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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章 預結局

薇茵抿脣想了幾秒,接著像大夢初醒一般倏然起身,轉而低頭俯視著他,「你睡著了!」

男人無奈地翻了個白眼,語調清冷,「沒有!」

「你睡著了!」她又說了一次,甚是肯定。

「哪兒睡著了?我這個樣子,怎麼睡?」他終於忍無可忍地抱怨起來,似乎有點委屈。

薇茵卻根本不管他的反駁,繼續執拗地說道,「你,睡著了!」

說完,伸手來解他的睡衣釦子。

池禹森一愣,終於會意,當即打了個假到不能再假的哈欠,闔上了星目,「嗯,好睏,我睡了。」

閉眼之後,便聽見了窸窣的布料摩擦聲。

俄而,周遭安靜了下來。

就在他按捺不住想要睜眼的時候,身上的睡衣被徹底解開了。

池禹森頓時心跳如鼓!

緊接著,就聽薇茵驚呼一聲,帶著羞意。

「已經睡著了」的男人抑制住心頭的歡喜,伸出長長的手臂,準確地摸到了床頭小燈的開關,「咔嗒」一聲,屋子裡徹底黑了下來。

當一切結束的時候,他的喉嚨已經沙啞。

黑暗中,他擁緊了渾身是汗的小身子,不禁溼了眼眶。

「魚兒,我們結婚吧!」沙沙的低音,縈繞在她的耳際。

薇茵不再猶豫,點點頭,回擁著他,「好。」

「我要給你一個最盛大的婚禮!」這是見到她第一眼時就萌生出來的想法,從未變過。

她抬起手,摩挲著他的高挺鼻樑,「我不想要婚禮。」

「為什麼?女孩不都憧憬著像公主一樣擁有一個盛大的婚禮嗎?」他有些不解,——只知她是與眾不同的,卻不知她有這麼多與眾不同之處。

薇茵沉吟一霎,聲音有點晦澀,「你已經舉行過一次婚禮,我不是唯一的新娘。所以,我不想要婚禮……」

池禹森的心臟緊了一下,「對不起!不過,我跟她連戒指都沒有交換,那所謂的婚禮並不正式。」

「雖然你手上沒有戴戒指,卻給她戴上了戒指……」看來她還是耿耿於懷。

他舒了口氣,「好,不舉辦婚禮,也不宴請賓朋。一切都依你,只要你說,我便照做。」

她緩緩地把指頭滑到他的嘴脣上,「你還要答應我一件事……」

他張嘴叼住了纖纖玉指,含混地問道,「什麼事?」

「答應我,從此後,不可以騙我。」說這話的時候,有點小難過,不禁收回了指頭。

池禹森在黑暗中輕輕頷首,「好,我答應你!」

「嗯。」薇茵輕喃一聲,窩在男人懷中,疲累地闔上了美眸。

一覺醒來,天色已經大亮。

起床洗漱之後,薇茵推著池禹森去了餐廳。

昨晚熬了大半宿的弟弟妹妹們紛紛打著哈欠出現,彼此互道拜年話、吉祥語。

待老爺子落座,大家整整齊齊叩首拜年,然後紛紛上前領紅包,倒也熱鬧。

早飯後,小輩們陸續離開老宅回了自己的住處。

薇茵送颸兒去曾祖父房間玩,下樓之後竟發現池禹森不見了。

四處找了一遍,都未見他的蹤跡。

問了好幾個傭人,均說沒有看見森少。

薇茵便給他打了電話,結果發現他的手機就放在臥室呢!

大過年的,她又不好興師動眾讓大家幫忙尋找,最主要的是怕驚到老爺子。

就這麼坐立不安地捱了兩個小時,池禹森竟然從外面回來了。

司機推著他,兩人都帶著一身的寒氣。

薇茵強忍著怒意,接過輪椅,把池禹森推回了臥室。

還沒等她跟他發火,他便把她抱在懷裡。

緊接著,他把她的褲管往上捲了卷,露出了白皙纖細的腳踝。

「做什麼?」她還不高興著呢,淡淡地問了一句。

男人不語,從口袋裡掏出一個盒子,打開,拿出一樣東西,戴在了她的腳踝上。

薇茵定睛看去,那是一條腳鏈,用銀絲絞成了軟鏈,上面串了一顆圓潤剔透的黑珍珠。

款式簡單,但細節用心。

「白銀質軟色淨,像極了你的心;而珍珠是你的最愛,且這黑珍珠稀有高貴,它象徵著最艱辛歲月的結晶。」池禹森的神情愈發地鄭重,「魚兒,我用這條腳鏈來替代戒指,向你承諾,今生今世,生生世世,只愛你一人!」

薇茵怔住了!

