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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章 不許再想他

薇茵知道自己是躲不過去的,便輕聲交代颸兒,要他安靜地陪曾祖父待著,不許吵嚷。

「媽媽去跟爸爸聊天吧,我會乖乖的。」沒想到,熊孩子竟然這麼迴應。

池立勳被孩子給逗笑了,雖然笑起來表情有點滑稽,但,總算一掃陰霾。

見此情形,老管家也跟著喜極而泣。

隨後,薇茵跟著池禹森出了臥室,去往走廊盡頭的小客廳。

一路上,他緊緊捉著她的腕子,不曾有過半分的放鬆,甚至都把她給抓疼了。

進了小客廳,他隨手關了房門,帶她走到沙發前,令她坐在上面,兩人膝頭相觸。

「不是豁出性命要離開嗎?怎麼又回來了?」他的脣角掛著譏誚的弧度,言語也不溫柔。

薇茵垂眸望著自己的腿,「他走了。」

「去哪兒了?」聲音有點冷。

「我也不知道。」她凝起了美眸,心裡也在想,方齊雲會去哪兒呢?難道又去跑船了嗎?

似乎能讀懂她的心思,他驀然抬手,挑起她的下頜,「不許再想他!」

她不得不仰頭望著,說話聲音有些不自然,「他是你五叔,這是改變不了的事實。」

「五叔?」他嗤笑一聲,「他說是爺爺的兒子就一定是嗎?」

「我看老爺子已經認下他了。」她又拋出一個事實。

他眯起了寒眸,「沒做過DNA鑑定,誰會信他的鬼話!」

她一怔,「按照這個說法,你跟颸兒也做一下親子鑑定吧?」

額頭抵在一處,他啞聲說道,「不用做任何檢測,我確定,那小子就是我的!」

薇茵心頭熱了一下,忽閃著長睫,「對不起,瞞了你這麼久……」

「如果還認定我是你的殺父仇人,是不是就不準備讓我跟兒子父子相認了?」他看似不快地問道。

她輕輕晃頭,「會讓你們相認,只是不知道在什麼時候。」

池禹森眼中劃過一抹溫柔,轉而又虎著臉詰問,「說什麼你不缺男人,說什麼你跟一個叫颸兒的男人在滄海小築的時候就認識,原來這幾年陪伴你的男人就是我兒子!」

她忍住笑,「是你笨好不好?」

他噴了一下鼻息,「我是夠笨的!那回去寒翠花園接你,我就跟兒子隔了樓上樓下的距離,都沒能相見。」

薇茵因愧疚而語塞,卻感覺到他的呼吸越來越重。

惶然抬眼,又跌進了他的寒潭之中。

「你說,我要怎麼懲罰你……」問完,他又親住了她的嘴脣。

「這回我是再也不要放開你了!嫁給我吧!」池禹森把三年前就想說、就該說的話給說了出來。

薇茵一怔,轉而搖頭,「不……,我還沒準備好……」

「還需要準備什麼?」他又板起了臉,「什麼都不用準備,你只管帶著颸兒住進來便是。等爺爺的病情徹底穩定下來,池宅那邊也翻修好了,我們一家三口便搬過去住。」

「我母親過世才沒幾天,還有風正、興亮,也都屍骨未寒,方齊雲又失蹤了,我總得需要時間來適應一些東西。」說著,微微向後撤頭。

然,兩人的額頭剛離開,池禹森的大手就搭住她的後腦海,牢牢地跟她額頭相抵。

「好,我給你時間。但,你要答應我一點,從現在起,必須帶著颸兒住到老宅來。否則,我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瘋狂的事情。」其實這不算是威脅,確是事實。

薇茵吁了口氣,「好吧,我帶颸兒過來住。不過,我還得帶上保姆,這兩年多虧她照顧我們母子……」

「可以。」他痛快地應允。

「還有,」頓了頓,她踟躕著開口,「請你不要對我太親暱……」

他打斷了她的話,音色曖昧,「你內心也是這麼想的?」

「如果你不肯答應,那,我就帶颸兒離開這裡。」許是因了私密的事情被拆穿,她有點窘,連帶著有些小惱怒。

「你覺得自己還能走得出這個大門嗎?」他又回到了強硬的態度。

薇茵忽然噙淚扁嘴,「難道你就不能給我一個正常的戀愛嗎?」

這句話不是權宜之計,而是她想了兩天的結果。

方齊雲那封信不亞於當頭棒喝,讓她開始重新審視自己跟池禹森之間的各種緣遇。

為了給颸兒一個完整的家,她願意試一試,卻沒想到,這男人還是如此跋扈。

見她這個樣子,池禹森先是一愣,隨即爆笑,然後,一把將她攬入懷中。

「不就是正常的戀愛嗎?給你便是!你安心住在這裡,安心去管理臣德,也安心做池禹森的女朋友。沒有你的准許,池禹森不會再碰你,行嗎?」字字句句,鄭重得彷彿在宣讀法律文書。

