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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我在誇你,你又想歪了!

從汪丹若離開的那刻,韋絕就開始沉默。

晚餐因為韋絕的心不在焉都吃的很是乏味。

安然和念西很是過意不去。

一頓飯完畢,韋絕就離開了南宮家。

安然每天都在老宅打發時間,轉眼間綺珊和葉良從美國回到T市。

綺珊恢復的很好,已經能認出所有的家人,除了思維比正常人慢,說起話來有些遲緩,打眼一看已經與正常人無異。

「我們南宮家所有的人都要謝謝你,葉良——」蘇韻鬆緊握葉良的手,已經激動地說不出話來。

「綺珊是我妻子,我做的只是我的分內事。」葉良一直懼怕這個嚴厲不苟言笑的丈母孃,此刻第一次聽到她發自肺腑的誇獎,有些受寵若驚。

「姐夫,在我們家最困難的時候你對大姐不離不棄,我真的謝謝你。」南宮晚的手與他握在一起。

葉良是個老實耿直的人,說不來那些冠冕之詞,就憨厚地一笑。

「我——我早知道——延之來了。」綺珊雙手捧著南宮晚的臉,吃力地說。

「如果我早相信大姐說的話,也不至於跟延之那麼晚才相認。」安然眼中閃爍著幸福的淚花。

「安然——多虧你——辛苦了。」綺珊抱住安然,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

綺珊大腦緩緩恢復,發生過的事漸漸出現在腦海裡。

她在集團效力二十年,意識清醒後第一件事就是集團的事務,葉良告訴她安然在集團坐鎮,找來一些公司業務正常運轉的視頻,她的心才算慢慢放下。

「不辛苦,大姐,我們都是為了這個家。」安然給她擦淚。

站在一旁的惠珊心情更沉重。

「當初家裡一出事,我就回了巴黎,沒為這個家分擔一點困難,我太不孝了!」

「你那時候剛生下孩子,對集團業務也不懂,就算把你留在國內,也不頂用。這兩年咱們南宮集團能在T市屹立不倒,功勞都是安然的。」蘇韻鬆說著自己的心裡話。

「你們快別這樣說,我也是南宮家的一份子,我有責任擔起家族的興衰。」安然忙推掉自己身上的功勞,「換做任何人都會這麼做的。」

「給你榮譽你就接著。」南宮晚對安然一笑。

一家人從中午聊到晚上七點多,葉良怕綺珊太過勞累,就帶她回了他們自己的家。

惠珊一家三口用過晚餐就歇息了。

小莫今晚不想在自己臥室睡,穿上睡衣抱著枕頭就奔了蘇韻鬆臥室。

安然和南宮晚正要上樓,蘇韻鬆叫住他們。

「媽,我要早些上床,明天還有個早會呢。」南宮晚牽著安然的手打哈欠。

「你們等我把話說完。」蘇韻鬆截住他們。

安然從蘇韻鬆忽閃的眼神裡已經猜到是什麼事兒了。

「延之,安然的小月子已經過了十天,剩下的二十天一眨眼就過去了,從今天開始你們一個樓上一個樓下好不好?」蘇韻鬆和顏悅色對上兒子的臉。

「媽,您就把心放到肚裡吧!我們這十天不也沒發生那個您最擔心的事兒嗎!」南宮晚據理力爭。

他這個媽真是管太多,都管到他和媳婦兒的床上了!

「正是因為第一個十天沒事,媽媽才擔心第二第三個十天啊!延之,你是我兒子我還不瞭解你啊,有些話當著安然的面我都不好意思說了,趕緊兒去我臥室對面那個房間休息。」

蘇韻鬆擋住南宮晚。

安然笑著鬆開他的手,「好了,我聽媽的。上樓了,晚安。」

南宮晚目送安然瀟灑地上樓,蘇韻鬆不依不饒地和他僵在原地,徹底沒轍,嘆著氣回了蘇韻鬆指定的房間。

蘇韻鬆終於鬆了一口氣。

這倆孩子還算聽話。

安然簡單洗個澡,就聽到手機傳來短信的聲音。

南宮晚的:安安,等媽睡了,就去找你。

安然樂了,回道:不要!我已經睡了。

等我,一定要等我!!

