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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章 把你化為灰燼

薇茵的身體有些發抖,因了眩暈的緣故,眼前的事物也開始模糊,但她不肯放棄,仍試圖勸說。

「如果你傷害了我,必定逃脫不了法律的嚴懲,你覺得還有可能跟他在一起嗎?或者,你放了我,我可以試著去說服他,讓他慢慢接受你……」

嶽娜大笑兩聲,打斷了她的話,「當年我就跟你說過,寒城的法律是有錢人制定的!我敢弄死你,就有把握逃脫法律的制裁!」

「不——」薇茵慘叫著想要爬走,卻被嶽娜狠狠地摁在了床上。

「我要把你化為灰燼,看你還拿什麼去勾引我的男人!去死吧!」肥碩的臉已然變了形狀,塗滿了駭人的猙獰。

語畢,嶽娜鬆開了手中燃著火苗的打火機。

眼看火焰向臉頰落下來,薇茵拼盡最後一點力氣,抬手打在火苗上,把打火機給撥到了床下。

「還敢反抗!」嶽娜扭頭望了一眼已經摔熄的打火機,揮手就給了女子一記耳光。

肥壯的手掌打在臉上,本就眩暈的薇茵只覺得眼前黑了下來。

絕望襲上心頭,她唯一的意識就是,這回是真的要去見風正了。

「既然你不肯輕易就範,那我就先弄死你,然後再焚了你的屍體,總之,我要把你挫骨揚灰——」嶽娜歇斯底里地喊叫著,十根肥指又襲向了薇茵的雪頸。

就在這個緊要關頭,說時遲那時快,「嘭」地一聲,房門被踹開。

走廊裡的燈光比房間裡要亮得多,滿臉寒氣的男人就這樣身披光芒走了進來。

行凶者惶然愣住,目光裡有恐懼,也有難以置信。

池禹森三兩步就奔到了床前,一把將肥碩的女人從薇茵身上掀了下去。

「小東西,你還好嗎?醒一醒……」大手撫在蒼白的小臉上,聲音裡滿是擔憂和探究。

薇茵勉強睜開眸子,睨了他一眼,嘴脣翕動著,只發出了一聲輕吟。

摔落在地的嶽娜終於恢復了神志,臉上覆又出現了以往慣有的蠢頓神態,連語氣也如常般遲緩,「森,你怎麼來了?」

男人並不理她,而是把床上的人兒撈在了臂彎裡,「告訴我,哪兒不舒服?」

薇茵半闔著美眸,喃聲低語,「暈,痛……」

池禹森的心臟縮成了一團,忍不住把她摟在懷中,卻聽她又痛苦地吟叫了一聲,甚至,連身體也跟著僵了起來。

他感覺到不對勁,低頭細細觀察,赫然瞧見她的小臂和手背上多了兩處圓形的新傷。

再結合瀰漫在屋子裡的煙味,不消問,便可知是煙燙所致。

他扭頭望向剛從地板上爬起來的肥碩女人,語調深寒,「嶽娜,你藏得夠深!」

「什麼?森,你在說什麼?我藏什麼了?」她作出無辜的樣子,瑟縮著肩膀,跟方才的陰狠毒辣真是天壤之別。

池禹森眯著寒眸,喟嘆一聲,搖搖頭,抱起薇茵,向門外走去。

嶽娜見狀,跌跌撞撞地跟上來,卻不敢扯住他,只得一路尾隨。

「森,我夢遊呢,真的不知道都做了什麼……」

「森,難道我傷害了這位魚小姐嗎?」

「森,你是不是喜歡她?如果是的話,我可以讓她當你的伴兒,只要你還讓我做『池太太』,我願意接受她……」

「森,你別不要我,好不好?我那麼愛你,別不要我……」

……

肥胖的女人在身後喋喋不休,池禹森並不驅趕,由著她天上一句地下一句地嘟囔著。

他現在沒心思處置她,全部的注意力都在懷裡的小東西身上。

用過晚餐回房後,感覺有些累,他簡單洗漱完就上了床。

睡沉沒多久,他就做了個夢,夢見一條凶猛的毒蛇在追趕小東西。

逃到無路可退,她嚇壞了,驚懼在原地,動都不敢動。

眼看毒蛇就要咬到她,他不顧一切地衝上前去,卻在這個時候醒了過來。

怔忡了一會,池禹森很慶幸那只是個噩夢。

然,清醒之後,他更惦記她了,也不知她是不是疼得睡不著。

在床上輾轉反側了好一會,實在無法再度入睡,他就起了床,出門,下樓來。

站在客房門外,他卻遲疑著,不知該不該進去。

——如果她沒醒,倒也還好;可若是她醒了,會怎麼想他深夜進門?

