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開戰了

從皇宮出發，路上經過一個月的行程，顧柔和宴絕等人終於來到了南北兩國的交界之地。

對於古代打仗，其實顧柔腦子裡想到的全是在草原上紮營住帳篷，因為電視裡似乎都這麼演的，不過來到這裡後她才知道，原來在這裡還是城市。

這裡是南楚最北邊的一座城市，名叫回城，這座城市的風土面貌與她之前見到的都有鎖不同，格外的特色分明，雖是處在邊境，常年經歷戰爭的城市，但不到城牆邊，其實並不能感受到來自戰爭的蕭殺和壓力。

而在回城的對面，同樣也是北周的邊境城市，名叫苑城。

起初宴絕派出南楚名將去猛攻北周，原本苑城已被南楚佔領，只因關鍵時刻蘇湛的出現，將北周的士兵與城池拯救與水火，再次將苑城奪回。

奪回苑城，蘇湛便開始反被動為主動，這一個月來，雖然兩國沒再發生什麼大的戰役，但每次都是北周主動朝南楚進軍，並且在蘇湛神奇的戰術指揮下，南楚士兵次次都是落敗而歸，兩國戰事已經徹底顛覆先前的狀態，南楚進入了前所未有的緊張形勢。

倘若不是北周之前損失太多，剩下的兵力也沒多少，只怕現在兩國的情況就不止是現在這般了。

蘇湛的戰術，打仗從不只靠人力，光憑藉他難得的驚豔之才便足以秒殺千軍萬馬，以少勝多，但凡他每一場指導的戰役都是如此。

否者，蘇湛也不會有戰神之稱。

傳說，但凡有蘇湛指揮的戰役，無論處在何種絕境，反敗為勝，也從未輸過。

南楚數位資歷深厚的將軍，也慘白於蘇湛之手。

宴絕來到邊城後，首先便是瞭解這一個月來的情況，侍衛苦惱的將實情說出，從表情就能夠看出，這一個月來，這些在邊城的將士都過得十分不好，這一切都源自於蘇湛的折磨，
從蘇湛出現並擊退秒殺了南楚士兵之後，雙方雖然沒再繼續展開什麼大規模的戰役，但蘇湛這人卻經常不按常規出牌，每天都變著法子在打奇怪的仗，整的現在南楚士兵人心惶惶。

有時候是半夜派幾十個騎兵去搞偷襲，然而偷襲他卻又故意鬧出很大的動靜，讓對方誤以為重兵來襲了，嚇得無數士兵紛紛從噩夢中驚起準備戰鬥，結果一出城門才發現，完全是對方在虛張聲勢的嚇唬人！

還有的時候，卻是大白天的派出弓箭手來對著南楚的城樓射箭，等南楚楚城樓上的那些士兵各個面色緊張的紛紛去準備工具的時候投入對戰之時，對面的弓箭手又忽然收手退回了，這種折騰人的方法幾乎每天都要變著方式出現一次。

甚至有時候又突然派出大兵來破城樓，又是大盾又是攻城的車，還有云梯、井闌等無數古代牛逼哄哄的攻城武器，看架勢簡直恨不得把對方的城樓給拆了。結果等攻到一半時，蘇湛又突然鬧人性的下令撤退了。

總之還有許許多多的，各種磨人的花樣層出不窮，每一次，都是北周主動挑起攻擊的，但也是每次當兩軍打得快進入狀態時，蘇湛就突然下令讓全部撤退了，留下不知所云的南楚軍在那繼續風中凌亂。

好好的戰場，被玩出了神奇的花招。

如今已有無數被折磨的惶恐的南楚士兵表示：北周套路深，蘇湛太會玩，他們要回農村！

誰都知道有戰神之稱的秣陵王在戰場上向來陰險狡詐，詭計多端，風格迥異，從來不走尋常風，可把仗打成這樣，簡直比一次性惡戰還要來的摧毀人心。

總之，這一個月來，對於南楚的戰士們來說，簡直就是一場瘋狂的折磨，軍隊上下人心惶惶，軍心不穩，整天都處在忐忑之中，打的是仗，玩的都是心跳。

宴絕站再部署大廳內，默默聽著人彙報這段時間以來的事情，臉上倒也沒多大表情，只是跟在宴絕身邊充當侍衛的顧柔嘴角忍不住一陣抽搐，這風格，和蘇湛那個賤人還真特麼的像啊！