南宮晚連著發過來三條同樣的短信。

安然又怎麼睡得著,乾脆躺床上邊看電視節目邊等南宮晚。

她多年的習慣,打開電視必看財經頻道。

節目佈景和擺設很高大上,但是女主持人莫顏娜也就光長了個好模樣,點評的經濟熱點很生硬,她嘴裡說出的都是媒體眾家之言,根本就沒有一點獨到的見解。

這樣沒含量的節目不看也罷。

安然關上電視。

手機短信又響——

開門,我來了。

安然興奮地拉開房門,南宮晚打橫把她抱起,一隻手卡好門鎖。

「你就在樓下睡唄。」安然故意刺歪他。

「媳婦兒,沒有你我睡不著。」他擁她上床。

她拉過毯子,依偎在他懷裡。

「我媽是不是管太多了?」

「都怪你不讓她省心!」安然咯咯笑道,「在她眼裡,你就是個精蟲上腦不學無術的紈絝子弟。」

「那些常識我都知道。就算忍得再辛苦,我也要為媳婦兒的身體著想。」

「你哪有在忍?」安然捶他一下,「我看你現在比原來還有過之而無不及。」

「沒有進門兒就是忍!」他圈住她柔軟的腰肢。

「你媽如果發現了怎麼辦?」

「不會的。我觀察多時,她臥室熄燈都一個小時了我才敢上來。」

「睡吧,明兒早點下去。」安然關上壁燈。

南宮晚滾熱的脣貼過來。

安然僅僅推拒了幾秒鐘,就變得主動起來。

在他身上種滿了草莓。

「好媳婦兒——」他享受著獨屬於他的幸福。

兩人相依相偎睡到早上六點多。

南宮晚披上睡袍笑著給安然道別。

「怎麼跟偷情似的。」安然樂起來。

「瞞一時是一時吧。」南宮晚在她臉上吻了一下就去開門。

「媽——」

蘇韻鬆黑著臉立在門口。

「媽,您怎麼那麼早啊,不過我比您還早,一晚上沒見安安了,我來看看。」南宮晚跟個沒事人似的。

「你從昨晚十點半上來就沒下去。」蘇韻鬆也不給兒子留面子。

安然無地自容。

「我這麼做就是為了讓安然能養好身子,下個月趕緊懷上。」蘇韻鬆顯然很生氣。

這倆人太不體諒她的苦心了!

「媽,是我沒有管好延之,明天肯定不會了。」安然解釋。

「你們都有文化有知識,好自為之吧。」蘇韻鬆鐵青著臉下樓。

「好,這下可不用再藏著掖著了。」南宮晚索性躺到安然身旁。

「都怪你!我的臉都讓你給丟盡了!」安然用毯子矇住自己的臉。

「兩口子在一塊睡覺也丟臉?」他十分反對她這種說法。

「我想靜靜,別理我。」安然背過身子。

「我還有個早會要開,洗漱完就不在家吃早餐了。」南宮晚起身。

「你走了,讓我跟你媽坐一張桌子吃飯,我心臟受不了。」安然拉住他。

「不還有三姐他們嗎?」

「不行,你不在家,我現在沒有勇氣和你媽相處。」

「那就跟我一起去公司。」南宮晚也不想讓媳婦兒受委屈。

「這還差不多。」安然飛快跑去更衣室換衣服。

安然硬著頭皮在蘇韻鬆極度不滿的目光下走出東樓。

上了車,安然的心才算平靜下來。

「這麼怕我媽?我記得以前的你可不是這個樣子。」

「經過這麼多年的分分合合,我也看透了很多事,她畢竟是你的媽媽,就算有不對的地方,我也要包容一下。」

「懂事了。」

「你意思是我以前不懂事?」安然聽著有些刺耳。

「我在誇你,你又想歪了。」他一手開車一手與她十指相扣。

不管怎麼說,安然能做到這一點已經很令他欣慰了。

她為他所做的改變,哪怕是一點點他都看在眼裡,記在心裡。

這輩子遇到她,真是莫大的幸運和幸福。

安然跟著南宮晚一進公司,大家紛紛上前向她問好。

「穆總早」「穆總好」的聲音不絕於耳。

大學畢業以來,她從未遠離工作這麼長時間。

一切既熟悉又新奇。

南宮晚去會議室開早會,她就獨自在辦公室翻閱一些文件。

敲門聲。

安然親自打開門,竟然是盛逸。

「安然,你好。」盛逸雙眸很是興奮。

「好早啊,你。」安然示意他坐。

「前陣子聽蔣依依說你被人劫到了F國,我每天都提心吊膽,現在看到你沒事兒,我就真的放心了。」盛逸依依不捨轉身。

丫的蔣依依就是個大喇叭,跟盛逸說這些做什麼?

安然沒有挽留,笑著給他揮手。

閒著也是閒著,安然索性替南宮晚批閱文件。

這些東西她做了兩年,早就熟稔於心。

「安安,這些工作我來做就行,你歇著吧。」南宮晚推門進來。

「替你減輕一些工作強度。」安然笑著抬頭。

「我找了個好媳婦兒,玩得轉公司,伺候得了老公。」他笑意深濃,走近她。

「沒正經。」

「忘記說正經事了,我們的婚禮該提上日程了,安安。」

「不急。我覺得我們現在挺好啊,反正有結婚證和小莫,不用擔心非法同居的問題。」安然咯咯笑起來。

「這跟有沒有結婚證無關,我想讓所有人知道我娶了你。」南宮晚口氣不容拒絕。

安然手機不合時宜地響了。

安然劃開就傳來穆念西急切的聲音「姐,韋叔腸胃出血住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