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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 有什麼大不了的

池禹森憤怒地砸了幾下門板,裡面的哭喊聲不僅沒有偃息,反而更加淒厲。

這就足以證明,屋內的施暴者在向他示威,——我不怕你這個殘廢,反正你是救不了她的!

意識到這一點,池禹森瞬間雙眼血紅、怒氣浮面。

暴怒的他驅動輪椅,以最快的速度去了佳馨所在的客房,抽出一隻高爾夫球杆,又快速回到了走廊裡。

稍微往後退了一點,他操起球杆砸向門把手。

鍍金的門把手沒有想象中那麼結實,只三四下,就被砸壞了。

隨後,池禹森擰下廢鎖,推開門板,進了房間。

眼前的一幕,令他渾身上下的血液都湧到了腦子裡。

想都沒想,他拎起球杆就揮向了正欲行事的池孟霖。

池孟霖雖然聽見了砸門聲,但不認為坐輪椅的堂哥有能力進門,所以,心思還都在自己的好事上。

猝不及防地,後背捱了一下子,疼痛令他尖叫著離開女子跳下了床,霎那間雄風不再。

「雜碎——」池禹森並不打算就此放過他,驅動著輪椅,往前逼近。

「森……,你這是做什麼?」池孟霖不知羞恥地指著床上衣衫襤褸、瑟瑟哭泣的女子,「是她主動的!她說你不行了,讓我來補位,我是顧念她哭得可憐,所以才勉為其難……」

話沒說完,又捱了一球杆。

這次打在了胳膊上,疼痛令池孟霖乾脆翻臉不再找藉口。

「森,你現在是個殘廢,已經不能人道,何必還要佔著這麼好的資源?女人早晚都會老,趁著年輕被用一用,也算是對得起她的好身材!」恬不知恥的言論,也只能從這張臭嘴裡說出來。

池禹森目光寒冽地望著他,「說,你想怎麼死?」

誰知,池孟霖竟然嗤笑一聲,「死?森,太誇張了吧?我不過是預演而已,有什麼大不了的!」

「衝你這個態度,是必須要死了。」池禹森眯起寒眸,微微昂首,「現在,馬上給我滾出去!」

池孟霖本以為自己還得捱上幾下,誰知堂哥這麼輕易就放他走,實在意外。

撿起散落的衣裳,他一邊往身上穿,一邊暗忖,——到底是殘廢了,連帶著心氣兒也沒了,自己女人被人非禮,竟只是撂了句狠話就算完了。

穿戴整齊,池孟霖囂張地拍了拍池禹森的肩頭,言辭輕浮,「森,想開點,女人嘛,跟衣服沒什麼區別!你要是嫌她髒了,我再給你弄兩件乾淨的!多花幾個錢,就連從來沒被男人用過的雛兒也是一抓一大把!」

「滾!」池禹森冷冷地吐出一個字。

池孟霖聳了聳肩膀,衝還在啜泣的女子打了個唿哨,大搖大擺地走出了房間。

靜坐了片刻,池禹森驅動輪椅,去關好了房門。

隨後,他來到床邊,繞到四個角,解開綁在女子四肢上的繩子。

薇茵雖恢復了自由,可是,除了哭泣,沒有任何反應,眼神兒更是呆滯得好像木頭人。

池禹森神色清冷地將輪椅在床畔靠牢,然後,伸出手臂,把蜷縮著的薇茵撈入懷中,擱在他的腿上。

突如其來的肢體觸碰令薇茵下意識地踢打掙扎著,直到看清他的臉,稍事一怔,這才如夢方醒,「哇」地一聲,痛哭起來。

池禹森把她緊緊地擁在懷裡,驅動著輪椅,去了浴室。

在浴缸旁固定住輪椅,他調好水溫放了半池水,隨後,把她從腿上挪到了浴缸裡。

整個過程很費力,但,他都做到了。

沉浸在溫熱的水中,薇茵的情緒得到了一定的緩解,可是眼淚仍止不住地往下流著。

池禹森沒有說話,面無表情地用毛巾幫她擦拭著身體。

在溫水的浸泡下,白皙的肌膚上現出一道道淤痕,有繩子勒過的,有指甲抓劃的。

他忽然想到,曾經她被綁架的那兩次,他都不曾保護到她,而那時候的她,是經歷了怎樣的痛苦和絕望……

念及此,他微微紅了眼眶。

「對不起……」輕啟脣瓣,喃聲說出這三個字。

薇茵闔上了眸子,喉嚨裡輕嘆一聲,「與你無關。」

「我會為你報仇的。」說罷,他鼓了鼓腮幫。

她冷笑一聲,抬手抹了一把臉上的淚,睜開了失神的大眼睛,「他是你堂弟,難不成你還能殺了他嗎?」

他直起了身子,面色寒酷,「我是不能殺他,但可以讓他生不如死!」

她愴然搖頭,沒有再說半個字。

他也不再說話,悉心把她的每一寸肌膚都擦拭過,虔誠的樣子,彷彿踏在朝聖路上的信徒。

稍後,穿上乾淨浴袍的薇茵跟在輪椅旁邊,兩人緩速出了主樓。

臺階上已經鋪好了新的木板,聯想到方才發生的事情,池禹森倏然明白,之前的木板應該就是被刻意搬走的。

——看樣子,池孟霖是篤定了心思要找死!