可是當聽見他在人們口中的「豐功偉業」後，顧柔的內心，莫名的有些奇怪的情緒，讓自己一直緊繃的心，漸漸鬆懈了下來。

彷彿只要聽到他的消息，她便覺得終於可以放下心來了。

在回城，住的是普通院落，自然比不上皇宮的華貴和那些土豪的江湖幫派內苑了，但也比顧柔預想的軍帳要好很多。

聽完了進來的戰事，顧柔覺得無聊，便來到了城樓上，遙望前方，在見到到兩國邊境中間那塊連綿的土地之後，連顧柔這種對打仗完全不懂的人都不得不感嘆，原來這世上還真的有專門為了打仗而存在的地方，簡直就跟電視劇裡的特效似的，似乎這片沙場假如不是用來打仗那都是一種浪費！

沙場的東西兩面，都是綿延的山巒與密林，邊境的天氣比京城似乎要冷些，也比較乾燥，風吹在疆土上顯得有些蕭條，而遠處的對面，與回城遙遙相對的，是苑城那座高聳的城池。

蘇湛，此刻應該便在那裡。

顧柔站在城樓上迎著風看了許久，望著對面同樣高聳的城樓微蹙著眉，她來之前並沒有料到打仗還能住城裡，原本以為他們會住在野外軍帳裡的，本來她都腦補好了，趁著某天夜裡月黑風高的，她就摸索到北周的軍營去，哪個帳篷最大最豪華，肯定就是蘇湛那個奢侈的敗家子住的……

但如果她真這麼做的話，結局只有兩種可能：
第一種，還沒等她摸索出南楚的營帳，她就被抓回去了，第二種，等她到了北周的軍營，還沒找到蘇湛的帳篷時，就已經被敵軍給抓了……

但是，眼下連個帳篷都木有啊，他們現在住的是各自的城樓，雙方又有重兵把守，隔著這麼大老遠的，顧柔即出不去，也進不了對方的城池，這個情況，她要怎麼才能見到蘇湛？

為毛所有的事情都不按照劇情的一貫定律發展……

不過等等，為毛她要想著見蘇湛呢？見那廝做什麼？她應該想著既然已經來到了邊城，那就找機會逃脫啊！

既不要被囚禁，也不要再見蘇湛那個賤人！

特麼的，她當初可是被迫給他簽了終身制當丫鬟的賣身契，她特麼的又不是受虐體制，千里奔赴只為求那個賤人虐自己！

遠離這一切是非才是正確的選擇！

顧柔心頭正麻亂，身後突然就傳來一道聲音：「在看什麼？」

顧柔轉頭，看見宴絕道：「沒什麼，第一次來戰場，有些好奇，想象中的似乎不是這個樣子。

宴絕微微一笑，道：「你認為戰場是什麼樣子的？」

「呵呵，不知道……」

宴絕：「……」

顧柔：「……」

為了化解尷尬，她又說道：「只是覺得下方沙場格外恢弘吧，以前從未親眼見過這樣的場景。」

宴絕垂眸瞧著下方，眼神有些幽深，也不知在想什麼，過了會，他道：「再過一刻鐘，下面就能看見更恢弘的場面了。」

顧柔一愣，隨即明白道：「你發兵了？」

尼瑪，他一來就主動出擊，這是不是太快了？

還是說聽說這一月以來南楚被打怕了，所以現在宴絕也打算來電點同樣的方式以牙還牙、重振軍心？

高手之間的對決，似乎總是看誰更缺德！

宴絕卻道：「方才我已下令集結兵馬，今日便攻城，你第一次來到這種地方，怕是一會兩軍廝殺的場面會把你給嚇著，你若是害怕，便回屋裡去吧。」

顧柔搖搖頭，心想，她以前黨特工殺人的時候也不是沒血腥場面，只不過穿越到這古代換了身體後，就變得弱爆了，唉，好懷念曾經強悍的自己……

雖然她不知道為什麼宴絕這麼急著開戰，但人都來了這裡，她也沒什麼好多問的，只是靜靜觀看下方，反正，遲早都會有那麼一幕。

其實宴絕的打算是不僅要防備，還要進攻，而進攻，也是最好的防備，不能因為對方有蘇湛駐陣，南楚便變得退縮起來。

此時，是將對方打措手不及的最好機會。

兩人還在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天，一刻鐘才過了一半，顧柔就忽然發現宴絕的臉色一變，她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對面的城樓之下，密密麻麻的戰士揮舞著兵器正從朝他們這邊湧了過來。

顧柔一愣，但隨即似乎就明白了什麼。

蘇湛應該是早料到了對方會來這招吧？

宴絕來到回城的事情蘇湛不可能不知道的，於是他便讓人集結兵馬，卻是趕在南楚的士兵攻來之前，就先打了過去。

宴絕想要給他來個措手不及，蘇湛卻提前了時間鬧出出其不意。

顧柔暗歎，高手之間的對決果然都很缺德，一點都不君子好麼！

宴絕的反應也是迅速的，在看見北周的士兵朝這裡奔來的時候，他就已經轉身往臺階下面走了，這個時候，南楚的士兵也應該準備得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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