早就知道有那麼一個傳說,——若是男人親手為女人帶上腳鏈,那麼,下輩子他們還能找到彼此。

她沒想到,這男人頂風冒雪地跑出去,就為了給她尋一樣東西來替代戒指。

而他傾心尋到的這個腳鏈,竟被他賦予了這麼別緻的詮釋。

直到這一刻,她才意識到,他的跋扈外表下,竟然有著似水般溫柔的內心。

一切都水到渠成,幾天後的情人節,池禹森和魚薇茵領取了結婚證書。

鮮紅的小本本握在掌心,大男人竟紅了眼眶。

按照池禹森的意思,是要帶薇茵出去度個蜜月的。

可是她心疼他坐著輪椅四處折騰,便提議緩一緩,等開了春兒再說。

池禹森沒堅持,他有自己的想法,——總有一天是要告別輪椅的,到時想帶她去哪兒都可以。

日子就這麼進行著,有一日薇茵百無聊賴地點擊著郵件。

驀地,她發現竟然有一封未讀郵件是來自伯恩教授的,因了標題像極了廣告,之前她並未特別留意。

迫不及待地點開,裡面是洋洋灑灑上千個德文單詞。

一行行讀下去,薇茵的臉色漸漸起了變化,由淡然到冷凝,最後,滿面的寒色。

讀完整個郵件,她只覺得手腳冰涼,雙腿更是微微地發抖。

闔上電腦,她試著站起,卻在邁了一步之後,猝然倒地。

一切都來得太突然,躺在床上看書的池禹森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抬眼就看見嬌妻摔在了地板上。

幾乎想都沒想,下意識的,他赫然起身,跳下床,三步並作兩步地奔到她身邊,一把將她撈在懷中。

「魚兒,怎麼了?告訴我,你哪裡不舒服?」滿臉的惶恐和不安,眼瞳裡充斥著焦灼。

但見薇茵緩緩睜開了美眸,聲音虛弱地說道,「你的腿……」

池禹森怔了一霎,轉而低頭看到自己光著腳蹲在地板上,卻並沒有加以解釋,「你先告訴我,身體哪裡不舒服?」

她的眼神兒有點發直,精神頭兒跟之前判若兩人,「沒有不舒服,摔跤是因為腳麻了。」

「你確定只是腳麻了?」他再次問詢。

她點點頭,沒有說話,試著站起來,卻被他給打橫抱起,快步走到床邊,小心翼翼放到床上。

「魚兒,你瞧,被你這麼一嚇,我竟然能走了!」男人的話聽著很是雀躍,實則一點底氣也沒有。

薇茵眯眼望著他,淡然一笑,「你終於能走了,真好!」

「你是不是很不舒服?」他把大手搭在她的額頭上試溫,「要麼我讓丁醫生過來一趟吧?檢查一下才能安心。」

「不用。」她拿下他的手,握在掌心摩挲了幾下,「可能是最近睡眠不夠,有點困。」

池禹森臉上一晒,俯身親了親她的額頭,「對不起啊魚兒,都怪我太貪了!這樣吧,你好好睡一覺,如果有什麼不舒服,要第一時間告訴我。」

薇茵乖乖地應了一聲,闔上了眼睛。

池禹森守了她大半個晚上,後半夜估摸著她沒有大礙,這才沉沉地睡去。

然,第二天早上當他醒過來的時候,她卻不在床上。

在她的枕頭上面,放著一張字條。

「我走了,照顧好颸兒。」只有這八個字。

池禹森恍然憶起睡夢中彷彿聽到一句「你的溫柔心,佈滿了謊言」,頓時五內俱焚!

冷靜下來之後,他急匆匆跑去監控室,終於查到三個小時之前有個瘦削的身影走出了大門。

跟老爺子打了個招呼,池禹森動用了池氏的全部人脈去尋找薇茵。

然而,她就像落在烈日下的一滴水,蒸發得無影無蹤。

池禹森從未有過這麼絕望,他的心,被丟在了春寒料峭的曠野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