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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 到底有沒有愛過她

薇茵跟佳馨離開之後,池禹森百無聊賴地拿起一杯清茶,然,卻只看不喝。

幾分鐘後,拖沓的、不連貫的腳步聲傳入耳中。

旋即,一個身影小心翼翼地站在了他的身旁。

「森哥……」連聲音裡都帶著怯懦。

池禹森根本不用看,就知道是池孟桐。

「坐吧!」他指了指身側的椅子。

自打坐了輪椅,就很討厭別人站在旁邊跟他說話,會有被俯視的壓迫感。

池孟桐的反射弧似乎比較長,半分鐘之後,才聽話地坐下。

坐穩後,卻不停地搓著雙手,看都不敢看堂哥一眼。

「是不是想問她的現狀?」池禹森面無表情地問道。

堂弟的身體下意識顫了一下,點點頭,「聽說……,聽說大火之後,她的精神狀態不太好……」

「大火之前她就已經是半瘋了!」這個是事實,有必要糾正。

池孟桐終於鼓起勇氣,抬頭看著堂哥,「森哥,你……到底有沒有愛過她?」

問題有點突兀,令池禹森稍事一愣,「你覺得呢?」

「我覺得你沒有愛過她,從來沒有!」如此篤定的語氣,實在不像謹小慎微的池孟桐。

池禹森望著堂弟的腿,「還有再去做復健嗎?」

池孟桐雙手搭膝,苦笑著搖頭,「不去了。這腿,算是廢了!吃不上力氣,受不了寒冷,再怎麼復健也沒有起色……」

「孟桐,你還年輕,不可氣餒!你看看我,站都站不起來,不還是照樣活得好好的麼!」用力捶了捶大腿,咬著牙根鼓著腮幫。

「森哥……」孟桐有點尷尬,卻笨嘴拙舌地不知該如何化解。

池禹森淡笑著擺擺手,「沒事,這些都是該受的、應受的。」

兩兄弟便沉默了起來。

俄而,池禹森睨了堂弟一眼,「孟桐,你愛過她嗎?」

池孟桐沉靜的目光中忽然著起了大火,「愛!愛過!愛著!」

「還愛著?」口吻有些難以置信。

「是的。」毫不猶豫地回答。

「在她跟我結婚的時候……」

「愛!」

「在她肥胖蠢頓的時候……」

「愛!」

「現在……」

「依然愛!不曾有過分毫的減少!」

池孟桐的眼神越來越堅毅,根本不是他該有的樣子。

池禹森凝眸望著他,「孟桐,如果愛,就去爭取,別等到有一天悔不當初!」

「可是……,」池孟桐的眼神黯淡下來,「我現在沒辦法接近她……」

「需要我做什麼?」池禹森知道,堂弟必是有求於他,所以才來說話的。

之前在餐廳,二叔和孟霖那麼作,孟桐都沒有參與其中。

很顯然,他跟其父其兄並不是一路人。

池孟桐被問得臉色緋紅,但,還是說出了心中所想,「森哥,我想請你幫我製造與她相見的機會。我有信心,如果讓我多跟她接觸,她會愛上我的,而我也會給她幸福。」

他的眼睛裡又閃爍著光芒,是對未來的期許和盼望吧!

