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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章 穿成這樣給誰看

一清早,池家老宅大門外的空地上停滿了豪車。

自然,從豪車裡走出來的人也皆非尋常之輩,一個個器宇軒昂、華服霓裳。

薇茵駕車前來,好不容易才找到車位停放妥當。

下了車,正準備往大門口走的時候,倏然聽見一聲尖利的唿哨。

緊接著,有人陰陽怪氣地衝她喊了一句,「喲,讓我看看,這是誰啊——」

說話間,一個人影到了近前。

薇茵扭頭望去,赫然看見她最討厭的一張臉。

「這不是……我想想啊,魚小姐?對,就是魚小姐!怎麼,現在還在當森的私人醫生啊?話說,他變成了殘廢,你倒是有活兒幹了啊!」池孟霖依舊一身兒千年不變的桃紅色,放浪的樣子更是千年不變地令人厭惡。

薇茵沒理他,顧自往大門走去。

池孟霖當然不肯罷休,跟在她身側,上一眼下一眼地瞄著,嘴裡還「嘖嘖」有聲。

「咱們得有兩三年沒見了吧?瞧瞧,你這身材可是越來越好了誒!」話說得露骨,目光更是肆無忌憚。

其實薇茵今天穿得很保守,——身上是牙白色帶內襯的冰紗連衣裙,一字肩,長袖,過膝,就連腳上的鞋子也是平跟的小羊皮瓢鞋,連根腳趾都沒有露出來。

只不過,偶有風絲吹拂,衣料貼在身上,玲瓏可人的曲線便若隱若現。

意識到這一點,薇茵不禁加快了腳步。

可是,她快走,池孟霖也不慢,就這麼跟隨在她左右,令人反感至極。

兩人幾乎並肩進了大門。

就在這時,閆叔迎上來,焦急地開口,「魚小姐,您可算來了!森少在後院等您呢,快過去吧!」

薇茵應了一聲,小跑著奔往後院。

池孟霖對著她的背影罵了一聲「不要臉」,那副鄙夷的樣子,好像他自己有多高尚似的!

「霖少,我提醒您一聲,這種不敬的言辭最好別讓老爺子和森少聽見……」閆叔不陰不陽地說了個半截話,就到別處忙活去了。

池孟霖自然聽出了弦外之音,小聲唸叨了一句「老不死的」,繼續遙望那個歡脫的身影。

薇茵隱約感受到了落在背上的目光,刻意加快步伐,繞過主樓,直奔後院。

跟以往不同,今天池禹森正大光明地坐在玻璃窗前,虎著臉往外看。

兩人目光對視,她便察覺到了他的心情不是很美麗。

進房,走到他面前,她趕忙道歉,「對不起啊,堵車……」

她沒有撒謊,可這個理由已然是世人用濫了的藉口,總是缺少說服力。

「幫我換衣服吧!」池禹森黑著臉,扭頭看向不遠處的移動置衣架。

天剛亮,閆叔就著人送來了十幾套西裝,風格、顏色、款式各不相同,掛在架子上,有點讓人眼花繚亂。

「選好了嗎?」薇茵問道。

池禹森搖搖頭,「沒有。或者,你可以幫我選一套。」

他得承認,她的審美還不錯,今天這身兒連衣裙更是很符合他的心理要求,——保守但有質感,不張揚也不俗氣。

薇茵走到置衣架旁,看了一個來回,拎起一套西裝。

「這套怎麼樣?米白色,跟你喜歡的白色很接近;再者,米色系很襯臉色,會讓你看起來更精神。」又拎高一點看了看,「款式中規中矩,面料很不錯,就算一直坐著,也不會有死褶兒。」

池禹森挑著單眉,「可以試試!」

薇茵把他推到大鏡子前,上衣搭在他身上,「看看,顏色是不是可以?」

「來吧,就它了,換上!」他終於拍板。

費了點力氣,她幫他把整套小西裝都換上了。

池禹森對著鏡子瞧了瞧,沒說什麼,只微微點頭。

薇茵又去挑了兩枚領結,分別在他的領口搭配了一下。

「赭色的。」他給出了意見。

薇茵幫他把領結戴好,正了正位置,站到他身後,仔細打量鏡子中的形象,「嗯,還不錯!」

驀地,她好像發現新大陸似的拍了一下手,「誒?你的頭髮確實長得很快啊!今早打理過了?誰給做的型?你自己嗎?」

面對如此罕見的誇張表現,他狠狠地剜了她一眼,不予迴應。

薇茵撇了下嘴,顧自去鞋櫃裡找鞋子。

斟酌了好一會,提了一雙接近赭色的繫帶綿羊皮鞋。

池禹森沒有反對,任由她蹲在面前幫他穿鞋。

「你的腳啊,從此以後就告別牛皮和鱷魚皮了,以後只能穿柔軟的羊皮鞋,……嗯,布鞋也可以。」說話的同時,把鞋帶繫好,擔心會勒腳,系完之後還特意用指頭試了試會不會太緊。

