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幫忙,張公子彎了
白流月眼中含著淚花,連聲應答,「好,開飯!」
她知道趙登宇已經從這個陰影裡面走出來了,她得感謝孩子們。
大鍋的飯菜自然比不上南王府裡的珍饈佳餚,可白流月吃的很開心。
她知道,大概這輩子再也不會有一頓飯會比這一次的有味道了。
看著眼前狼吞虎嚥的孩子們,白流月和趙登宇相視一笑,為他們添飯夾菜。
吃過了午飯,稍作休息之後,趙登宇繼續開始上課。
白流月在一旁看著,偶爾會有孩子在練字的時候朝她那邊看幾眼,她過去,孩子便要她教自己寫。
白流月很耐心,脾氣也好,孩子們都很喜歡。
下午放學,孩子們紛紛跟趙登宇鞠躬告別,同時也向白流月告別。
等他們都走了,趙登宇這才跟白流月道謝。
「月兒,從昨天到今天,我想了很多。直到中午我才明白,我的生命裡不應該只有科舉功名,生活中還有許多樂事。」
「所以,這兩天謝謝你,謝謝你一直守在我身邊,我現在已經沒事了。」
「沒事就好。這才是我認識的趙登宇!」
「還記得你在逸王府的時候,我時常在旁邊搗亂,甚至還問過你落榜了怎麼辦。你當時告訴我,人並非只有這一條出路,若是有心,投筆從戎又有何不可!」
趙登宇嘴角始終掛著微笑,「我現在已經重新站起來了。」
「哥哥他們現在正在探查真相,你千萬不要放棄希望。我現在做不了什麼,可你要相信逸王。」
「我知道,即便這一次不能找到他們作弊的證據,我也不會放棄。大不了,三年後再考一次,只是要委屈月兒,等我三年,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好,我等你!一輩子很長,三年時間其實很短。」
二人又互相訴了一下衷腸,白流月這才離開,走的時候也不忘了告訴他,明天自己還會來。
在慕希和白流月做這兩件事的時候,白流雲和南宮子逸正在做另一件事。
南宮子逸提醒他,不要忽略了除趙登宇之外的其他考生。
所以他現在正在帶人祕密地找了找那些考生的資料,甚至還向王清峰和盧源治詢問,奈何二人對其中內幕閉口不言。
白流雲在使盡渾身解數查找的時候,凝夢也在動用自己的力量給他幫忙。
她不能讓白流雲垮掉,準確的來說是不能讓南王府垮掉,畢竟那個地方,只有她才可以覆滅。
*
第二天,慕希去找南宮子寒的時候,他依舊還在小榻上。
只不過整個房間裡不再有奇怪的味道,他也並非像昨天那樣是醉倒的。
見他身上還蓋了薄被,慕希想,南宮子逸的話怕是應驗了,這廝其實已經蠢蠢欲動了。
慕希進來的時候,南宮子寒其實就已經醒了,他的防範心理太強。
估計慕希還以為他是在宿醉中睡著的,其實他是等著暗衛的消息,然後看那些東西看到了半夜,困得不行才睡覺的。
沒等慕希再次叫他,南宮子寒已經一骨碌從床上翻身起來。
「慕希?難道南宮子逸沒有教過你,身為一個已婚婦人,不能隨隨便便進別人的房間麼?」
「本王還曾經與你有過一段婚姻糾葛,你這個樣子,著實讓本王有些害怕,你是不是對本王圖謀不軌。」
還圖謀不軌,若不是他南宮子寒默許,慕希怕是自己連寒王府的門都進不來。
這話一聽就是故意說出來氣她的,慕希脾氣好,不生氣。
「寒王想多了,天下想要嫁給寒王的女子多了去了,不過我慕希不在其中。」
「今日來,是像昨天那般,求寒王能夠幫幫忙的。歆夏,將補藥拿出來。」
慕希將東西放下,「希望寒王能夠幫助他們。」
沒有再讓他說話,慕希拎起食盒就走。
這一次的交流,比前一天要少的多,兩個人都提升了一個層次,不願與對方廢話。
慕希走後,南宮子寒打開裝了補藥的瓷盅,這一次的裡面說是補藥,不如說是藥膳來的更真切些。
他熬夜餓了一晚上,早膳亦沒有吃過,現在有這東西,正好可以吃。
南宮子寒拿湯匙喝了幾口,味道就如同它的氣味一般,藥香滿口,卻一點都不會讓人想起苦藥來。
這便是那個叫陸子宸的大夫開的東西吧!只可惜,他已經是南宮子逸的人了。
南宮子寒將藥膳吃了個底朝天,心滿意足地開始繼續關注科舉作弊一事。
白流月依舊去找了趙登宇,到私塾的時候,他已經起床了。
早早打掃了一下課堂,等著學生們前來上課。
他的精神頭看起來非常好,根本就不像是剛剛遭受過大挫折的人。
