼。

慕希以為他要醒來了,卻發現,他又將眼睛閉上了。

慕希怒不可遏,抬手就給了南宮子寒一巴掌。

臉頰火辣辣的疼,慕希下了重手,南宮子寒這才醒過來。

看見慕希的一瞬間,還以為是做夢,等到發現是真實的以後,也沒有任何的不適。

他將兩手放到頭頂,嗅了嗅一身酒氣的自己,對慕希道,「怎麼,許久不見,逸王妃是來看我南宮子寒的笑話的?」

「如果是這樣,你大可回去向眾人說我這般慘狀,好讓本王成為全京城的笑話。」

「南宮子寒,你醒醒吧!」

慕希突如其來的大喊讓南宮子寒有些不適應,他愣住了。

「你以為自己憑什麼這個樣子?因為慕顏?慕顏又是怎麼會自盡的,還不是因為南宮子鈞。

你之前還可以和南宮子鈞抗衡,現在呢?別人在朝堂風生水起,而你又在做什麼!

呵呵,酗酒!你這麼糟踐自己,也不為那些真正擔心你的人著想。所以你就可以藉著這個來逃避現實嗎?」

「慕希,你以為你是誰?你憑什麼對本王指手畫腳,你憑什麼評判本王?本王告訴你,這是寒王府,不是你的一品館或者逸王府,這裡由本王做主。」

說罷,他提起身邊的酒罈子,灌了一大口酒。

慕希也不是因為要用激將法,而是真的被南宮子寒給氣到了。

她搶過那個罈子,一下摔在地上。

「南宮子逸,現在南宮子鈞負責科舉,結果已經出來了。張君琅和他那群狐朋狗友都榜上有名,你可以想到有多少真正有才華的考生被他給害了。」

「所以你必須站起來,給他們還一個公道。我還有白流雲都等著你幫助他們呢!」

南宮子寒的眼睛開始變得清亮起來,「這是南宮子逸出的主意?讓你來找我。」

「你別管是不是他出的主意,我只不過是不想看見那些考生因此喪失希望而已。」

「那逸王妃還是回去吧!這些人與本王一點關係都沒有,本王也不需要為他們的前途負責。

攤上南宮子鈞算他們倒黴,逸王妃快些走吧,本王就不送了。」

「南宮子寒你當真這麼絕情,那我也不會放棄,我會說到你願意幫忙為止。」

慕希從歆夏手中接過食盒,放在旁邊的桌子上。

「這是我讓陸子宸特意開的補藥,對你恢復心情有好處,放在這裡,你要喝就喝了吧。」

歆夏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補充了一句,「寒王,這是我們王妃花了一上午的時間熬的藥,希望您能體諒一下我們王妃的辛苦勞動。」