他就那麼定定地看著她的發頂,忽然寒聲開口,「你是在同情我嗎?」

薇茵一愣,抬頭望著他,「什麼?」

「還是,你從齊雲那兒或者別的渠道確定了我跟風正真的相識、而你跟他之間發生的一切都是因我而起,由此,你對我的心態也就發生了變化。」池禹森繼續說著,臉上依然冷冷的。

「你是不是想太多了?我就是覺得你現在需要幫助,而我想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僅此而已。」她站了起來,走到輪椅後面去,再度看向鏡子裡的男人。

他也跟著看過去,「所以,是同情?」

薇茵打量完他的整體形象,輕嘖一聲,點點頭,嘴上卻說,「你需要同情麼?」

「我最不需要的就是同情!」他即刻否認。

「所以,根本不是同情!」她俯下身子,嘴巴湊在他耳畔,用發狠的語氣接著說道,「我且恨你呢,怎麼會同情!」

語畢,快步離開。

池禹森鼓了鼓腮幫,望著鏡子裡光鮮倜儻的自己,面部繃緊的肌肉稍微有所緩解。

薇茵再回來時,手裡拿著兩樣東西。

「喏,戴上。」先把手錶遞給了他。

池禹森沒有拒絕,接過來,戴好。

——老實說,他戴手錶的動作真的很帥,方寸之間,蘊藏著強大的氣場。

隨後,薇茵扯著他的另一隻腕子,把手中的香水噴在了他的脈搏處。

「今天外面挺熱,但是用餐的房間空調開得大。這樣,用餐的時候你先這麼穿,要是去室外,就把外套脫了,穿裡面的冰絲襯衫,不會熱。就算出汗也不怕,灑了香水,不會有半點汗味。」說完,薇茵快步跑開,把香水瓶送回原處。

池禹森望著她忙來忙去的樣子,臉色雖寒,但目光卻柔成了兩汪春水。

一切準備就緒,他卻神色安穩地坐在窗前,遲遲不肯出發去前院。

薇茵也不急,站在輪椅旁,凝望著窗外的紫竹林。

她修過心理學,深知池禹森必須擁有足夠的勇氣,才能夠坦然面對諸多家人。

尤其是,還有卑鄙的脣槍舌劍在等待著他!

曾經高高在上的男人,如今只能坐在輪椅上,而以往那些必須仰視他的人,現在都可以隨意俯視他,這種落差,可想而知。

「你是不是以為我害怕了?」男人倏然開口問道。

薇茵抿嘴一笑,卻沒有看他,「在我的記憶中,池先生從來不知『怕』為何物!」

「是揶揄還是嘲弄?」睨了她一眼,目光黯了下來,「誰說我不知怕為何物?當年,我帶人在寒山南麓搜了三天三夜都沒見你的蹤影,那會兒,我可是怕極了……」

她並沒有反脣相譏,而是玩笑道,「是怕我死了之後化作厲鬼找你報仇嗎?」

「若真是那樣,倒也好了!你把我弄死,咱們兩個一對兒厲鬼,真真遂願!就怕你被我纏得心軟,殺又捨不得殺,陰陽相隔又不能長久恩愛,那就糟心了!」雖然聽起來是玩笑話,但,誰能否認,這玩笑裡沒有真實的成分!

薇茵剜了他一眼,語氣冷了起來,「如果那次我真的慘死、化作厲鬼,放心,我一定捨得弄死你!還有你最心愛的老婆!」

「好端端的,提她做什麼!」池禹森瞬間冷起了臉子,剛剛還在說玩笑的那個人轉眼就消失不見了。

見此狀,薇茵表面平靜如水,心裡卻波濤翻騰,——呵,他最在乎的還是那個女人!

兩人都沉默著,氣氛有點微妙。

終於,池禹森忍不住先開口,「我跟她之間已經毫無瓜葛,所以,以後最好不要在我面前提及這個人。」

薇茵擰起了黛眉,心想,什麼叫「毫無瓜葛」?難道嶽娜已經死了嗎?他這是為了避免自己再傷心,所以才禁止她提及嶽娜嗎?

這麼想著,又難過又生氣,複雜的情緒縈繞在心頭,神情就有幾分落寞。

池禹森留意到了她的表情,不免有些心疼。

但,他卻沒有說出半句軟話,而是寒聲吩咐,「走吧,去前院。」

薇茵沒出聲,推著輪椅出了門。

走了沒多遠,遇見了腳步匆匆的閆叔。

「哎喲我的森少啊!老爺子著急了,讓我過來看看您是什麼狀況呢!」閆叔拭了一下額頭的汗,陪著小心說道。

池禹森淡然微笑,並未作解釋。

閆叔沒有多問什麼,衝女子點點頭,「魚小姐,我來吧……」

薇茵自是明白老管家親自為少主人推輪椅意味著什麼,便讓到了一旁去。

隨後,閆叔推著池禹森,薇茵垂首跟在一側,三人緩步向前院走去。