倏然意識到自己竟一反常態地在乎她怎麼看他,池禹森便鼓了鼓腮幫,扭動了門把手。

可是,房門卻從裡面被反鎖了。

第一個想法,便是小東西為了防備他而落了鎖。

就在他悵然若失地準備轉身離去時,房內卻隱約傳來女人的呼號。

怔了一下,他把耳朵貼近門板,斷斷續續聽見了熟悉的女聲,其內容有些模糊,但,「屍體」二字卻清晰地落入了耳中。

心中暗叫一聲「不好」,他抬腳就踹向門板,因了用力過猛,身體傳來了劇痛。

可他根本管不了自己如何,門被踹開後,便匆匆進了房間。

該死的女人,竟然把肥重的軀體壓在小東西身上,她那個小身子骨兒,怎麼受得了!

想都不想,他一把掀開了嶽娜,把薇茵攬入臂彎。

本就虛弱不堪的身子,竟然還被惡毒的女人給燙傷,他的心痛已經無以復加。

小東西的狀態太差了,現在必須安置下來,然後做一個全面的檢查。

下午,馬爾斯離開池宅之前,還千叮嚀萬囑咐地交代他,切記一定要保證她的血壓和顱內壓平穩,否則有可能出現續發症狀。

後來,丁醫生留下的兩位醫護人員給薇茵又做了相關的檢查,確定她的狀況十分平穩,他才讓他們回了醫療中心。

誰能想到,夜裡竟然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在三樓臥房門口,池禹森咆哮著阻止嶽娜進門,她倒也聽話,扁著嘴巴,乖乖地留在了走廊裡。

然,他沒看到,她望著他的背影時竟目露凶光。

池禹森把薇茵放在床上,然後摁鈴叫來了方齊雲。

大管家從聽見鈴聲到穿衣上樓,只用了三分鐘時間。

當他望見「那位」在走廊裡站著,心頭便湧起了不好的感覺。

果然,一進門,就看見薇茵正躺在森少的床上。

「嶽娜,差點殺了她……」池禹森咬著牙根說道。

方齊雲攥緊拳頭,剋制住想要出門暴打那個女人的衝動,「現在怎麼辦?給丁醫生打電話嗎?」

池禹森正要說話,就見薇茵費力地舉起了手臂,他趕緊捉住她的手,輕聲問她感覺如何。

「不用叫醫生……,我知道自己沒事……,休息就夠了。」她用蚊蟲鳴叫般的聲音說道。

兩個男人對視一眼,都覺得還是得讓丁醫生來一趟,方齊雲便打了電話。

稍後,丁醫生冒著大雨趕到了池宅。

為薇茵做了檢查,確定她只是受了驚嚇,並沒有器質上的損傷,一通忙活之後,他又頂著大雨離開了。

池禹森終於稍微放心,默然守在薇茵身邊,看著她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方齊雲送走丁醫生後上樓來,路過走廊,被嶽娜給攔住。

「方管家,你去幫我跟森求求情嘛!我夢遊呢,所以才差點弄傷了魚小姐。她現在不是沒事了嗎?就讓森別跟我計較了吧……」因了偷聽到丁醫生離開時跟方齊雲的對話,得知女子並無大礙,她便希望以此取得原諒。

齊雲沒說什麼,進了房,把嶽娜的話轉述給了池禹森。

池禹森的怒火似乎也沒有那麼衝了,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待到確定女子睡熟,給她掖好了薄毯,又在她臉頰上輕輕親了一口,他站起身子,出了門。

方齊雲沒有跟出去,而是靜靜地立在床邊,望著屢遭劫難的人兒,默默地心疼著。

走廊裡,嶽娜一見丈夫出來,馬上湊上前。

池禹森睨了她一眼,往樓梯口走去,女人怔了兩秒鐘,緊緊跟隨。

兩人一前一後進了二樓的主臥房。

甫一進門,嶽娜就「撲通」一聲跪下,聲淚俱下地檢討,一口咬定自己是夢遊呢,根本不知道做過了什麼。

「別裝了,難道你就不累嗎?」池禹森望著她,無奈遠大於憤怒,「原本我是打算養你一輩子的,可你今晚的所作所為實在讓人厭惡。所以,明天就去把婚離了吧!」

嶽娜彷彿五雷轟頂似的堆坐在地上,眼淚撲簌著落下,「不,森,我不能沒有你!我們不能離婚!求求你,讓我做什麼都行,只要別離婚!我答應你,等她醒了,我就去道歉,我給她下跪,我給她磕頭,只求你別不要我……」

池禹森望著這個可悲的女人,「嶽娜,你知道我的決定是無法更改的,向來如此。」

「不!」她咆哮著拍打地板,「我是池太太,我不要離婚!為了留在這個位子上,我付出了那麼多,怎麼可能說離婚就離婚!」

「如果你不願主動離,我可以採取法律手段。只不過,到時大家撕破臉,難看的還是你和你的父母。」池禹森的口吻寒冽起來,所有的無奈都被收起,取而代之的是冷酷和決絕。

嶽娜聽罷,愣了幾秒鐘,忽然一改乞求的態度,面現狠色,咬牙切齒地說道,「森,若是你執意離婚,就別怪我對姓魚的下手!這次,可就不是失憶和小產那麼簡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