池禹森長長地吁了口氣,「好,我答應你!」

池孟桐即刻激動得站了起來,「森哥,謝謝你,謝謝你!」

「如果你能讓她愛上你,記得,要好好對她。」頓了頓,脣角有淡淡的歉意,「其實,她蠻可憐的……」

「森哥放心,我會像愛護自己的眼睛一樣愛護她!」說罷,深深鞠了一躬,拖著跛腿離開了。

望著堂弟一瘸一拐的背影,池禹森的心頭騰起了感慨。

然,沒來得及多加思索,手機就響了起來。

是方齊雲。

這是火災之後大管家第一次主動打電話,著實罕見。

接通,兩人沒有過分寒暄什麼,直奔主題。

「森少,我跟丁醫生溝通過了,他說我可以回家靜養,所以,我想出院。」靜默幾秒鐘,「不知森少有什麼安排!」

池禹森想都沒想,「當然是繼續回到我身邊來!我現在暫居老宅後院,你回來,正好可以給我做個伴兒!」

「森少,我現在這個樣子,一時半會兒照顧不了你,甚至還需要別人的照顧。這——,或許我應該暫時住在別處……」方齊雲一如既往地不願給人添麻煩。

「不回我這兒你想去哪兒?又沒有老婆孩子沒有家,我在哪兒你就到哪兒吧!」一如既往的冷漠言辭,但,每個字都透著關懷。

方齊雲便不再執拗,「那好,我明天就回老宅。」

「明天?這麼快嗎?」確實有一丁點意外,——一個月前丁醫生還說大管家不配合治療,沒想到說出院就要出院了。

「已經夠久的了!在醫療中心躺了兩個月,每天都生不如死!」毫不誇張,確實如此。

池禹森想了想,「那好,我明早派車去接你。」

方齊雲踟躕著拒絕,「不、不用了,畢竟不是咱們自己的車子、自己的司機,還是不要勞煩人家了!沒什麼東西要拿的,我可以自己打車。」

「什麼自己不自己的!」池禹森輕斥一句,「將來整個池家都是我的,於你而言,也就沒有什麼『自己』和『人家』之分!」

方齊雲似乎愣了一下,但馬上就表態,一切聽從森少的安排。

收了線,池禹森忽然想起,小東西已經跟佳馨走了好一會了。

——那女人一有機會就想離他遠遠的,這是不是代表她很煩他?

這麼想著,就驅動輪椅,離開了幔帳下面,駛到大太陽底下。

幸而她們走的時候他留意了她們的去向,還不至於四處尋找。

「該死的!」池禹森咒罵著,直奔主樓大門口。

孰料,原本搭在臺階上的輪椅助行木板竟然不知所蹤,遂,他被困在了門外。

轉頭看看周遭,一個人影都沒有,——誰會閒的沒事逗留在大太陽下啊?

晒了十分鐘之久,終於有個傭人從樓裡出來,端著果盤準備去聊天場地那邊。

見森少獨坐在毒太陽下,嚇得傭人趕緊又去叫了個幫手,連人帶輪椅一起給抬進了樓門。

這時,池禹森已經臉色通紅、滿臉汗珠了。

兩個傭人害怕被責罵,紛紛找了藉口離開。

池禹森在大廳裡待了一會兒,直到心情稍微舒緩,這才著手尋找女子。

他去了每次家宴都會為弟弟妹妹們準備的客房,然,敲了幾下門,無人應答。

擰了門把手,房門沒鎖,他便開門進去。

房間內,佳馨睡得那叫一個香,然,裡外找遍,都不見女子的蹤跡。

池禹森心頭一沉,緩緩出了客房。

停在走廊裡,他思索著要去何處尋找,不期然卻聽見附近另一間客房內有隱約的哭喊聲。

湊近房門,仔細傾聽,他的肺幾乎都要炸開!

——這明明就是小東西的聲音!

難道……

他不敢再想下去,揮起拳頭拼命打砸房門。

房間內,薇茵已經被綁在了床上。

之前,甫一進門,池孟霖就像惡狼一樣撲了上來。

好在她還算臨危不亂,及時閃身,避開了他的猛撲。

然而,躲過了一次,未必就能躲過每一次。

終於,她被渾身酒臭的男人捉住了腳踝,再也逃脫不掉。

「女人,跟我玩這種欲拒還迎的把戲是吧?」他猛地一用力,把她拽到了身下。

「你這是犯法的,會坐牢的,懂嗎?」明知這種警告沒什麼作用,薇茵還是憤然指責道。

池孟霖狂笑著俯下身子,「女人,你還是乖乖的吧!既然躲無可躲、逃無可逃,或許,我可以考慮給你買一棟房子,讓你做我的小三兒……」

說著,臭嘴就落了下來。

薇茵猛地扭頭,臉頰和嘴巴都避開了侵襲,然,脖子卻遭了殃。

「嘖嘖!」親完,池孟霖面目猙獰地抬起頭。

「池孟霖!你要是再不放了我,森少定會要了你的命!」不得已,薇茵搬出了池氏實權最大的人。

誰知,男人聽了之後不僅不怕,反而笑出聲來,「哈哈哈……,你還敢用那個殘廢來壓我?他已經站不起來、走不了路,還能有什麼能耐?」

見女子不語,他又邪惡地湊近了她的美頰,「你說實話,他是不是真的不行了?脊椎壞了,屎尿都不受控制了,某些功能指定也壞了,是不是?」

「放開我——」薇茵倏然不管不顧地猛喊,希望能叫來施救的人。

池孟霖被嚇了一跳,怒火中燒地甩了她一巴掌,「你想把老子嚇成軟柿子嗎?」

顧不上臉頰的疼痛,薇茵啜泣著求救,「救命啊——,救命——,誰來救救我——」

「啪!」男人抬手又扇了她一巴掌。

「救命?很好!」他忽然變戲法似的從口袋裡拿出幾條繩子,粗暴地捆綁著女子,「本少爺就成全你,我們玩點不一樣的!」

沒幾下,薇茵就被結結實實地綁在了床上。

「不——,你這個畜生——,放開我——」再也按捺不住內心的恐懼,她拼命哭喊著咒罵著,宣洩命運對自己的不公。

就在這個時候,房門被「咚咚」捶響,池禹森暴怒的吼聲傳進門來。

怎奈,惡男不僅不怕,反而得意地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