頂著大太陽回到後院,池禹森的臉色一直冷若冰霜。

「去,到我床上休息會兒。」就連對薇茵說話,也是淡淡的。

她沒有動,傻愣在原地,一副精神不夠的樣子。

他輕嘆一聲,扯著她的手,慢驅輪椅,帶她去了臥室。

掀開被子,他把她推坐到床上,然後輕輕扳倒她的身子,把枕頭塞到她的腦袋下面。

「乖,閉眼休息。」說這句話的時候,終於溫柔了許多。

許是有些累了,薇茵聽話地閉上了眼睛。

池禹森就坐在床邊,直到確認她已經睡著,這才離開了房間。

來到落地窗前,他撥通了馬爾斯的手機。

「嗨,池,怎麼忽然想起給我打電話?」馬爾斯流利的英文中夾雜著濃郁的睡意。

「有一件事想請你幫忙。」池禹森直奔主題,同樣用的英語。

能感覺到電話那頭的馬爾斯聳了一下肩膀,「那好吧,你說說看!」

「幫我找一個美女,身材要辣,面容要嬌俏。」說這些的時候,腦海裡卻迴旋著女子險被凌辱的畫面。

馬爾斯聽了,稍事一怔,立刻睡意全無,「池,你不是半身癱瘓了嗎?難道你好了?」

「你只管告訴我,能不能找到這樣的人?」明明是有求於人,語氣卻有些不耐煩。

「嘿,池,你總得告訴我為什麼要找這樣的人吧!」馬爾斯無奈地說道。

池禹森想了想,「報仇用。」

馬爾斯沉默了幾秒鐘,「美國籍的,白種人,可以嗎?」

「就是要白種人。」頓了頓,「最好是有那種難以啟齒的癮症。」

馬爾斯輕嘖一聲,「我倒是認識一個美女,十分漂亮,身材更是性感得沒話說。不過,她有病,不健康……」

「什麼病?」問出口,便想到了那兩個字的病,——如果是這個病,似乎懲罰過重了!

「好幾種髒病,雖不致死,但……」又輕嘖一聲,「濫交的結果,你懂的!」

池禹森輕籲一口氣。

「那倒沒有!」馬爾斯很確定地回道。

「馬爾斯,你是怎麼知道她的?」池禹森忽然想到了這個問題。

對方愣了一下,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但還是和盤托出,「我……見識過。」

「試過?」下意識追問,有點難以置信。

在池禹森的心目中,這位美國老友向來是風流不下流,天曉得他怎麼會沾染自己的病人,而且,還是在知道人家患了髒病的情況下!

——難道是真愛?若如此,可不能讓那姑娘攪進這灘渾水!

面對追問,馬爾斯倒是很坦然,「池,雖然這是隱私,但我願意跟你分享!那姑娘,真的太吸引人了,我情不自禁地愛上了她,然後就偷偷地違反了醫患協定。不過,我做了安全措施的,所以,並沒有危害到健康。」

「如此說來,她應該算是你的女人。可我要找的人必須去勾引我的復仇對象,然後頻繁地與其發生關係……」雖然沒有完全說破,但相信對方能夠聽懂。

馬爾斯立刻叫嚷著,「哦池,她不是我的女人,我們已經沒有關係了!只要你給她足夠的錢,她會很樂意為你做任何事!」

池禹森不想置喙老友的感情觀,當即拍板,把相關計劃都告訴了馬爾斯,然後讓其去跟那個姑娘溝通。

這件事終於安排妥當,池禹森把電話放回口袋,又去了臥室。

薇茵還在睡著,恬靜的模樣,像個不諳世事的孩子,而微微紅腫的臉頰更加令人疼惜。

他伸出大手,輕撫她的脣瓣,目光柔和得像春日的暖陽。

就是這張睡顏,令他百般惦記、千般想念、萬般思戀。

驀地,池禹森忽然神色突變,驚愕的樣子好像被子彈擊中似的。

好半天,他把手指從她脣上收回,低下頭,難以置信地看著自己的身體。

然後,他略顯慌亂地快速離開了房間。

俄而,大廳裡響起了劇烈的狂笑聲,偶爾還有哽咽摻雜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