她的小腦袋瓜在他懷裡點了點,他的心臟瞬間便被甜化了。

從這一刻開始,池家老宅每天都笑聲不斷。

薇茵帶著颸兒和保姆住進了一樓的客房,池禹森則搬到了她的隔壁。

孩子除了上幼兒園,其他時間基本都待在曾祖父身邊,哪怕做作業的時候,老爺子都要喜笑顏開地看著。

有了小傢伙的陪伴,老人家的康復速度可謂神速,進展也是好得沒話說,到入冬的時候,竟然已經能在老閆的陪伴下自行散步了。

而薇茵,除了跟保姆一起照顧颸兒,還要兼顧臣德方面,其餘時間則用來照看池禹森和池老爺子。

池禹森心疼她勞累,便從馮氏請了兩個男看護來照顧爺爺,——他自己的雙腿還是要她來摁捏的。

這些日子以來,他倒是信守承諾,除了偶爾牽一牽小手,對她再也沒有過格的接觸。

但,一天二十四小時,除了晚間休息,他幾乎都跟她待在一起。

早上睜開眼睛,他就已經來到她床邊,——起初她是鎖門的,可是他有鑰匙,後來索性便不鎖了;

她洗漱如廁的時候,他就在外面等著,也不管她是如何的彆扭;

早餐之後,她去送颸兒上幼兒園,作為父親,他堅持同行,孩子下車前,爺倆必須互親臉頰;

離開幼兒園,她是要去臣德處理事務的,他便跟著一起去,每次路過花店都會讓司機幫他買一束鮮花送給她;

她工作的時候,他便用隨身攜帶的電腦處理池氏的日常事務,合理利用時間;

從臣德回來,他總要強迫她小憩片刻,然後他就躺在她房間的沙發上,等她醒來;

兩人一起陪老爺子吃過午飯,她給他按壓雙腿肌肉,他則隨手拿一本書,讀給她聽;

午後時光,他們會在院子裡散步,有時候也讓閆叔攙扶著老爺子,四人一起到院子裡走走;

晚飯後,颸兒去陪曾祖父聊天,薇茵會做一會兒瑜伽,池禹森就在一旁跟著冥想。

再晚些時候,保姆幫颸兒洗漱完,小傢伙躺在床上,纏磨爸爸媽媽給他講故事,一家三口享受親子時光。

待到孩子入睡之後,池禹森便拉著薇茵的手,送她回房間,坐在電視機前等她洗澡。

他最後的工作,是喃哄她入睡,就像曾經在滄海小築時那樣,他依舊分辨得出她是不是真的睡熟了。

終於,薇茵沉沉地睡著,池禹森這才驅動輪椅離開,回自己房間洗澡睡覺。

然後,第二天重複著相同的內容。

這樣的日子雖平淡無奇,卻也足夠充實。

沉浸在其中的每一個人都很愜意,每個人的內心都在悄悄地變化著。

轉眼已是寒冬時節,老宅院子裡的花草樹木早就凋謝成了枯枝,室內卻日復一日地生機勃勃。

除夕家宴又被提上了日程,這一次,池老爺子的興致比以往每一次都高,向長孫和老管家提了不少建議。

池禹森也心情大好,每天抽出時間來跟閆叔研究如何把家宴辦得跟以往不同,足見很是用心。

如此,薇茵便有了獨處的時間,做一些自己想做的事情。

忽然有一天,池禹森來到她的房間,臉色似乎不太好的樣子。

他已經好久沒有這種狀態了,這令她稍微有些不安。

兩人沉默了一會,他終於開口,「我一直派人去查他的動向,今天終於有了結果。」

薇茵有點發懵,十來秒之後,這才明白他說的是誰。

「他,還好嗎?」問得猶豫,怕引起善妒男人的不滿。

即便如此,他還是不太高興,臉上鋪滿了寒色,「你就那麼關心他嗎?如果我有個三長兩短,你會不會難過?」

三長兩短?

薇茵只覺得心頭一顫,聲音也跟著發木,「他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