南宮子寒沒有答話,他站起來,將食盒打開,端出裡面的陶瓷盅。

慕希本以為他會將這個喝下去,卻看見南宮子寒將裡面的東西倒進了痰盂。

「好了,這個東西已經解決好了,逸王妃可以放心回去了。」

慕希和歆夏心疼自己辛苦熬好的藥,將瓷盅放回食盒就要走。

卻聽南宮子寒在後面又說了一句,「逸王妃不必白費心思了,本王不會管那些事,也不必再送什麼補藥來。」

慕希和歆夏氣沖沖的走了,南宮子寒卻開始吩咐人給自己去查一查今年科舉的事。

他看看自己周遭,自己確實太邋遢了,原來自己可是有潔癖的。

慕希回到逸王府之後,將自己的遭遇跟南宮子逸說了一遍。

南宮子逸在聽到她的吐槽之後並不安慰,反倒笑起來。

慕希生氣了,「南宮子逸你這男人怎麼回事,他都不願意幫忙,你還笑。」

「哎呀!」南宮子逸輕嘆一聲,「本王這才發現除了性子直之外,希兒你還有性子急這個壞毛病。」

「你放心吧!南宮子寒在你面前表現的那麼堅決,現在估計背地裡是在找人查了吧!」

「當真?」慕希滿臉欣喜。

「本王什麼時候騙過你,你就照本王說的做,過兩天他就會答應你了!」

「好!」

*

城郊私塾,白流月來的早,過了一會兒之後學生才陸陸續續的來私塾上課。

趙登宇本來還是想讓學生們回去的,可因為白流月在外面,他沒有出去。

趙登宇依舊和昨天一樣,怎麼叫都叫不應,只是讓她幫忙告訴學生,今日也不必來上課了。

白流月沒有乖乖的聽他的話,「趙登宇,若是真的放下了,就應該出來坦然接受,你這個樣子算什麼?」

「我是不會讓步給學生們回去的,你不給他們上課,我來給他們上課!

你若是一日不出來,我就天天來這裡守著!」

趙登宇聽了心中很不是滋味,他並非被這次挫折擊倒,只是因為這一次……他實在是難以釋懷,所以才會……

不一會兒,外面傳來小孩子唸書的聲音:「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習相遠……」

趙登宇聽到這個聲音,有些難過,自己落榜是自己的事情,何苦還牽連這些孩子!

趙登宇啊趙登宇!你這個樣子,還算什麼男人!

白流月對付孩子似乎很有一套,在她教他們識字的時候,連平時最頑皮的孩子還是認真的聽著。

臨近中午,白流月將孩子們召集起來,「孩子們,現在先生病了,我們能不能一起做一頓午飯,跟先生一起吃,這樣先生的病就會慢慢好起來的。」

「好,我們一起做。」二十幾個孩子異口同聲道。

解決了這些,白流月讓車伕和丫鬟將買好的米和菜從馬車上拿下來。

這是她在教孩子讀書的時候吩咐他們去買的,她希望這些孩子能夠重新激起趙登宇的希望。

這私塾去年才剛修葺過,做什麼都很方便。

送到這邊來的孩子,家中都不是很富裕,所以對於生火做飯這件事,比白流月還要懂。

他們甚至讓白流月到外面歇著,自己就能做好。

白流月沒有出去,而是跟著他們一起準備。

丫鬟和車伕對這個也懂一些,最後炒菜和火候的掌握都靠他們來把握。

原本狹小的廚房頓時瀰漫著煙火氣,雖然擁擠,但是充滿著溫暖。

飯菜做好,雖然不算很好,卻都是他們的心意。

「好了,孩子們,一起去叫先生吃飯吧!」

一群孩子一溜煙小跑,穿過課堂,敲了敲趙登宇的門。

「先生,您好些了嗎?我們和姐姐一起做了飯,您出來一起吃一些吧!」

「先生,您快出來吧!我們都等著您呢……」

「先生,我幫忙淘了米……」

「先生……」

「……」

一聲聲呼喚,都充滿著孩子最真摯的感情。

趙登宇突然很想哭,他在看到自己落榜的時候都沒有掉眼淚,可現在,他的眼眶是溼潤的……

「登宇,我們都在等著你,你快出來吧!」白流月也在門口。

趙登宇,你還要逃嗎?

他在心底問自己。

回答是,不,他並不想再逃了。

就在剛才,他突然明白,這世上其實有比功名更加重要的東西。

比如,外面的孩子的琅琅讀書聲,再比如,流月對自己的不離不棄……

功名利祿在這些東西面前,變得微不足道起來。

趙登宇突然找到了自己的心,其實自己在這裡好好教學生,看著他們讀書,就很好了。

他擦擦自己的眼睛,讓人看不出來他哭過。

這才推門出去。

他一出門,半大的孩子們都圍上來,噓寒問暖。

無論他們問什麼,趙登宇都笑著回答,「先生已經好了,下午就可以和你們一起上課了。」

趙登宇站起來,看著白流月,笑道,「月兒,我餓了,很餓很餓,開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