「月兒,你來了!」
「今日看來你好些了,我便放心了。」
……
第三天,慕希照舊來到寒王府。
這回沒等她打開房門,南宮子寒就從裡面出來了。
「慕希?你這回又給本王帶了什麼藥膳,昨日的是真的好吃。」
慕希笑笑,「寒王這是吃上癮了?慕希這兒可真沒有了,不過今日的,寒王必定喜愛。」
南宮子寒笑笑,那本王倒是要看看,有什麼東西。
打開藥盅的蓋子,南宮子寒在裡面看到了兩張字條。
一個是陸子宸的藥膳方子,另一個是南宮子逸和白流雲寫的手信,上面是計劃安排。
南宮子寒想都沒想,直接說,「好,本王答應。」
「這可是你說的,不要反悔!」
「本王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好,下午白世子會來找你。沒事的話,我走了。」
南宮子寒見她要走,出口挽留了一下,「慕希,等等!」
「還有什麼事嗎?」
「謝謝你!本王現在發現,你並不討人厭,反倒讓本王有些敬佩。也是南宮子逸有眼光,若不是你已經嫁於他,本王說不定會把你追回來。」
慕希朝他點點頭,離開了。
南宮子寒還沒等白流雲過來,就已經去找他了。
在場的人,除了白流雲,還有南宮子逸。
「四哥!」
「寒王!」
南宮子寒笑道,「本王來的真是時候,老七還沒走。」
「你們說的事情,本王答應了,所以過來找你們。」
「寒王,你果真願意幫助我們?」
「當然……」
任誰也想不到,數月之前勢同水火的逸王和寒王會坐在一起,商量著如何對付南宮子鈞。
……
有人哭,自然就有人笑。
放榜之後,張家人可高興壞了,自己家的兒子中了狀元。
雖然這其中很多人都知道里面不太對勁,可沒人敢說,畢竟在科舉之前那段時間張公子天天都待在府中。外面的煙花柳巷,賭館酒肆也好久沒看見過他了。
除了考完他喝酒亂說話,在神仙樓被扔出去的那次,好像張公子是真的轉性了一樣。
沒人知道的是,張公子那次被一個性取向不正常的大漢給……
在家中休養了幾天之後,也曾經去過煙花樓,可還沒做什麼呢!房間裡的姑娘就被他給罵了出去,誰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老鴇問她怎麼了,她也說不上來,只知道張公子剛要辦事,突然就叫她出去。
後來就再也沒有見過張公子去哪裡,只是偶爾有人看見大箱子在傍晚被抬進太尉府,又在早上被抬出來。
張家在放榜次日將醉仙居包了下來,凡事與張家有交情的人,都被邀請了過去。
甚至身為武狀元的楊睿,也被邀請過去,跟張君琅一起喝了幾杯酒。
楊睿在喝酒之餘,看見張君琅一臉萎靡的樣子,完全沒有意氣風發。
更加奇怪的是,張君琅直勾勾的盯著他,不過也不像是要對他做些什麼,倒像是想要他對張君琅做些什麼。
突如其來的不適感,楊睿敷衍了幾句就藉口離開了。
雖說現在的張君琅對男人的感情開始產生變化,有些那啥啥的傾向,可他對神仙樓的凝夢,一直念念不忘。
雖然掛念,但是他不敢親自去,怕像上次一樣會被扔出來。
不能親自去,便差手下的小廝去請,請了幾次也沒有答應。
她越是不答應,張君琅就越要請她來,這大概是作為一個人的征服欲被激發出來了。
夢娘看著被趕出去的小廝,奇怪的問道,「這張公子還真高中狀元了,只是姑娘不想去,為何不直接拒絕。」
「我並非不去,只是因為時候未到。」
「時候未到?」
「你等著看吧!到了時間我會答應他去的,只是結果,便不如他想像中的好了。」
夢娘不再詢問,她不知道姑娘這麼清高的一個人,為何在遇上白世子之後,就變得格外溫和。
其中原因,她不知道,也不該知道。
只不過有一件事她沒有告訴凝夢,自從那日讓龜公將張公子扔出去之後,張公子的性取向就發生了變化。
隔三差五的讓人來找那龜公,傍晚走,早上回。
她沒有跟姑娘說,也沒有攔著。
漫漫長夜,想想也能知道這張公子和大漢在做什麼!
張君琅怕是彎了!
這樣也好,省的那樣的人渣再去禍害別人家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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